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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衛署內,林霄內勁迅速恢復,筋骨肌肉也恢復些許,但依舊還是感到酸麻脹痛,一點都不好受,卻又感覺有些痛快,那是一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林霄再一次懷疑,自己難道真的有抖M傾向?
不應該啊,至不濟也應該是個抖S才對,抖M算啥啊。
提劍,又將溫景煦的佩劍歸鞘背好,接著從溫景煦的身上搜出內練丹、金瘡藥和銀票等等,這是行走江湖必備三件套啊。
「這是……」林霄一看銀票的樣式不對,仔細一瞧,發現上面的線條並非銀色,而是金色,紙張更為細小,卻更為堅韌,摸起來就好像是皮質一樣,充滿韌性,十分精緻,精緻得就像是藝術品。
林霄眼眸微微眯起仔細回憶,旋即恍然,不由露出欣喜:「金票,竟然是金票。」
王朝貨幣有黃金、白銀、銅錢,黃金最貴,白銀次之,銅錢廉價。
如果是少數的銀兩,帶在身上倒也無妨,但如果是幾百兩乃至幾千兩白銀,單單是那重量就足以壓垮普通人,武者雖然不懼,卻也不好帶著一大堆銀子行事,多不方便。
銀票就應運而生了,銀票的面額有三種,五十、一百、一千。
一千兩銀子,重達幾十上百斤,卻可以用一張薄紙代替,何等方便。
隨後,金票也隨之誕生,銀票代替的是白銀,金票代替的是黃金。
大雲王朝內,一兩黃金可抵百兩白銀,金票的面額只有兩種,一百和一千。
林霄得到的這四張金票,俱都是一百面額,等於四萬銀兩。
「真不愧是世家子,出行身上都帶著五萬兩銀子。」林霄想起之前溫景煦輸給自己的那一萬兩,不由暗暗感慨。
不過想想自己也不差啊,白鳥劍和星流劍分別都價值萬兩,真要售賣出去的話,加起來賣個四五萬兩也是有可能的,想想自己也是一方壕傑啊。
「忽然好想痛飲一杯啊。」心頭暢快,林霄不自覺就冒出喝一杯的想法,只喝一杯,應該不會醉的吧,畢竟現在,自己可是武道內練了,酒量應該有漲的吧。
都說酒量好壞得看身體好不好,自己這身體槓槓的,對,就是這樣,等離開這裡後,再喝一杯試試。
「該走了。」迅速收拾好,儘管一身內勁還未曾完全恢復,一身筋骨肌肉也沒有完全恢復,但林霄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只是,林霄才衝出正堂,準備離開城衛署之際,便有十道精悍身影驟然沖入城衛署內,每一道身影都散發出驚人氣息,身若奔馬動作整齊一致,給林霄一種無比精煉兇悍的感覺,隱約之間竟然有一種沙場氣息撲面而來。
林霄不由自主悚然大驚,這十道身影從頭到腳全副武裝,腰挎長刀背負比短弩更長一節的弩,連小腿上都綁著短刃,一看就是精兵悍將,非比尋常。
這是城衛軍?
林霄心頭冒出疑惑,之前所見得那些城衛軍與他們對比起來,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和精兵悍勇的區別,不必動手,單單是那一身氣息就能夠感覺得出來。
十道身影,二十道目光紛紛凝聚在林霄身上,銳利精悍的目光似乎將林霄刺穿,有若實質,如芒在背,這時,又有一道身影出現,一落地其目光立刻落在林霄身上,暴怒異常:「好賊子,竟然真敢來我城衛署,溫 公子呢?」
「在裡面。」林霄不徐不疾回應道,天鶴內息術不斷運轉,一身內勁不斷恢復,想來,又會是有一場惡戰了。
畢竟,他們不可能是來給自己道賀,道賀自己心氣順順,道賀自己收穫頗豐。
的確,劍斃溫景煦這個禍首,林霄心中的憤懣、惡氣已經消散,至於城衛軍,說實話,冤有頭債有主,何況之前自己已經先後幹掉二十個城衛軍。
想到這裡,林霄不禁有些頭疼,幹掉二十個城衛軍,不是小事啊。
二十個城衛軍,充其量只是兩個武道內練和十八個武道外鍛罷了,論實力根本就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他們的身份,城衛軍,那是屬於官方的人,自己幹掉他們,某些程度上就是和官方作對。
和官方作對有好下場麼?
多半……不……應該說十有八九是沒有的,會淪為通緝犯一樣,四處奔逃,最終被捉拿或者擊殺,這一點,林霄不由自主就想到了早先被自己弄死的破心虎。
「溫 公子呢?你把溫 公子怎麼了?」王統領看到林霄背負雙劍,手中又各提一劍,立刻面色大變,因為他還記得,之前的林霄只有雙手各提一劍,之後發現溫良屍身時,其佩劍不翼而飛,現在人出現在這裡,看起來似乎經過一場激鬥,又多了一口長劍。
「死翹翹了。」林霄不徐不疾笑道,眼眸銳利環顧四周,尋找脫身機會。
那十道精兵悍勇般的身影給自己帶來十分強烈的威脅感,尤其是其中站位居中又突出的漢子,尤其強烈。
勁敵!
強敵!
「你竟然敢殺溫 公子。」王統領內心僅存的僥倖仿佛被利劍擊碎,蕩然無存,面色劇變失聲尖叫,牙目欲裂,內心的驚悚惶然直接飆升到極致。
溫景煦公子死了,還是在城衛署內被人所殺,那與自己脫不了關係。
「我沒殺他啊。」林霄睜眼說瞎話,王統領等人微微一怔,都死了還沒殺,但林霄下一句話卻讓他們感覺自己被戲弄了,深深的戲弄:「是他自己撞上來的,興許是看到我之後,自慚形穢,自認不如,活在這世間也無趣,不如了卻殘生,直接就一頭撞在劍上,死的老慘了。」
信口胡謅,林霄是在儘可能拖延時間,盡力恢復內勁。
「對了,之前那些城衛軍也不是我主動殺的。」林霄自顧自的說道,微微一頓後又笑著繼續:「只是他們一個個尋死覓活,覺得世間瞭然無趣,不如死去算了,苦苦哀求我才出劍,書上說這叫成人之美,乃是善事一樁,不必感謝我。」
劉志茂等十個精銳軍士還是首次將殺人說的如此的委婉,甚至將自己的責任摘得一乾二淨,還 標榜為成人之美善事一樁,簡直是無恥至極,王統領卻是暴怒到極致,怒火中燒,又混合著對溫家的驚悸,讓他心緒激盪有若潮湧。
「劉隊長,還請將之抓拿,我要交給溫家處置。」王統領縱然是暴怒到極致,卻也沒有貿然衝上去對林霄出手,他還記得溫良倒在血泊中的樣子,萬一他一個人衝上去,抓人不成反而被殺,豈不是太冤枉了。
劉志茂縱然不怎麼情願,但自家副隊長之前都下命令了,不動手不行。
「稍等。」林霄卻忽然開口,沒想到對方竟然停頓下來,連忙說道:「十位也是城衛軍嗎?」
「呵呵,聽好了,我們是軍營精英軍士,可不是城衛軍這種蹩腳玩意。」劉志茂嘿嘿笑道:「我叫劉志茂,本縣內軍營小隊長,記住這個名字,如果你有幸活下來,我願意請你喝酒。」
「那可能是斷頭酒。」林霄呵呵一笑,這可不是什麼記仇、什么小心眼,這些我統統都不承認,因為那是講究,我林無命從小到大就是一個講究人。
「能讓我喝斷頭酒,那也是你的本事。」劉志茂微微一怔,旋即哈哈笑道,因為他也不覺得眼前這少年被擒拿下送到溫家之後,還能夠活下來,就算是僥倖活下來,那多半也是廢人一個。
武道世家,怎麼可能放任一個殺害世家子的人正常活下去。
平心而論,劉志茂對世家子沒有什麼好感,其中也是有一些緣由,但沒有好感是一回事,軍令是另外一回事,身為軍士,就要服從命令,此乃天職。
「我身上的這種軍器,名為勁弩,可不是那群蹩腳玩意的短弩能相比的。」劉志茂動作迅速解下背著的弩箭,果然比城衛軍的短弩更長了一節,也更粗大,看起來愈發可怕。
十支勁弩齊齊指向林霄,林霄敏銳的感知下,仿佛被十支利刃刺殺而來,遍體生寒,寒流在軀體內激盪,頭皮發麻。
躲不開!
內心仿佛有一道聲音警醒,在一遍遍重複一遍遍的告訴林霄,躲不開,躲不開那所謂勁弩射擊。
哪怕是全盛時期也躲不開,更不說現在一身內勁還未曾完全恢復。
「王朝軍器,短弩最為普通,能威脅武道內練,若是有十支齊射,往往能擊殺大多數武道內練,而這勁弩要比短弩高一級,能威脅真武者,殺武道內練如殺雞,任你是內練極限,面對十支勁弩也必死無疑。」劉志茂不徐不疾說道:「你敢殺世家子,我劉志茂很佩服你,換一個場合,我真會請你喝酒,但現在不行,束手就擒吧。」
林霄神色不變,心念卻是急轉如閃電。
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惹出軍隊,還是精銳軍,一個個都是武道內練高手,那也就罷了,並非沒有機會脫身,關鍵是他們手中的勁弩,自己完全沒有把握避開啊。
咋辦?
現在搬靠山還來得及麼?
在線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