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園,是寧修為寧家村死去的村名建立的陵園。【記住本站域名】
本來,將近兩年沒有來了,他以為這陵園中定然是雜草叢生的,可進入後才發現這裡被修整得很好,一座座墓碑井然有序,顯然在寧修走後有人來打掃過。
寧修看著墓碑邊上生長的野草,沉吟了一下,「看這樣子,這陵園在兩個月前剛被打掃過,是師傅嗎?」
除了李清止,他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畢竟這裡只有他與李清止,紅衣劍仙知道了。
師傅還在大周嗎?
寧修不知道,他再度打掃了一下陵園,並取出備好的祭品一一放在各個墓碑前,無奈一嘆,「之前說了每年回來看你們一次,是我言而無信了,抱歉。」
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在大周之外,居然還有一個后土,去了后土後,他一門心思全放在修行上,根本沒有空回來大周,若不是這次麒麟之事,他不知還要過多久才會重返大周內,想到這,他不禁有些慚愧。
他給寧園的亡魂們多燒了一些紙錢。
直到第二天,他才離開,去了一趟玄冥教,而如今的玄冥教,當家做主的乃是柳羽。
對方雖然還不是先天,但也是一個宗師了。
除了他之外,李飛揚,白雨菲幾個玄冥教的傑出弟子也悉數突破到宗師之境,若是放在以前,玄冥教完全可以在大周稱王稱霸,沒有人敢管。
只是現在的大周已非昔日大周,玄冥教的整體實力在大周雖然算是首屈一指,但還無法一手遮天。
不過大家也都知道玄冥教不好惹,因為玄冥教出了一個天才雪不染,被收進修羅宗當了真傳。
哪怕是修羅宗分舵,在這對玄冥教也多有禮遇。
回到玄冥城的寧修來到一家酒樓。
名喚仙姑樓,生意興隆,幾乎座無虛席。
最出名的乃是蛇羹,稱作天下第一蛇羹。
寧修走進酒樓,要了一份,滋滋有味的吃起來,而旁邊的店小二也在吹噓道:「這位公子,我們這蛇羹可是遠近聞名的,昔日的天下第一寧修也都讚不絕口,而這天下第一蛇羹之名,也是因他而得名的。」
「的確不錯,你們這的掌柜呢?」
「我們掌柜在忙,怎麼,你認識我家掌柜?」
「嗯,你去找他,就說一聲,故人來訪。」
「好的,你稍等。」
店小二下去安排,可這時,在酒樓的一個雅閣內傳出了一個喝罵聲,「什麼天下第一蛇羹,就這?叫你們掌柜的出來,不然,我拆了你們這酒樓。」
這聲音中氣十足,似乎不是好惹的。
而眾人也都議論紛紛。
「這誰的,膽子這麼大,敢來這裡找茬?」
「是啊,他難道不知道這仙姑樓跟玄冥教有很深的關係嗎?來這裡找茬,莫不是在找死?」
「難道是大有來頭不成?」
酒樓三層。
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緩緩走了下來,她頭上帶著銀飾,身段婀娜,正是寧修的故友,蛇仙姑。
她看著那雅閣,眉宇微蹙,隨即走了進去,只見在雅閣中坐著幾個青年男子。
在看到蛇仙姑後,不禁眼前一亮,「喲,沒想到這掌柜的居然還是一個可人兒呢。」
蛇仙姑澹澹道:「幾位公子,若是飯菜不合口味的話,這一頓就當做我請了,請幾位息怒。」
她修為自問也不俗了,也達到了宗師境。
可眼前幾人的修為,她竟完全看不透,這讓她心生忌憚,打算息事寧人。
但這幾人完全沒有這個打算,他們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蛇仙姑,其中一人道:「要息怒也行,你留下來陪陪我們,若我們高興了,自然不會追究了。」
蛇仙姑有些慍怒了,「還請幾位見好就收,不要太放肆了,這裡可是玄冥教的地盤。」
「哼,一個大周的小教派算個屁啊,我北辰世家翻手就可滅他個千百次了。」一個青年冷笑道。
北辰世家……
蛇仙姑沒有聽說過這個勢力。
但她消息靈通,知道最近因為麒麟現世,有不少后土的人都來了大周,這些人,應該也是其中一部分。
后土武者對於大周來說,完全就是碾壓的。
這讓蛇仙姑不禁心中一沉。
「你若敢滅玄冥教,我便先滅了你北辰世家!」
一個澹漠的聲音傳入雅閣。
緊接著,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飯桌邊上,他拿著酒壺酒,老神在在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飲下。
「放肆!」
「竟敢說滅我北辰世家,你以為你是誰啊!」
一個青年二話不說朝寧修腦袋罩去,但寧修站在原地不動,真氣透體而出。
只是瞬間,那青年的手掌竟在剎那化作了灰盡!
對方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因為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連痛覺都還沒來得及傳遞到大腦。
可兩秒鐘後,那青年便在地上翻滾慘叫,看著寧修的眼神充滿了畏懼,「快,快叫長老。」
「長老……你們還有長老?」
寧修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在修羅宗分舵的時候,的確是見過北辰家的一個通神長老。
對方也來這玄冥城了嗎?
巧了。
寧修沒有阻止這幾人,只見其中一人拿出一個類似於信號彈的東西,走到窗戶點燃,休的一聲,一道火箭飛到空中炸來,然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辰字。
那幾個青年盯著寧修道:「你死定了,我……」
他們還想要威脅一下寧修。
「趴下!」
寧修澹漠一喝,一股威壓擴散而出。
砰!
一聲巨響,這幾人直接被壓趴在地上,骨頭幾乎都要壓碎了幾根,慘叫連連,但卻動彈不得。
這一幕,讓蛇仙姑暗自咋舌。
而她看著寧修的背影,躬身行禮,「多謝公子仗義出手,不知公子姓……寧寧修?!」
她感謝的時候,寧修已經轉過身了,看清楚他的臉厚,對方先是一愣,隨即驚喜無比的上前,粉拳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驚喜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寧修嘴角微翹,「剛回。」
「也是為了麒麟的事嗎?」
「嗯。」
「這麒麟還真是寶物,所有人都想要它,連后土的這些武者也不例外。」蛇仙姑感慨道。
蛇仙姑鬆了一口氣。
而酒樓內眾人聽到了寧修的名字也都大為吃驚。
「寧修,天下第一的寧修?!」
「是當年的天下第一,不過現在世道變了,但此人的實力只怕也不是當年可比的了。」
「兩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對方突破先天沒有。」
寧修回玄冥城的事迅速傳開。
玄冥教現任教主柳羽,白雨菲,李飛揚這幾個昔日的好友也全都趕來了仙姑樓。
看到寧修,他們跟蛇仙姑一樣欣喜。
「寧兄,好久不見。」
「對了,雪教主,還有張青他們過得怎麼樣了。」
幾人問起雪不染,張青的近況。
寧修微微一笑,「他們還在修羅宗,我這次回大周也是有任務在身的,順便回來看看諸位。」
幾人聊著,而柳羽也注意到地上的幾個青年,跟蛇仙姑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柳羽好奇問道:「寧兄,你現在的修為如何?」
「算是元海境吧。」
「嘶……元海?!竟是比先天還要高出兩個境界的元海!
」柳羽幾人大吃一驚,無比震撼。
與后土加強聯繫的這段時間,大周武者們也漸漸了解到了宗師之上的境界。
也知道,他們所謂的宗師在后土被稱為後天,是最底層的武者,只有晉級先天,才有一定話語權。
柳羽幾人就算是發揮最大的想像力,也只敢想像寧修只是突破到先天,沒想到竟是元海?!
這在他們眼中,幾乎是神仙人物了。
地上的幾個北辰家青年聽到元海二字也是十分的驚訝,沒想到這個年歲跟他們差不多的青年,竟是個深藏不露的元海高手,這在北辰世家已能擔任高級長老了。
但一個青年還是不由得冷笑道:「元海?哼,我們北辰世家這次來了一個通神長老,他只需一擊,便可讓你精神破滅而死,那是你無法想像的威能!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們,否則,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吵死了。」
寧修屈指一彈,一道真氣破空而出,直接沒入那青年的腦袋,只見對方的腦袋頓時浮現出一個血點,其大腦已經被完全破壞,死得不能再死了。
其餘幾人頓時噤若寒蟬。
而在這時。
玄冥城的上空突然多出了一股強橫的真氣威壓,在只在瞬息之間便籠罩了整個玄冥城。
不少平民百姓紛紛被鎮壓在地上。
「誰敢動我北辰家的人?」
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緩緩響起。
一個老者的身影懸浮在玄冥城的上空,散發著宛若天神震怒般的威壓,令不少人為之惶恐。
哪怕是宗師也是在瑟瑟發抖。
這一刻,整個玄冥城,如臨末日。
「寧寧兄……」
柳羽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無比緊張。
如此恐怖的敵人,寧修真能應付嗎?
寧修張開五指,只見地上那幾個青年全都被他隔空吸到空氣,單手一甩,以御物之能將幾人朝上空中的那個北辰長老砸了過去,與此同時,數道刀氣迸發。
那幾人在靠近北辰長老時被刀氣擊中,就這樣,北辰長老眼睜睜的看著族中子弟在面前化作血霧爆開。
這絕對是挑釁。
柳羽幾人被寧修的所做所為給震驚到了。
而北辰長老先是一愣,然後怒髮衝冠,眼神望向寧修所在的仙姑樓,「誰如此大膽!
?」
「我!
」
一聲冷喝,寧修緩緩從仙姑樓中騰空而起。
而看到他,北辰長老那原本強勢的氣勢頓時出現了變化,竟有降下去的趨勢,他看著寧修,臉色變換。
「怎麼是你?!」
底下眾人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
這個通神強者,似乎在畏懼寧修啊。
他不是一個元海嗎?
「是我,你北辰家的人不懂規矩,在我修羅宗的地盤上尋釁生事,被我殺了,你,也想死嗎?」
寧修語氣冰冷道。
「寧修,你真要與北辰家為敵?」
「有何不可?」
北辰家的通神武者加起來還不到十個。
還不夠他一個人殺的,他怕什麼?
他目光掃向四周,察覺到因為北辰長老的氣息,有不少后土來的武者正在迅速靠近這裡。
他冷笑一聲,繼續道:「諸位都是來找麒麟的,我修羅宗給你們這個面子,開放地界,讓你們找,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誰敢在這尋釁生事,騷擾大周百姓,那北辰家的這幾人,便是下場了。」
他聲音浩浩蕩蕩的傳開。
諸多后土的武者都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北辰長老被當做反面例子,更是臉色鐵青,頓覺顏面掃地。
「寧修,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北辰長老按捺不住,身上湧出了一絲殺意。
雖然聽說了寧修的種種事跡,但他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說實話,他的內心是有一些懷疑的。
一個元海武者,真能強大到什麼地步?
「殺意?你竟敢對我露出殺意?」寧修看著北辰長老,眼神一凝,隨即爆喝一聲,「找死!
」
北辰長老都愣住了。
什麼情況?
我就露出了一點殺意,你就要殺我?!
但寧修已經出手了。
他沒用幽冥斬,那樣太大材小用了。
他取出虎鬼刀,真氣爆涌,灌注刀鋒,而北辰長老臉色大變,直接動用了傷神之招。
但他的招式落在寧修身上,卻無法對他造成絲毫傷害,相反的,他的刀光已經斬出了。
猩紅刀芒,數十丈長,橫亘而出!
煞氣在一瞬間便鋪天蓋地,籠罩了北辰長老,讓他無處躲避,直接被刀光攔腰斬斷!
而那刀光去勢不止,炸殺了北辰長老後,更直接飛出了上百丈,將遠處一座山峰的山頭直接削斷!
北辰長老的屍體從空中墜落,摔成肉泥。
遠處山峰,煙塵滾滾。
這一刀之威,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那些從后土來的武者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對方這是在殺雞儆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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