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意直接將盒子擱在了他身旁的桌案上:「無功不受祿,這畫我不能收,多謝宋莊主好意。」
宋千流用手中摺扇輕推畫盒:「宋某人送出去的東西,還沒退回來的道理,二姑娘這是讓在下難做啊。」
林初意抿了抿唇,又抱起了盒子:「既然如此,那我回頭讓人將銀子送還給宋莊主。」
宋千流想了想,最終點頭同意:「拗不過你,就按你說的來吧。」
林初意正準備轉身離開,一旁的小廝忽然走上前:「東家,您的膀子又疼了?」
「需不需要小的幫您去請大夫。」
「你膀子怎麼了?」林初意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宋千流笑了笑,溫聲道:「早年從馬上摔下來,膀子摔折了,落下了病根。」
林初意走到他身旁,將盒子擱下:「我略通醫術,讓我看看吧。」
宋千流倒是不與她生疏,將手臂遞過來。
林初意察看了一番,直接開口:「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施針!」
宋千流愣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林初意一個名門閨秀,竟會這般不拘束。
「怎麼?醫者眼裡無男女,你膀子不想好了嗎?」林初意一眼看出了他的顧慮。
宋千流被林初意說的有些尷尬,怎麼好像顯得他一個大男人被女子調戲了?
宋千流脫下外衣,林初意執針,一針一針落了下來。
「現在宋莊主感覺可曾好些了?」林初意詢問道。
「想不到二小姐的醫術如此精妙,堪比華佗。」
林初意一邊取針一邊應道:「宋莊主抬舉了,小女子的醫術不過就是班門弄斧。」
「這幅畫,就算是診金吧。」
林初意擰了擰眉:「要不了這麼多。」
「無妨,下次我再疼,還叫你。」宋千流溫柔地望著她。
林初意瞥了他一眼,便不客氣了:「也行,你這手臂上的傷想要根治,至少要在我這診上半年。」
林初意剛收完針,顧硯辭便出現在了房門外。
宋千流剛剛穿戴好衣裳,衣領還沒來得及整理好。
「林初意!你還真是片刻都不安生!」他上前,一把拽住林初意的手腕,直接將她拉走了。
顧硯辭一路上沒說話,馬車裡氣氛沉悶的嚇人。
林初意想起上次馬車上的事,老實的不敢動彈。
直到馬車回到了大學士府,林初意像是脫離了籠子的小鳥,撲騰著翅膀就想往外飛,結果還沒出籠子,就被顧硯辭一把拉進了懷裡。
「顧硯辭!你幹嘛!」
他抱著她走下馬車,徑直朝著府里走去。
林初意尷尬地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顧硯辭,你發什麼瘋?這麼多人看著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林初意拼命敲打著他的胸口。
可一拳拳落下來,在別人眼裡,更像是打情罵俏。
方晚兒和方氏此刻正在翠園裡看花,忽然就看見兩人衝進了視線。
方晚兒嫉妒的眼睛都瞪直了。
「表哥!」方晚兒正要起身去追,卻被方氏牢牢按住。
「姑姑……表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