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初意心事重重地去了明月樓。
俏丫那邊傳來消息，依舊沒有趙無岳的線索。
林初意坐在雅座里，有些無精打采地察看帳目，一抬頭就看見顧硯辭從門外進來。
他神色有些古怪，皺著眉，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模樣。
「顧硯辭！」林初意開口叫住了他。
顧硯辭微微一愣，似乎也沒想到林初意今日會來這麼早：「初意，你也在？」
林初意笑了笑，緩聲問道：「你方才出去，可是發生什麼事？」
顧硯辭搖了搖頭，溫聲道：「無事，趙無岳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林初意輕吐了口氣，搖頭。
「無妨初意，趙無岳一個老頭兒走不了多遠，一定能找到他。」顧硯辭寬慰道。
林初意笑了笑：「你……當真無事？」
顧硯辭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旋即平靜道：「無事。」
「好。」林初意淡淡應了一聲。
顧硯辭深深看了一眼林初意，抬步往前走。
隔了片刻，林初意忽然開口：「顧硯辭！」
顧硯辭被叫住，又轉身看向她：「初意，你有話與我說？」
林初意定定地望著顧硯辭：「這話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卻沒有說？」
顧硯辭抿了抿唇，眼底掠過一抹糾結。
「趙無岳說過，那藥能讓人對獻血者產生信任親近之感，可我方才問你話的時候，你分明是對我有所提防隱瞞，也就是說……趙無岳的藥其實已經在你身上失效了，對嗎？」
顧硯辭擰了擰眉，神色有些無奈。
「趙無岳說過，他的藥和幽鴆不一樣，不會讓人上癮，所以只要我不繼續給藥，你我之間的聯繫很快就斷了，顧硯辭……你為什麼隱瞞我？」林初意緩步上前，沉聲詢問道。
顧硯辭靜靜地望著林初意，旋即出現一抹釋然的笑：「終於還是被你發現了？」
「是，我承認我有私心，我想留住與你之間最後的那點聯繫，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陪著你，看著你。」他深深地凝望著她，眼底滿是眷戀。
林初意怔怔地望著他，半晌方才輕吐了口氣，沉聲道：「對不起顧硯辭！你知道我們是回不到過去的，你走吧！」
「留你在我身邊，才是對你最大的傷害。」
說罷，她轉身就走，卻被顧硯辭一把拽住：「初意！」
林初意轉頭，靜靜地望著他：「顧硯辭，你是不是去見了方如茵？」
她的人一直在暗處盯著方如茵，看見過方如茵私下和顧硯辭見過面。
林初意想著，畢竟顧硯辭也曾對方如茵有愧，就算刻意做些補償也沒什麼。
原本她並不想管，方如茵幾次想要她性命，她就不得不提防。
「顧硯辭！我不約束你見誰，畢竟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可方如茵想要殺我，我不得不警惕，既然你與她有聯繫，那就請遠離我吧。」
林初意冷漠地甩開他的手。
「等等！」顧硯辭急忙叫住了她，「初意，我有話與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