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衣櫃門在此刻被打開。
「那個……二位先別吵!」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從衣櫃裡鑽了出來。
林初意:?
你誰啊?
顧硯辭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林初意!他是誰?」
「你問我我問誰!」林初意腦子一團亂,這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林初意!佛門重地,你竟敢背著我藏男人!」顧硯辭火冒三丈。
「我……」林初意只想罵人。
「不知道顧首輔要找的,可是此物?」銀色面具的男人亮起手腕。
他手腕上戴著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
「來人!抓住他!」顧硯辭一聲令下,無數侍衛闖進了房中。
面具男歪頭輕笑,轉身「嗖」地竄出了窗外。
「追!」
眾人紛紛翻窗追了出去。
林初意看著立在窗邊的顧硯辭,急忙解釋道:「你聽我說,我真的不認識這人,我可沒有參與偷盜聖上之物!」
「那你擋什麼?」顧硯辭斜睨向她,明顯心有疑慮。
「我……」林初意答不上來。
「等會兒再來收拾你!」說完,顧硯辭也跟了出去。
一群人來時一陣風,走時也一陣風,整個房間又變得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林初意急忙關上門窗,打開衣櫃,就見陸星瀾已經暈倒在了裡面。
算那個面具男有良心,替她引開了追兵,不然陸星瀾恐怕要遭罪了。
林初意命素玉去馬車上將她隨身備著的醫藥箱拿來,給陸星瀾包紮上藥。
「再去找一身乾淨衣裳,給陸星瀾換上。」
這身沾血的衣裳,不能再穿了。
林初意剛忙完,顧硯辭火急火燎地回來了。
「怎麼樣?聖上的玉鐲拿回來了嗎?」林初意問道。
「拿到了。」顧硯辭道。
林初意也是事後才知道,原來聖上乳母的靈位供奉在萬佛寺中,這次皇上微服出宮就是為了祭拜乳母。
而那玉鐲本也不值什麼錢,不過乳母留給聖上的念想。
「你還沒回答我,林初意,你與那人是什麼關係?」顧硯辭懷疑地望著她。
林初意知道,到了這一步她若再不說實話,顧硯辭很有可能把她當成同黨給抓了。
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你還記得當時闖進房中的人嗎?」林初意道。
「戶部尚書身邊的人?」顧硯辭方才就感到奇怪,他們替聖上尋玉鐲,那幫人怎麼也像是在搜尋什麼。
「你知道他?他是戶部尚書的人?」林初意仿佛發現了什麼秘密。
顧硯辭擰眉:「所以這與你維護盜賊有什麼關係?」
林初意搖頭:「我哪裡是維護什麼盜賊,陸星瀾便是被他們所傷。」
「他說此人曾經是滄州知府鄧棋的親隨。」
顧硯辭也明白過來:「你說戶部尚書甄譚和鄧棋貪墨案有關?」
林初意抿了抿唇,沉聲道:「若非心虛,他又何必費盡心思地追殺陸星瀾?」
「我知道了,此事不要與外人說,還有……看好他,別讓他貿然行事。」顧硯辭說完,起身離開了。
萬佛寺一行看似平靜,實則內里風波不小。
林初意不想惹麻煩,待方氏歇好,便與她回城了。
……
這兩天,顧硯辭忙著政務,每每都到很晚才回,有時候還要叫上陸星瀾去問話。
起初林初意還有點緊張,連續問了幾天後,林初意也就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