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進到房間,便迅速給顧硯辭止血。
「不好了,白姑娘,主子他吐血了!」雲衣焦急地走進來。
「是心魔!他執念太深了!」白嫣咬了咬唇,正要起身去察看,卻被顧硯辭抓住。
他布滿鮮血的手死死抓住她的手:「白嫣!我命令你,從現在開始不得離開我半步!」
「你……」
「我才是你未來的夫君,你當真要撇下我去救趙尋?」顧硯辭緊緊地注視著她。
白嫣試圖撇開他的手:「我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你的傷任何大夫都可以治,可他的不行!」
她是在乎趙尋的,此時此刻,白嫣騙不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
顧硯辭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他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底再無溫和之色。
「別忘了你的孩子!」
白嫣抬眸,怔怔地望著顧硯辭:「你無恥!」
「隨你怎麼想,總之,你別想從我身邊離開。」顧硯辭臉色越發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白嫣也顧不上那麼多,顧硯辭若是真的出了事,那小睿也不會好過。
白嫣收斂心神,繼續給顧硯辭治傷口。
雲衣見狀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去找大夫!將全京城最好的大夫都給我請來!」
雲衣吩咐完,走進屋裡,望著已經昏睡過去的趙尋,眼底閃過一絲苦澀。
「大人……你就忘了公主吧,這世間的美景那麼多,難道非要將自己陷在這種痛苦裡嗎?」
「他甘願陷入其中,那是他追求的快樂,旁人又豈會懂得?」宋千流大步走了進來,他身後帶著好幾個大夫。
「宋公子!」雲衣見是宋千流,立刻恭敬地行禮。
宋千流擺了擺手:「我正巧在附近,得了消息,便立即帶人前來,希望能幫到他!」
「多謝宋公子!」
宋千流擺了擺手,輕嘆了口氣:「五年,又有幾人能守著一顆心,等待五年?趙尋之舉,我深受感動,想必她知曉的話,定然也會心疼於他。」
……
此刻白小睿還不知道客棧里發生的事情,他正優哉游哉地走到大街上,想著該去何處轉轉,以躲過娘親。
走著走著,他就走到了首輔府附近。
「哎喲!」一顆石頭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捂著頭看向一旁,就見高大的院牆遮擋住視線。
「哪個人這麼缺德,往外面丟石頭?不知道砸傷人的嗎?」白小睿捂著腦袋,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結果話音剛落,又是一顆石頭丟了出來。
「嘿!你還囂張起來了!」白小睿蹲下身子,拿起石頭,正要將小石子扔回去,忽然發下小石子上竟然刻著字。
「救我!」
白小睿愣了一下,這……首輔府里還綁架人呢!
夜色落下,白小睿不知從哪弄來了一根繩子,從院牆這頭扔了過去。
不一會兒,趙小初就爬到了牆頭。
兩人對視,頓時都愣住了。
「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
二人望著對方,脫口而出。
白小睿和趙小初互相將這段日子發生在身上的事情告訴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