小嘰的具體物種,祝央就是現在也沒辦法百分百確認。閱讀sto55.COM
基本可以肯定是個串兒,但是鳳凰串金烏還是別的什麼,總之遊戲世界這麼大,小嘰現在本身還沒有完全進化出它的血統該有的面貌,連見多識廣的路大頭也說不準的。
小嘰剛剛出生的時候就是個變異的小雞仔的樣子,可見它身上即便有什麼厲害的血統,當時也是挺稀薄的。
只不過祝央的飛速變強,作為綁定寵物的它基因中優秀的那部分也在在不斷的提煉,目前為止便成了現在這樣的姿態。
雖說如果拿到真正的神鳥面前,恐怕會被鄙視血統駁雜,但實際上已經是很強的遊戲生物了。
小嘰一出生就表現出了水火不侵的特性,不過祝央是親媽,自然不會為了試驗什麼,把孩子往火里扔。
不過她了解小嘰,知道它身上的炎塊具體威力如何,甚至親自取它的羽毛研究過。
小嘰的火焰靈力很好,物理傷害非常的強,之前那龐大的刀山,它能頃刻間將其融化,可見它身上精火的兇猛。
可比起眼前的火焰山,還是有所不及。
祝央能感覺得到,殭屍王雖然模仿地獄的做派讓她嘲笑了又打主意,各種地獄自助美食以及食品加工工業全部安排了一番。
但不得不承認,越是到了後面幾成,即便這個仿冒的地獄有些可笑,卻絲毫不影響它的威力。
「地獄業火——嗎?」祝央看著眼前巨大的火焰山,呢喃道。
龍龍倒是嗤之以鼻:「也有幾分像那麼回事,不過比起真正的地獄業火還是差遠了。」
這說法,要麼吹牛逼,要麼是真正見識過的人才能做出對比。
然而龍龍雖然是小孩兒,但卻不是吹牛逼的性子,它已經這麼厲害了,再吹牛逼對於一般人來說就真的是牛皮吹破天了。
它連忙催促祝央道:「快,媽媽!把二胎掏出來扔上去。」
「包上荷葉,別忘了刷點醬,我喜歡吃入味點的,烤的外焦里嫩紅油直冒,就可以吃了。」
祝央又好氣又好笑,一個栗子敲它腦袋上:「成天就知道欺負弟弟。」
龍龍被敲得淚花一閃,哼了一聲彆扭的撇開頭。
祝央知道這倆孩子平時鬧騰得厲害,但絕不會在關鍵時候互相扯後腿的。
便撈過龍龍順著它的鱗片擼了擼:「媽媽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火太厲害了,還不光作用於身體,我小嘰沒必要這麼痛苦的去走一遭。」
索性隨著她不斷變強的話,小嘰的血統也會不斷提純,也會變強的。
龍龍聞言,心裡很是甜蜜,扭著身子往媽媽身上拱來拱去的撒嬌。
嘴上卻道:「媽媽疼我們,但別忘了我們是遊戲副本生物,得了機緣來到主世界,最大的榮耀便是成為主人的坐騎和工具,所向披靡。」
「這是我們的存在價值,媽媽別因為憐惜我們而忽略了這一點。」
此番話的同時,別說是龍龍,就是在靈泉空間裡的小嘰也不斷鬧騰起來,表示自己要出來。
靈泉空間有這點不好就是祝央為了它們同步了解狀況,在裡面別墅里連接了同時共享外部視角的鏡子。
所以大多數情況三個孩子待在裡面也不會妨礙它們跟進遊戲進度的,不至於猛地被召喚出來還得解釋狀況。
這本來是便利的事,但現在卻讓祝央騎虎難下。
她也知道這會兒有些婦人之仁了,她一開始嫌棄遊戲得不行,遊戲裡的什麼都可以利用。
但又從遊戲裡得到了無數羈絆,可謂是開局一遊戲,兒子全靠撿。
一開始小嘰那么小一雞仔,她都能心裡琢磨拉回去當備用口糧,但這會兒是如非必要,半點苦也不樂意讓孩子吃了。
枉她平時還自詡不是那種拎不清的傢伙,也嚴格的規劃小嘰的變強之路,訓練強度什麼的絕不含糊,疑似虐童。
但流汗無數都捨得下,真正讓它們流血的時候,祝央卻是不乾的。
只是兒大不由娘,倆孩子平時看著軟萌貼心,但真正涉及到原則問題的時候,卻是有自己的原則和堅持的。
小嘰在裡面鬧騰得太厲害,祝央只得把它放了出來。
一出來它就看著祝央,嚴肅道:「媽媽,我要去。」
「我喜歡躲在你後面只當個寶寶,但我更要有擋在前面保護你的實力。」
祝央抹了把臉,這會兒終於知道她一個人卷包袱去外地上大學的時候,她爹媽心裡作何感想了。
好在她也不是嘰嘰歪歪的人,看了看龍龍,又看了看小嘰。
接著抬手揪著小嘰的翅膀,跟要下鍋的大公雞一樣直接往火焰山上一扔——
小嘰:「……」
不是,它媽媽為什麼總有親媽秒變後媽的清奇姿勢?
龍龍:「……還沒刷醬呢?」
小嘰剛沾上業火,聽了它這話,給它氣得!吱哇道:「剛剛油鍋里炸蛇就該把你也揣進去。」
「還有逼臉說,一條蛇都不給我留。」
「誰讓你平時裝逼,一副莫要打擾我飲風食露的派頭?傻眼了吧?」
龍龍張口就是一記龍息噴過去,本來就洶湧的業火更加恐怖旺盛了。
「聽說龍息和業火更配哦!」
小嘰被燒得吱哇直叫,可見是很痛苦的,但有龍龍在一邊插科打諢,兄弟倆掐起架來,倒轉移了它不少注意力,也沒有這麼痛苦了。
祝央只覺得腦瓜子疼,抽著嘴角問龍龍道:「你,你悠著點,等它適應了再說。」
龍龍振振有詞:「怕什麼?這些扁毛畜生就是越烤越滋味。」
祝央一把揪住它的嘴:「一會兒它褪下了的毛還有燒焦的會全讓你吃了。」
龍龍一抖,看著祝央,眼睛裡滿是『你怎麼這麼虐待孩子』的控訴。
但祝央知道輕重,這會兒的火焰強度已經差不多了,基本上是小嘰能夠承受的上限。
剛剛祝老爺經過磔刑地獄的時候,只是在上面待了幾秒,已經飽嘗了非人的痛苦。
小嘰這會兒所經受的業火焚燒之痛,即便它的強悍和祝老爺不是一個量級的,但痛苦也絕不會比他更少。
祝央看見它的羽毛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焰,又瞬間被加持了龍息的業火吞噬。
外部的火焰和它本身的融為一體,它的身體逐漸的在火焰中變型煉化。
但因為有祝央在旁邊看著,為了不讓媽媽感到揪心,它硬是忍住沒有發出痛苦的哀嚎。
肉身被不斷的烤焦又新生,祝央這會兒明白孫悟空當初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經歷的是何種痛苦了。
但是世人只知道火眼金睛的厲害,卻忽略了那一筆帶過的煉化七七四十九日的慘烈。
就連龍龍這會兒也沒有再說話,紅色的眼眸看著眼前的業火。
它不是第一次見到扁毛畜生浴火重生了,但還是第一次看到血統這麼駁雜,這么小的一隻扁毛畜生在裡面連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的。
龍龍想刺激它說點什麼,好讓它該鬧騰的別憋著,但張了張嘴卻發現發不出聲音一般。
它有些懷疑是不是剛剛媽媽抓它嘴巴那下給它下了沉默咒,但又反應過來媽媽根本就不會這種咒語。
龍龍明白的,祝央只會更清楚,她看著平時體積龐大,很多時候還需要縮小身子才能自由行動的小嘰。
這會兒在業火的焚燒下卻顯得身形如此渺小,心裡跟刀割似的疼。
她伸手想把自己家的崽拉回來,但卻察覺跟剛剛祝老爺的狀況是一樣的,身處其中不是動力可操控的。
唯一能讓這痛苦阻斷的方法就是將時間回溯到小嘰沒有踏上火焰山的時候。
但那樣之前小嘰所受的痛苦就變得毫無意義,祝央是忍了又忍才迫使自己沒幹出這種蠢事。
終於,小嘰的身影在她面前徹底融化。
那地獄的業火也仿佛燃盡了一般熄滅,整個空間變成一片焦黑,泛著屢屢青煙。
祝央連忙跑上去,也不顧給手上做防護,扒開滾燙的灰堆。
「沒,沒,人了?」祝央手被燙傷,但卻完全顧不上,她眼裡只有那堆灰,這會兒只知道扒開灰裡面沒有她的崽兒。
祝央進遊戲以來,一直舉重若輕,不是沒有經歷過危險,甚至以命換命。
但她都是從容的,即便得知祝未辛瞞著她進入遊戲已經長達兩年之久,但看到祝未辛的時候到底他已經成長得這麼強了,後怕之餘還是行為居多。
可唯獨這會兒,灰燼堆里沒有看到她熟悉的雞仔時,她前所謂了的慌亂,整顆心茫然無措。
「小嘰,小嘰!祝翹!你在哪兒?快應一聲媽媽!」祝央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眼睛裡滿是淚水,只覺得自己的視線模糊得慌。
礙眼無比,妨礙她找兒子。
接著祝央察覺到一隻爪子搭在她肩膀上,祝央知道那是龍龍的爪子。
忙道:「龍龍嗎?快你去翻另外一堆,沒準你弟弟跌那邊去了咱們沒看見而——」
「媽媽!」龍龍捏了捏她的肩膀,爪子有點用力,讓祝央從慌忙無措中清醒過來。
她到底是心思清明心性堅定且善於想辦法的人,茫然的回頭看了看龍龍。
抹了把臉,嘆氣道:「我的錯,讓你弟弟白白受這遭罪,我馬上就把帶回來。」
說著就準備發動時間回溯,被龍龍連忙攔住了。
它指了指祝央眼前的灰燼堆,祝央看去。
只見那堆灰燼上面零星的火星,原本像是馬上就要熄滅的,竟然一閃一閃的漸漸擴大。
就像鑽木取火那點微不足道的火星,卻小心翼翼且堅韌的蔓延開來一樣。
接著那火星逐漸轉為明火,小小的,猶如蠟燭一般的一小簇火苗。
祝央只覺得那火苗可愛無比,她一見心裡便生出憐惜之意。
她忙伸手護住那看似微弱的火苗,生怕有個風吹草動的將它熄滅。
但那火苗卻比她想的更要頑強,它在灰燼中不斷壯大,無根之火卻帶著堅定不可摧毀之勢。
接著祝央在那火焰的中心看到了,看到一隻小鳥的雛形。
她明白了這是什麼,鬆了口氣,因為急劇緊繃的放鬆整個身體都有些軟。
火焰迅速壯大,化作鳥型,猶如一隻熊熊燃燒的火鳥,然後不斷凝練化實。
最後停留在比小嘰踏入火焰中之前,要成熟一圈的形象。
如果之前是只少年雞的樣子,這會兒的樣子便是堪堪成年了。
通體的羽毛和尾翼美得不可逼視,氣勢華貴無比,若說先前在人看來便不是凡鳥,但根腳還有所挑剔的話。
這會兒不論任何人看見,都不會懷疑它血統的純粹。
「媽媽!」小嘰撲了上來,張開火焰一般金紅色的羽翼撲進祝央懷裡。
祝央是真第一次嘗到這種失而復得的慶幸感,抱著兒子狠狠的親了幾口。
「小傻子,嚇死你老母了。」
小嘰高興道:「我把這裡的業火吸收了,這玩意兒不用爆,現在就是咱們的了。」
「這伙應該還有提純變強的空間,我一進去,跟業火溝通,告訴它跟著我保准有前途,沒怎麼費勁它就跟我走了。」
試問凡是火焰,誰能抵得住與鳳凰血脈同生的誘惑,跟了這樣的血統就意味著無盡的變強可能。
殭屍王也不知道生前是何方大能,端看它事後還有這麼多資本,可見來歷不凡。
但即便如此,這不知道哪兒搞來的『地獄業火』也是不可多得寶貝或者能力之一,在它身上絕對算是數得著的身家了。
這會兒卻相當於肉包子打狗,先不提勝負,也不提這仨土匪一路上給它慪的。
連面都沒碰上就狠狠的被割了一刀肉,整個古墓終於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
可你只管叫,讓這對土匪母子還東西,他們能還算他們輸。
祝央見已然失去靈魂的火山地獄,摸了摸小嘰的腦袋:「好好!就是這麼個道理嘛,讓咱受這麼多罪,不留下點什麼當補償,還有王法嗎?」
龍龍和小嘰深以為然,母子仨樂呵呵的猶如宰了肥羊的土匪笑眯眯把家還——不是,還得闖關呢。
小嘰又一次大弧度蛻變,比之前強了不知道多少。
走在龍龍面前都雄赳赳氣昂昂的挺著胸脯,龍龍看它不慣這嘚瑟樣,抬爪子就要揍它。
結果被祝央一邊一個分開:「別鬧,還有兩層呢。」
接下來是石磨地獄,這一層原理倒是簡單,就是個巨大的石磨盤,磨豆子那種,當然要把人放上去分分鐘的變肉餡。
祝央看著那正在運行的石磨:「這個好,磨出來的豆漿細膩爽滑,出漿充分,直接開個豆製品工廠絕對賺。」
不過這個巨大的石磨卻不是那麼好過去的,祝央試著用念動力停止它的轉速,就像之前對抗石壓地獄一樣。
但竟然沒辦法停下它分毫,且並沒有感覺到拉鋸力,於是她明白了,這石磨根本不是殭屍王自己操縱的動力在運行。
它這機械般一往無前兢兢業業的拉磨,倒如同時間一般,堅定且不受阻礙的前行著。
祝央試著回溯時間,看到這磨盤確實軌跡在倒退,但已經是運行的,只是方向不一樣而已。
便知道這一關即便是時間回溯也不好使。
她不覺得設立在地獄業火之後的關卡會有多簡單。
不過嘛——
「後面那倆傢伙,也跟在咱們後面這麼久了,咱們替他們探了十六層路,換他們探兩層,不過分吧?」
「不過份不過份!」
「他們撿大便宜了。」
兩個兒子一向原則就是媽媽說得對,並且這麼長的時間他們也餓了。
畢竟光是血海就不知道飛了多少個小時。
嚴格來說,祝央他們進入這座古墓,通關時間如果換算成外界時間的話,至少一天一夜都過去了。
她進入靈獸袋看了眼祝老爺和英叔他們,因祝老爺精神狀態還沒恢復。
英叔和大寶二寶也很疲憊了,祝央便拿了不少吃的出來,讓他們先休息,並拜託他們照顧下祝老爺。
英叔連忙道:「怎麼能留你一個人在外面呢?我出去守著吧,你也進來休息一會兒。」
祝央搖搖頭:「英叔,我不跟你客氣,如果我撐不住肯定換你,不過現在暫時還好。」
「先前小嘰和龍龍幫忙,我沒耗費什麼,後面兩個尾巴總得在見到殭屍王之前清理了,咱們來這兒不是奔著有來無回的念頭。」
「都好好保重自己吧。」
英叔知道她比自己強,心思也細密,想來也是這個理,便不再逞強。
祝央出了靈獸袋,從靈泉空間的別墅里抽出一張小餐桌和三個沙發。
便拿出數種美食甜點,布上一層幻術隱去他們的行跡,至少後面的人一來不可能第一眼發現。
然後和兩個兒子一起,優哉游哉的開始恰飯。
後面兩個玩家,祝央不覺得他們會無法通關。
大概率那兩個玩家實力在她之下,但到底是高玩,不用顧忌的情況下,即使通關難度很高,但也不至於束手無策的地步。
只是祝央有小嘰和龍龍,兒子服其勞,讓她比較輕鬆而已。
後面的人不說別的,便是通過血海,顧忌都得非一番功夫。
然後還有枉死地獄和磔刑地獄這兩個棘手的,祝央時不時也會留點好東西給他們,想來還有得等。
果然,祝央他們慢悠悠的恰完飯,享受了甜點,甚至配倆孩子打了好一會兒遊戲,還睡了個小覺。
那兩個玩家沒有等來,這番悠哉和進來渡春遊的派頭,倒是把殭屍王氣得半死。
然而在通關途中它是不會出現干擾的,這是它自己給自己訂下的規矩,於是乎拿祝央一行無可奈何。
終於,祝央恰了午飯恰下午茶,接著還吃了晚飯,還放祝千出來透了透氣,又進靈獸袋看了次祝老爺和英叔他們,補充了一些好吃的和補充體力和靈力的藥物。
這才等到姍姍來遲的後面玩家。
他們是兩個人,果然跟管家交代的那樣,一男一女,普通長相。
進入副本時候的身份設定是祝家的家丁和丫鬟,兩人還是一對。
倒是難得的玩家情侶,也不知道是遊戲外的情侶還是遊戲裡結識的情侶。
祝央的幻術挺強大,精神力也高,一般比她精神力低的很難看破。
對方顯然並沒有針對這方面的能力,於是灰頭土臉進入這一層的兩人,壓根沒有發下角落裡舒舒服服的坐著一人一龍一雞,在他們進來的那一刻,正在打算吃夜宵。
東西都拿出來了,海鮮燒烤雞翅包飯麻辣小龍蝦還有靈泉空間裡鮮榨的果汁。
看到兩人一來,祝央又把東西收了回去,那龍龍和小嘰能幹?
伸長脖子差點追著食物進了空間戒指。
空間戒指保險,所以熟食都是從裡面拿出來的。
祝央一手一個:「待會兒再吃,先幹活兒。」
於是倆孩子看著另外兩個玩家的眼神就格外不善了。
或許是察覺到了異常,那個男玩家猛地回頭,但整個空間卻什麼都沒有。
女玩家問道:「怎麼回事?」
「剛剛突然感覺不好。」男玩家回答,但實在找不出破綻也只得作罷,只是心下警惕。
但話又說回來,從進入這古墓的那一刻開始,誰神經不是高度緊繃的?
「這玩意兒停不下來。」女玩家手裡憑空一股虛影,那虛影是一隻巨大的手。
有多大呢,甚至覆在巨大石磨的周圍,都顯得石磨有點迷你。
祝央猜這虛影恐怕還可以變大,這能力倒是也不錯。
那虛影扶住石磨,想要強行將它停下或者直接破壞,但試了試,不但毫無作用。
甚至她的巨大虛影手也被捲入了石磨裡面,女玩家痛呼一聲,連忙解除能力。
「這玩意兒不光針對肉體的,靈魂甚至能力都針對。」
「小心點!」男玩家道:「經過前面的關卡,你還這麼天真嗎?這磨盤居然能在磔刑地獄後面,肯定有它的道理的。」
想到磔刑地獄,兩人臉色就有些晦氣,他們是來過這個副本的,因為知道裡面有好東西,在中級場升入高級場這漫長的時間中,也經常打聽。
所以對於這個古墓的信息,他們知道的要比英叔祝老爺深刻多了。
「媽的,那個賤人,自己不好過也不讓我們好過。」
「枉死地獄的時間玩弄已經夠折騰人了,磔刑地獄已經被他們破壞,還留那麼濃厚的龍息,差點讓老子吐血。」
兩人也不是笨蛋,經過磔刑地獄的時候,便明白之前傳來的龍嘯應該不是古墓主人的鍋了。
只有前面那娘們兒才會這麼損人不利己,生怕他們過關輕鬆了。
不過這話就說得有趣了,明明是落在後面明擺著坐享其成的,卻憎恨別人讓他享受得不順利。
好在祝央見過的奇葩加起來一卡車都不夠拉,這種程度尚且不在她另眼相看範圍內。
女人道:「小心為妙,那女人真的很強,磔刑地獄還有火山地獄直接讓她給破了,身邊還很可能有一條龍。」
「這根本不是一般的玩家吧?我倒是明白為什麼遊戲會安排身份的時候給她這麼大的便利,看來卻是是按照實力基準排的。」
男玩家臉色難看:「這個副本看著不顯,但處處是寶,靈珠的事我也就認了,但要是便宜全都讓她占了去,我不服。」
「好了好了,先過去吧,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關他們居然沒有直接破壞。」
男人嗤笑:「要麼是沒辦法破壞,要麼特意留給我們的吧?」
「不過也好,古墓原本的陷阱總比她心血來潮的陰招好防備得多。」
「但是這個停不下來怎麼辦?硬碰硬的話,肉身靈魂能力這磨盤都照磨不誤,難道一定要頂著痛苦過去?」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的。」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
兩個玩家頭皮一麻,立馬做出防備的姿態。
但是為時已晚,他們的周圍突然出現好幾處空間漩渦。
將他們前後左右的退路擋得死死的,要是敢強行沖的話,想必就是身體被撕成碎片的下場。
兩個玩家見鬼似的看著祝央,祝央笑道:「有這麼驚訝嗎?」
「既然你們明目張胆的躲在後面撿便宜,憑什麼覺得我就不會掉頭拿你們做踏腳石?都高級玩家了別這麼天真吶,利用不是相互的嗎?」
「別動!」祝央對男玩家道:「你的手指嘴巴或者眼珠子敢動一下,我就立馬把你大卸八塊,就算你有什麼能力可以瞬間發動,也得想想是不是能快過我吧?」
「只要我的意識還清醒,隨時都可以瞬間宰了你們。」當然前提是他們得在祝央的視線範圍內。
如果擁有祝未辛那樣瞬間移動的能力,立馬移動到她的視線死角的話,倒是能逃過一劫,但前提是對方和她一樣強,不然同樣的空間屬性能力,照樣是被她壓制的一方。
但顯然對方既沒有瞬間移動這麼便利的能力,又沒有壓倒性的強悍資本。
兩人冷汗都出來了,女玩家露出一個難看的笑——
「別,別衝動,咱們的立場是一致的吧?雖然進入遊戲以來沒能一起行動,但到底是殊途同歸的。」
祝央笑著點了點頭:「嗯,短跑競賽也是殊途同歸呢,可不妨礙嘴裡喊著友誼第一的人抬腳絆我啊。」
「明擺著第一名吃肉,剩下的嚼骨頭,競爭我沒意見,可嘴臉都做出來了,這會兒又擺出同伴立場,這就有些扯了吧?」
說著她沖後面的石磨抬了抬下巴:「既然是同伴的話,為了同樣的目標給同伴墊墊腳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畢竟我們已經給你們墊了十幾層了呢。」
那男玩家就怒了:「哈,十幾層,倒是感謝你那些招待。」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被祝央氣得倒噎,雙方對峙半晌,那男玩家最後豁出去道——
「你不敢殺我們,甚至不敢傷我們。」
「這兒可不是外面,說到底我們是同一方的玩家,這場又不存在對抗關係。」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你自己也會得到反饋,現在身在古墓,別說重傷,但凡有點折損,面對強大的殭屍王,你有那個自信可以全身而退嗎?」
「確實我們一開始沒有出來是我們不對,但都到這兒了,討論這些沒有意義吧?只有利益是永恆的。」
「現在你也看到了,面前的磨盤這麼棘手,後面還有更棘手的殭屍王。」
「你是願意帶著和兩個高級玩家的內鬥損耗面對殭屍王,還是多兩個強大的同伴幫忙,相信你知道怎麼選擇的。」
這番論調雖然不要臉,但是男玩家還是頗為自信的,因為事實確實如此,玩家之間的勾心鬥角和背叛利用太多了。
依靠個人情緒放棄利益根本走不到這麼遠。
他們之前放跑道莊裡的殭屍,將祝央引到亂葬崗想測試她的實力,也是得小心翼翼的。
那些死屍壓根不會給一個高級玩家帶來什麼真正意義的傷害,否則的話,作為幕後操縱的他們也會受到同等的報應。
遊戲為了避免玩家之間內鬥規則就是如此嚴格。
兩人顯然借著這個規則,噁心人的事幹了不少。
不過其實遊戲的規則並沒有那麼機械,不然的話,祝央一路上給兩人留的陷阱就會反饋在自己身上了。
遊戲其實很信奉你來我往的規則,並且遊戲的規則監控者本來就是無數狗比遊戲的分/身投影。
所以祝央很多事情從來都是說干就干,就是因為規則的靈活性。
當然確實不能超過某個度,比如祝央確實這會兒不能殺了他們,也不能直接將他們扔到磨盤那邊給探路。
不過她嗤笑一聲道:「兩個強者——的幫忙?」
「是什麼給了你們自信,覺得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你——」男玩家頓時臉色露出被羞辱的表情,因為他看到祝央的眼神,看著似笑非笑毫不正經,但那裡面高高在上的藐視是顯而易見的。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這兩個高級玩家不但沒有用處,甚至可能是礙手礙腳的存在。
「不過你們也不用妄自菲薄,就算是垃圾也能榨出一點價值的,放心吧,我會好好開發你們的價值。」
有那麼一瞬間,男玩家真的想無視周圍的空間漩渦直接衝出來,但他身形一動,祝央卻完全沒有撤銷的意思。
甚至冷漠的看著他們,雖說他們死亡或者受到重大傷害祝央也好不了。
但好端端的還不到那個地步,誰樂意魚死網破?
兩人這才意識到,就是比狠,他們也是沒有這女人狠的。
不管是對他人還是自己。
接著祝央在兩人身上一人放置了一隻毒蟑螂,並且肢體已經嵌入了他們的表皮。
他們敢妄動就是劇毒招呼,兩人見識過鐵樹森林裡的毒,知道這女人是用毒高手,完全不敢小看。
這些毒素會讓他們很痛苦,但要高等玩家的命還是不至於的。
如果報應得還到祝央身上,祝央本身是抗毒的,同樣的傷害她也不會難受。
這就是鑽所謂玩家不得互相傷害的空子了。
接著祝央扭曲了空間,將她還有兩個玩家都傳送到了磨盤的彼端,避過了這一關。
但這作弊一般的行為仿佛讓石磨地獄或者說是殭屍王怒了。
石磨瞬間延展,並伴隨著吸力,兩個玩家措手不及,被那強大的吸力一抓便被捕獲。
但祝央卻只是身形趔趄了一番,顯然是早已料到。
男玩家眼疾手快的抱住一根石柱,但那引力還在不斷的蔓延,調動自己的能力去抵抗,不料效果卻微乎其微。
這個時候兩人終於看到了他們和祝央之間根本性的實力差距。
不是能力的多寡與便利與否,而是身處危機之中,單憑本能和反應硬抗的強度。
他們就如同海上風雨飄搖的小船,但眼前的女人卻穩如定海神針。
然後女玩家因為躲避不及被卷了進去,她連忙發動能力抵抗石磨的碾壓。
但之前一直試過了,石磨甚至作用於能力,雖然一個高級玩家不至於就這麼死亡,但滋味絕對慘烈。
「你早知道?」男玩家吃了祝央的心都有了,表情恐怖而猙獰。
他道:「不,你不但知道,你早就算計好了的。」
「你在前面通關,比我們更了解殭屍王還有整個地獄會做出什麼反應。」
「你早知道這種討巧的辦法會引起反應,但故意這麼帶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借石磨除掉我們。」
這傢伙倒是猜得全對,祝央都通了十幾層了,又可以將殭屍王激怒到這個地步。
甚至剛剛還搶了對方一件重寶——地獄業火(偽或者亞種或者自定義)。
這會兒對方已經氣瘋了,看看維持著十八層自助餐廳地獄的設定才沒提前出來掐死她。
被寄予厚望的石磨地獄她用這麼作弊的能力通過,對方怎能不氣?
目的倒是為了針對她,但兩個炮灰的死活和立場,殭屍王為什麼要顧慮?
這招看似損人不利己,但建立在祝央的狡猾上,規則上是完全挑不出來。
在男人的質問和憤怒下,祝央卻是笑著擺了擺手:「怎麼能這麼陰謀論呢?生而為人,還是對同類多一點信心吧?」
「再說了,你們剛剛不信誓旦旦的說可以做我的助力嗎?結果還沒走出一步,就折了一個進去,還得靠我打爆殭屍王才能解脫。」
「我說,你們真的不是來扯後腿添亂的嗎?」
接著不耐煩的開口道:「走吧走吧,還有最後一關呢。」
「幸好還剩你一個,不然那關誰扛?」
這賤人說出來了吧?分明就已經明目張胆的把他們當墊腳石了吧?
【遊戲?遊戲呢?這是違規,這是惡意傷害玩家,我要投訴。】
然而回應他的,就是一句清晰的【玩家祝央無違規行為,以及規則最終解釋權歸遊戲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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