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意心頭一驚,差點忘了這茬。
「我身體不適,便不去拖世子的後腿了。」林初意趕緊搪塞道。
沈凌珩卻道:「無妨,你且做做樣子,打球交給我!」
「是啊初意,世子都這麼說了,你還是給他個面子吧。」趙青青的態度一反常態。
林初意這才反應過來,不止是趙青青想看她和顧硯辭對峙,周圍許多人都很期待。
這該死的惡趣味啊!
林初意無奈,被強行架上了賽場。
林初意剛一上場,便能看見顧硯辭眼神肉眼可見的變冷。
比賽開始,沈凌珩和顧硯辭的馬立刻飛奔起來。
與之形成鮮明反差的,是林初意和方晚兒,兩人都不擅打馬球,林初意的御馬甚至比方晚兒還不如。
兩人不像是來打球,更像是來閒逛的。
「嫂子,既然那根簪子你不想要了,便將它讓給我吧。」方晚兒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你還知道是我的,別人用過的東西拿回去,用著不覺得膈應嗎?」林初意聲音冷淡。
「只要是與表哥有關的東西,我都喜歡。」方晚兒微微勾唇。
她是不膈應,可林初意膈應啊。
這根簪子,給誰都可以,唯獨顧硯辭不行。
她雖不理解方晚兒是什麼心理,或許是為了找點存在感吧。
可顧硯辭將之前送給她的物件再轉贈給方晚兒,擺明著就是對她的蔑視。
原本不上場來,眼不見心不煩,如今既然來了,那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林初意一甩馬鞭,馬兒迅速跑了起來。
好顛!顛的林初意頭暈眼花。
不過林初意腦子好使,再加上原主的記憶,她很快就掌握了御馬的精髓。
馬兒忽然橫在了顧硯辭前進的方向。
顧硯辭急急拉下韁繩,這才迫使馬兒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
「林初意,你不要命了!」顧硯辭冷喝道。
林初意一臉冷漠道:「顧硯辭,我不准你贏下這根銀簪,你最好現在就放棄,否則我見你一次堵你一次!」
「難道不是你親手將它送出去的嗎?既如此,你還管它被誰拿走?」顧硯辭譏諷道。
「誰都可以,你不行。」
顧硯辭嗤笑:「我不行,沈凌珩可以是嗎?」
林初意沒說話,很快身後傳來眾人的歡呼:「世子贏了!」
涼風吹過,將林初意的墨發吹得略微凌亂,也將顧硯辭的衣袂吹的翻飛。
兩人之間,似有一股暗流在涌動。
林初意驅趕馬兒,先行一步。
三局兩勝的局面,現在顧硯辭這邊明顯是落了下風。
第二場,中場稍作歇息。
林初意的小紅馬是原主在的時候,就精心挑選培養出的,十分溫順也通人性。
林初意輕撫馬鬃,給馬兒餵食。
趙青青上前來,一臉好奇地詢問道:「初意,方才你和首輔大人在場上說了什麼?我看你們兩個臉色都不太好。」
眾人皆見,若非林初意中途擋住了顧硯辭,這一局沈凌珩不會贏得這麼輕鬆。
在外人看來,林初意和顧硯辭二人就像是一對互相置氣的小夫妻,就連吵架都透著一股甜甜的氣息。
可只有林初意知道,她和顧硯辭之間是一道跨不過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