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那個……什么女將軍的俏郎君……」顧硯辭覺得,光念名字都嫌燙嘴。
「呃……」林初意更懵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咋了?」
就這麼直接念名字,她不要面子的嗎?
「你可知如今府上丫鬟們人手一本,簡直就是傷風敗俗!」顧硯辭黑著臉道。
「啊?我……我那是關起門來看的,我可沒有慫恿丫鬟們看啊。」林初意都不知道,自己的小秘密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一時間不知道該尷尬,還是該尷尬。
「身為首輔夫人,你當以身作則,怎能只顧自己貪歡?大學士府的門風早晚要被你給敗壞。」顧硯辭一臉嚴厲道。
林初意俏臉一紅,不知該如何反駁。
不過讓她不理解的是,婆母的臉看上去比她還紅。
「硯辭啊,都是小事而已,你也不要太較真了,大不了以後不看就是了。」方氏道。
「衛時!」顧硯辭冷著臉,一副不好商量的模樣。
衛時急忙上前。
「帶人搜府,但凡是類似女將軍的俏郎君之類的話本,全部給我搬來。」
「是。」
三人靜靜坐著,飯也吃不下了,除顧硯辭以外二人皆是一臉灰敗。
不一會兒,衛時搜府回來,可謂是滿載而歸。
「這幾本是從丫鬟們房中搜來的。」
「這個是從……少夫人房中搜出來的。」衛時指著那堆如小山般的話本,直言不諱地說道。
林初意清了清嗓子,瞧著在她那摞書旁邊,還堆著一摞比她還高的話本。
「那……那個是哪兒的?」林初意忍不住發問。
衛時猶豫了一下,聲音明顯沒什麼底氣:「這是從清雪院,夫人的房中搜出來的。」
「啊?」林初意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轉頭看向婆母,就見方氏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母親你……」顧硯辭覺得臉疼。
方氏一臉自責:「母親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看了。」
「母親愛看,便讓她看就是了,顧硯辭……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標準來衡量別人。」
顧硯辭冷著臉:「做錯事,還這般義正言辭,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你們男人平日裡在外行走,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又怎知身處內宅的女子平日裡過得有多苦悶?如今你連這點精神寄託都要掐滅,你讓本就不愛出門的母親日後怎麼度日?」
顧家大爺走得早,這麼多年,方氏將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條,從未有過行差踏錯。
此等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顧硯辭未免小題大做。
「都是小事,初意,你快別說了。」方氏急忙勸阻。
這個家,從顧硯辭當上首輔的那天起,便是他說了算。
顧硯辭說一不二,便是方氏也拗不過他半分。
林初意也懶得與他廢話:「我言盡於此,要怎麼做,你隨意。」
說完,林初意起身,徑直出了膳廳。
「衛時!」顧硯辭冷聲道,「拿出去燒了!」
「是。」
林初意氣呼呼地回到萃月軒,拿起桌上的剪刀,對著花枝一通亂剪。
該死的顧硯辭!
死板教條,自命清高,目中無人!
「姑娘……」素玉走上前,像是要說些什麼。
林初意一剪子下去,枝杈翻飛:「什麼事?」
「姑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