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意擰了擰眉，正要上前，卻被人一把拉了回去。
「趙尋！趙大人？」林初意有些詫異地看著趙尋，「你怎麼也出來了？」
趙尋看了眼遠處的平陽公主：「她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林初意輕輕抽回手：「趙大人，你告訴我，她說的是真是假？」
趙尋抿了抿唇，一臉警示地望著她：「郡主殿下，背後議論聖上，你是嫌命長了嗎？」
「你不說，我自有我的辦法！」林初意轉身要走，被趙尋一把拉住。
趙尋看了眼四周，一副很無奈的模樣：「回去說。」
看趙尋的神色，林初意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私生女？
還是和聖上有關。
宴席散場後，趙萍兒被單獨叫去了御書房。
林初意和趙尋則是等在宮門外，一直等到趙萍兒出來。
趙萍兒臉色不太好，不知道在御書房和聖上說了些什麼，直到看見了林初意，她神色方才有所緩和。
「初意，都怪母親不好，是母親讓你受人非議，平陽公主的事，尋兒已經告訴我了。」
林初意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扶趙萍兒上馬車。
趙尋驅著馬車，往回走。
「母親，平陽公主的事，我沒往心裡去，只是不想被蒙在鼓裡，你能告訴我，我的生父到底是誰嗎？」林初意低聲問道。
趙萍兒咬了咬唇，沉聲道：「你的生父在你出生前就已經失蹤了，但你並非私生女，我是你父親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正妻，你更是嫡女，不要去管平陽的胡言。」
林初意點了點頭，又問道：「這件事，聖上也知曉了？」
「聖上聞言很不高興，已經將平陽禁足在宮裡了，往後若再有人胡亂議論你的身份，你也不必退讓，母親和聖上都會替你撐腰。」
林初意笑了笑，有了承安公這句話，她就放心了。
畢竟有人撐腰和沒人撐腰，這是兩碼事。
「說來說去，終究是因為母親的失職，恐要些許耽誤你的姻緣了。」趙萍兒還是有些自責。
林初意愣了一下，詫異地望向趙萍兒：「母親，我已經成婚了。」
「母親知道，可是那個顧硯辭，你不是一直想與他和離嗎？」
林初意忍不住驚訝，趙萍兒居然連這都知道？
「還是……你還要繼續同他做夫妻？」趙萍兒問道。
林初意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巴不得與他和離。」
「既如此，你的婚事還是要有所考慮。」
「也不用那麼著急，至少也得等我把和離書拿到手。」林初意壓根沒考慮過第二段婚姻，逍遙日子不好嗎？
「也行，左右再過些日子，顧硯辭也要來我大順參加太子的及冠之禮，到時候母親再向陛下替你求一封和離書，你二人便再無干係。」
林初意眼睛一亮：「當真如此簡單？」
「那是當然，這裡是大順，一切由你說了算。」承安公拍了拍林初意的手，一臉疼愛。
「從前母親護不住你，讓你吃了苦頭，往後母親不會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了。」
「謝母親關愛！」林初意靠在趙萍兒的肩膀上，心底只覺得一陣暖。
……
除夕夜，下起了雪，太子的及冠禮也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