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並肩走在街上，遠遠看去十分登對。
周圍不時有目光投來，皆是羨慕的眼神。
「顧硯辭，今日多謝你，為我得罪平陽公主，你恐怕也很為難吧。」林初意雖然不參與朝堂事，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這次和平陽的婚事，顧硯辭只怕是同時頂住了大順和大昱兩方的壓力。
「初意，我說過會護著你，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我只是一直在踐行對自己的承諾，你不用覺得有負擔。」顧硯辭一臉溫柔地看向她。
林初意咬了咬唇，抬眸認真地望向他：「顧硯辭！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直被束縛在過去。」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欠我什麼，相反，是我欠了你，你越是這樣，我越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顧硯辭仰頭笑了笑，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流從他身後穿過，卻難掩他眼中的落寞。
「我明白，所以，我們以後還會是朋友嗎？初意？」顧硯辭眼中帶著最後一絲期盼，只想她不要將他最後的念想也斬斷。
林初意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你這樣待我，我又怎麼能說不是呢？」
顧硯辭淡淡一笑：「那就好！」
「好了前面就是明月樓，我忽然想起我還有要事，你先去吧，我晚點再回。」
看著顧硯辭平靜的面容，林初意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明月樓。
她不知道的是，顧硯辭袖中緊攥的手指在一點點滲血。
顧硯辭看似冷靜地轉過身，那一刻他眼中壓抑的痛苦瞬間流露。
林初意停下腳步，只覺得人群中的顧硯辭，背影莫名孤寂。
她輕吐了口氣，轉身進了樓里。
……
趙萍兒的生辰宴並未設在府上，而是設在明月樓。
這一天明月樓歇業一天，只為款待前來祝賀的賓客。
林初意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睡蓮圖。
趙萍兒看後果真是愛不釋手，逢人便誇讚林初意的孝心。
那幅睡蓮圖，就連京中的許多文官都十分眼紅，可惜書畫坊的價格一直很高，就算是尋常官員也不一定捨得買。
而林初意不同，她就是個生意人，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祝賀之人絡繹不絕，就連當今太子也來了。
「這是父皇拖我帶給國公爺的賀禮。」太子命人將賀禮遞給趙萍兒。
那是一件珊瑚瑞獸，雕工精絕，看上去十分威武，倒是與趙萍兒的身份十分匹配。
「多謝太子，多謝聖上。」趙萍兒欣然接受。
太子淡淡瞥了眼趙萍兒小廝手中拿著的睡蓮圖：「想必這就是令妹妹心心念念的睡蓮圖吧？」
「公主竟也知曉此畫？」趙萍兒自然不知這畫背後發生的事。
太子藉機點破：「可不是？那日妹妹回去，可是與我嚷嚷了許久……」
太子簡單說了下事情經過。
趙萍兒再傻也不會聽不出，太子這是故意膈應她的，言下之意，這畫原該是送給皇后的，是讓她撿了便宜。
可趙萍兒可不是什麼卑躬屈膝的后妃，她是朝廷重臣，皇后可管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