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意低頭看了看身上單薄的紗裙,這是她的睡衣,平日裡只有在寢室才穿。
可她怕麻煩,直接穿上就來了。
單薄的紗裙隱約可見不盈一握的腰肢,和那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襯的她整個人慵懶又嫵媚。
若是原主定然不會這般穿戴,她每次見顧硯辭總少不了一番盛裝打扮,像今日這般未施粉黛的樣子,是從未有過的。
「我說了,道歉不必,你走吧。」顧硯辭眸光微沉,多了幾分燥意。
這要是原主,說不定還真就乖乖地聽話走了。
可她林初意可不是什麼軟柿子。
「我不是來道歉的,我來跟你談正事。」林初意抬著下頷,說道。
顧硯辭低頭,繼續有條不紊地寫著字,仿佛在他眼裡,林初意的所言所行根本不值得他引起重視。
正如三年前新婚夜,他拋下原主,獨自一人宿在書房,並以「先立業再生子」的說辭忽悠原主,這一忽悠就是整整三年。
原主無怨無悔地伺候了他三年,這廝卻不曾有過半分動容,甚至於在後來愛上了原主的親妹妹。
「有話直說。」他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們和離!」
與其等他背棄她,不如她先下手為強。
顧硯辭為人極其自負,自然不會相信,一個糾纏了他三年的女人,會忽然之間不愛他了。
他只會覺得,林初意是在無理取鬧,故意吸引他的注意。
「當初費盡心機要嫁給我的是你,如今說要和離的又是你,林初意,你又想搞什麼把戲?」
「三年時間快到了,我也不想再強求,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林初意一臉坦然。
林初意的態度,不像是在鬧脾氣。
顧硯辭臉色越發陰沉,淡漠儒雅的臉上多了幾分懾人的寒意。
一個平日裡性格溫涼的人忽然動怒,是會讓人害怕的。
原主愛他,也更怕他,只要他神色稍有不快,原主立即就會退讓。
可林初意沒有慣他脾氣的習慣,自顧自道:「天底下好男兒多的是,既然你對我無意,那便早些放我離府,我也好趁著年輕,挑個好人家嫁了。」
「如此,也不耽誤彼此另覓良緣。」
「啪嗒!」
一聲脆響,顧硯辭手裡的紫毫筆斷成兩截。
「林初意,你說這些是故意來羞辱我的嗎?為了讓我多看你一眼,你還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原主當初為了和顧硯辭圓房,曾在他的茶水裡下過藥,也在他的書里放過春宮圖,甚至在顧硯辭面前脫過衣裳。
可她越是主動,就越是被顧硯辭看輕。
在顧硯辭眼裡,這不過是林初意新學的把戲,跟他玩的一出欲擒故縱罷了。
「也好,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男人,那我現在就滿足你!」
他忽然抱起她,朝著一旁的軟塌走去。
林初意腦子「嗡」地一下。
什麼情況?
這……這怎麼和她想的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