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明白為何無涯師祖為何要特意支開他二人。
馬蹄聲「噠噠噠」地穿過城門，卻在城郊二百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怎會這樣？牛車的印記在這裡忽然中斷？」顧硯辭蹲下，察看了印記後，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趙尋踉蹌了一步，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傳聞都說無涯半人半仙，早已脫離凡塵，他帶走初意……莫不是要為她斬斷凡塵的一切？」
顧硯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趙尋：「什麼意思？什麼叫斬斷凡塵？他連最後一面都不讓我再見她？就這麼斬斷了？」
趙尋輕吐了口氣：「無涯行蹤詭秘，非凡人能找到，不過即便尚有一絲希望，我也絕不放棄。」
「那就繼續找！」顧硯辭咬了咬牙，翻身上馬，繼續朝前追去。
……
牛車進到一處密林，走了不多遠，忽然停了下來。
「明瑤丫頭，前面好像有人，你快去看看是什麼情況！」趙無岳驅停牛車。
明瑤聞言也不敢怠慢，立即跳下牛車走上前去。
「是一個受傷的女子！」明瑤說完，蹲下身子去摸她的脈搏，「脈搏很弱，恐怕快不行了。」
正在喝酒的無涯聞言忽然掐指一算，眼睛忽然變得清明：「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趙無岳沒明白無涯那神神叨叨的話，只是跳下牛車，作為醫者也是下意識地看看人還有沒有救。
他剛一翻過女子的身體，頓時驚得臉色一白：「這……」
明瑤自然也看到了女子的長相，她看向無涯，又看向女子：「這也未免太巧了！」
這女子的模樣，竟和林初意有著七八分相似。
趙無岳很快察看了女子的身體情況：「還剩一口氣，若不救便是必死無疑，若救下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帶上吧，既是活著便是人命！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無涯發話。
趙無岳和明瑤便不再多言，將女子帶上了馬車。
無涯從袖中取出一顆丹藥，塞進了女子口中。
「活不活得下去，便是你的造化了！」無涯嘆了口氣，一揮手，「啟程！」
……
岐山地界，四處鳥獸奔走，四季如春。
無涯洞中，明瑤和趙無岳剛將林初意和那半路撿來的女子放上石床。
「瞧這打扮，像是西域人。怎麼會昏死在咱們大順地界？」趙無岳想不通其中緣由，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也是個苦命人啊！」
明瑤給女子換了身乾淨衣裳，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封文書。
「這是什麼？」趙無岳輕聲問道。
明瑤道：「此乃西羅國前往大昱的通關文牒！她只是途經大順，不知為何半途出了事。」
趙無岳接過文書，快速掃了一眼：「白嫣！這……」
「這名字有什麼不對？」明瑤急忙問道。
趙無岳正色道：「白姓，乃西羅國皇室獨有的姓氏！」
明瑤擰了擰眉：「看來此女身份也不簡單！也不知道咱們貿然出手，是對是錯！」
「怕什麼？有你師祖在，還愁那幫人殺到岐山上來不成？」無涯拎著酒壺優哉游哉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