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林初意一直在派人調查韓秀的行蹤，可始終一無所獲。
現在看來，應該是趙尋故意讓人抹去了韓秀的蹤跡，讓人查找不到。
「你有韓秀的蹤跡？」明瑤一臉震驚地看向趙尋。
趙尋抿了抿唇：「你要見她嗎？這兩日我就可以帶你去！」
明瑤眼眸一亮：「好，我們現在就出發！」
韓秀所在是一個村落，距離海邊間隔了兩座城鎮。
此處村落的確隱秘，別說官府就連本地人也極少來此。
難怪林初意命人查了那麼久都沒有線索。
趙尋還真是會挑選地方。
馬車在一處院落外停了下來。
這院子一看就是尋常的農家院落，房屋簡樸，給人一種隔離於世的感覺。
明瑤推開門，就見一個身穿麻布的女人坐在院中砍柴，院子裡還養了一些雞鴨。
林初意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女人會是掌控半個天衣教的長老韓秀。
她在看到明瑤的時候，眼底明顯閃過一絲悔恨。
「你終於還是來了！」韓秀苦笑。
明瑤緩步走進，定定地望著韓秀：「我來，就只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回答我即可！」
韓秀神色平靜道：「你是想問天衣教各處分舵的消息是誰放出去的吧？」
明瑤眼眸閃爍了一下，厲聲質問道：「是誰？是誰背叛了我們，你告訴我，我一定去殺了他，為教眾同僚們報仇！」
韓秀靜靜望著明瑤，語氣淡漠道：「不必再問，是我！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叛徒。」
明瑤不可置信地望著韓秀，眼淚在她的眼眶中閃爍：「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韓秀無奈地嘆了口氣，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繼續不緊不慢地砍柴。
「若非要問，起初只是想活命罷了！」
明瑤猛地拔劍，劍刃抵在她的脖子上：「就為了你自己，所以犧牲了那麼多人！你明明可以帶著所有人投效趙尋，這樣大家都能活！為什麼……為什麼一邊帶著大家反抗，一邊又自己做逃兵？」
韓秀抬眸看向明瑤，淡淡眯眼：「你忘了這些年，我是如何說服他們效忠於我。」
「我說，等我們拿下另外一半的天衣教，我們便振興前朝，推翻大昱。」
「你覺得這可能實現嗎？」韓秀一臉嘲諷地看向明瑤。
明瑤搖了搖頭，失望地看著韓秀：「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做不到，可你還是用這種幻想去糊弄所有人，給他們希望，讓他們替你賣命！」
「誰又不喜歡高高在上，手握權力的感覺呢？」韓秀輕笑一聲，「你知道天衣教這些年在江湖上勢力頗大，我們從中撈了多少好處嗎？」
「夠了！不要再說了！」明瑤低吼一聲，一臉崩潰地喊道。
韓秀輕笑一聲，繼續拾掇她的柴火：「偷得浮生半日閒，我韓秀半生戎馬，最後能有幾個月這樣的平靜生活，我已經很知足了。」
「你若要為他們報仇，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嗎？你背棄了那麼多人，你該死！」明瑤滿面淚水，忽然舉起長劍，朝著韓秀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