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意冷冷甩開他的手：「還不快去追？」
顧硯辭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很快回來！」
回來是肯定會回來的，畢竟林初雪那麼聰明，她不是不會放著好日子不過，跑出去過那種風餐露宿的生活。
這不過是她拿捏顧硯辭的手段罷了。
林初意像個沒事人似的回了萃月軒。
果然不出她所料，人是半個時辰前走的，半個時辰後就跟著顧硯辭回來了。
此時林初意正優哉游哉地坐在翠園的涼亭里吃葡萄，兩個人就這麼闖進了她的視線。
「夫君，這次是我衝動了，我不該留下一封信就離開的。」林初雪靠在顧硯辭的肩膀上，聲音柔軟。
顧硯辭輕拍了拍林初雪的頭，似是安慰，神色卻顯得複雜。
從前方如茵便是留下這麼一封信，然後消失不見了。
等到他再聽見關於她的消息，已經是她嫁人的消息。
他對方如茵的虧欠，是他這輩子心底揮之不去的沉重。
……
傍晚時分，霞光照映著半邊天。
林初意躺在搖椅上睡著了。
素玉氣呼呼地從門外走進來：「姑娘！」
喚了一聲，林初意沒什麼反應。
素玉將她臉上的話本拿開，發現她睡得正香，嘴角還沾著瓜子殼兒。
素玉將她嘴角的瓜子殼兒取下，又輕輕拍了拍林初意：「姑娘！」
林初意扶著額坐起來：「怎麼了？素玉？我正做著美夢呢，夢裡全是美男！」
「姑娘！你別想美男啦！外面全是你的傳聞，您快想想怎麼辦吧！」素玉氣的跺腳。
「什麼傳聞？」素月聽見消息，也急忙湊了上來。
「外面都在傳咱們姑娘被刺客抓走，為求自保姑爺的印信做交易，這才活下來的。」
素月氣的一下子甩了手上的掃帚：「胡說八道！咱們姑娘分明是陸星瀾和大少爺一起救下來的。」
林初意這下是徹底從美夢中清醒了。
「牛屎一般的爛事！」她將口中的瓜子殼兒吐了出來，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
消息傳的很快，當天晚上顧硯辭便來找她了。
「你有沒有將我的印信交出去？」顧硯辭問道。
林初意正在想對策，面對顧硯辭的質疑，直接回了一句乾巴巴的「沒有」。
「好，我信你！」
原本以為顧硯辭會要她設法自證清白，可沒想到他居然什麼都沒說就信了她。
林初意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輕吐了口氣：「光你信我有什麼用？擅自挪用印信乃是重罪，我若是不能自證清白，這事兒只怕沒那麼容易了結。」
顧硯辭沉聲道：「我在路端身上沒有找到印信，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測。」
林初意張了張口，她想說那封印信其實在她手上。
印信……對了！她忽然想起那日她察看印信的時候，林初雪進來過。
難道是她惡意造謠？
如此說來，一切就說得通了。
因為那封印信正是林初雪給路端，想讓他帶著自己離開大昱國境內。
因為只有離開了大昱國，才算是徹底逃脫了顧硯辭的勢力範圍，自己就再也沒有了被找回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