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辭,我告訴你,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感謝你的,我勸你早點跟我和離。」
「你甘心嗎?這不是你拼盡全力想得到的嗎?」顧硯辭冷眼看著她。
「我甘心,我當然甘心,我不要太開心,顧硯辭……我早就不是從前那個我了,現在對我而言,失去你還比不上失去一匹小紅馬讓我傷心。」
顧硯辭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你醉成這樣,就為了一匹馬?」
「還因為這大學士府,讓我覺得冷。這裡,於我而言,便是一座囚牢。」
「顧硯辭,這輩子,我就算是愛上阿貓阿狗,都不會再看你一眼!」
「住口!」顧硯辭拳頭握緊,臉色陰沉的可怕。
「我不住口,我就是要說,平時不敢說,如今在夢裡你還敢嚇唬我!我告訴你,在我心裡,你根本什麼都不是……嗚……」
她話沒說完,便感覺嘴巴是被柔軟的東西給堵住了。
女子的唇像是摻了蜜的糖果,讓人越發想要深入。
顧硯辭扯開她褶皺的衣襟,低頭狠狠咬住她的脖子。
女子的體香十分誘人,林初意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顧硯辭猛然睜開眼。
林初意,她可是林初意!
他是魔怔了嗎?居然會對她生出這種心思!
顧硯辭迅速起身,眼底的情愫肉眼可見地退去。
他轉身欲走,卻直接撞翻了素月手裡的水盆。
素月尚不知方才屋裡發生的事,只是慌張地跪地:「都是奴婢不長眼,大人息怒。」
顧硯辭撣了撣衣衫上的水漬,什麼話也沒說,大步離開。
素月抬起頭,便看見自家姑娘領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衣襟凌亂,脖子上還有幾道醒目的吻痕。
素月倒吸口涼氣,天哪,方才屋裡都發生了什麼?
姑娘和姑爺他們……
素月懷疑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次日一早,林初意終於醒過酒來。
她坐在妝奩前梳妝,無意間瞥見脖子上多了幾道紅痕。
「哎?素玉,我這脖子上的紅痕是怎麼回事?」林初意一臉詫異道。
素月是個有主意的丫鬟,並未將此事說出去,就連素玉都隻字未提。
素玉沒有多想,笑著道:「姑娘昨晚喝醉了,說不定是不小心自己撓的呢!」
「是嗎?」林初意表示很懷疑,這瞧著也不太像。
不過林初意未曾多想,只當昨晚醉酒是撞到哪兒了。
「去幫我找一件領口高點的衣裳。」
這衣裳領口雖高,卻也只能遮住個大概,若是低頭,也還是會被人瞧見。
林初意一大清早去給方氏請安,便被方氏察覺出來了。
方氏是個很含蓄的人,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是一本正經。
「好在昨日你和硯辭都平安無事,以後騎馬還是要多多注意才是。」方氏象徵性地勸誡了一番。
林初意走後,方氏便激動不已,急忙喚來貼身嬤嬤。
「溫嬤嬤,快……去藥鋪抓些大補的藥回來。」方氏一臉喜悅。
溫嬤嬤卻是一頭霧水:「夫人,這是……給誰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