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辭攥了攥拳頭,抬頭看向她:「當真毫無商量的餘地?」
白嫣面無表情地看向門外,看上去並無任何商量的餘地。
而二人說話的內容,卻也是毫無意外地落入了雲衣耳中。
雲衣擰了擰眉,白嫣姑娘同意和親了?
雲衣側眸看向身後的趙尋,主子一直將白姑娘當成公主,若是白姑娘真的嫁給了顧硯辭,那主子豈不是……
雲衣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主子對白姑娘到底是什麼心思,若是果真動了心,那便忘記前塵往事,與白姑娘好好過日子,那也是不錯的,總比現在這樣動不動犯病的好。
雲衣抬步走到了白嫣房門口,沉聲道:「白姑娘,主子的病情好像又加重了,您快去看看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之前主子的病已經有了好轉的跡象,可這次對付南初人回來後,好像忽然就加重了,這中間難道又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好,我這就去!」白嫣本來也不想和顧硯辭廢話,趙尋的確幫過她很多,她這個時候自然不能缺席。
白嫣跟著雲衣進到了趙尋的房中,此刻趙尋正躺在榻上,口中不斷念叨著林二小姐的名字。
白嫣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他的妻子和別的男人你儂我儂,他卻為了林二小姐受這樣的苦楚。
明明之前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如今忽然加重,定是因為那晚林二小姐和顧硯辭的事被他所知曉。
他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把這一切攤開來說,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放過自己?
白嫣說不清心底那股沒來由的憤怒是因為什麼,可此刻她真的煩透了林二小姐,還有身後的顧硯辭。
偏偏顧硯辭總是喜歡在她面前亂晃:「趙尋的病情怎麼樣?什麼時候能恢復清醒?」
白嫣憋著一口氣,沒有搭理顧硯辭,而是全神貫注地給趙尋施針。
施針結束後,趙尋陷入了深度睡眠。
顧硯辭有些不耐煩地走上前:「他情況到底怎麼樣?你快回答我!」
白嫣不耐煩地甩開顧硯辭,沉聲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趙尋的境況如何,好像跟你沒多大關係吧?」
顧硯辭瞥了眼榻上的趙尋,然後拉著白嫣走到了門外廊道里。
「她還在牢中,趙尋是她名義上的丈夫,我想趙尋利用大順的關係向太后施壓,太后定然不會多加為難,初意的傷勢很重,若是不能儘快將她從那個地方帶出來,她會沒命的!」
太后下了重罰,還將人扔到大理寺牢房裡,不准任何人探視,這是明擺著要林二小姐在牢中慢慢死去。
白嫣抿了抿唇:「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顧硯辭,你不是很愛她嗎?你怎麼不去給她頂罪?我想她若是知道你親自去給她頂罪,林二小姐心裡一定會很感動。」
「我只問你一句,趙尋現在當真醒不過來?」顧硯辭沉聲問道。
白嫣輕輕吐了口氣,沉聲道:「若是之前,我尚且有把握,可你與林二小姐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加重了他的病情,我現在沒有把握讓他儘快恢復,你還是另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