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初意說什麼,她現在心智不全,你怎麼能全聽她的?」顧硯辭沉聲道。
林初雪愣了一下,從來對她極盡溫柔的顧硯辭,居然為了林初意責怪她。
林初雪心一下子涼到了極點。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林初雪眼淚含在眼眶裡,看上去我見尤憐。
林母急忙上前安撫林初雪:「都別說她了,她也是一時昏了頭,今日是你們兩個的大喜日子,馬上吉時快到了,初意這邊交給我們吧。」
言下之意,是要顧硯辭以二人婚事為重,畢竟外面那麼多賓客還在看著,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可顧硯辭現在滿腦子都是離開他去找宋千流的林初意,哪裡還有心思成親?
「初意是我的正妻,不管怎麼說,沒有她在場,這場婚事都是名不正言不順!我會去親自將她找回來!」說罷,顧硯辭丟下手中的喜綢,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這頭林初意還不知將軍府的情況,大手一揮買下了一套宅子,又偷偷摸摸運走了好幾箱的珠寶首飾。
剛剛安定下來,素月那邊傳來消息。
「世子從邊關回來了!說是要見你。」
林初意一臉詫異:「他回來了?」
邊關將士,無召不得回京,他這般回來是犯了例律的。
「我去看看!」
沈凌珩人在仁濟堂,之前喝酒的時候,林初意曾和他提過一句,仁濟堂是她名下的。
沈凌珩現在偷摸回京,定是不敢在人前露面,借她的仁濟堂藏身罷了。
另外一頭,將軍府的婚事進行到一半,新郎跑了,只能讓林初雪獨自一人坐花轎去大學士府。
林初雪此番可謂是受盡了嘲笑。
顧硯辭從京郊走了一趟,發現林初意壓根沒在避暑山莊,折返回去的路上,收到了影末的消息。
「夫人在仁濟堂。」
顧硯辭聞言,立即朝著仁濟堂趕了過去。
……
這頭林初意剛到仁濟堂,殊不知她的蹤跡已經被傳到了顧硯辭那兒。
沈凌珩被安排在後面隱秘的廂房中。
林初意推門進去,看見沈凌珩渾身狼狽,盔甲上沾滿灰塵,皮膚相較於幾個月前黝黑了許多,臉上和手上都多出了不同程度的傷疤。
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林初意不得不先給他上藥。
「你腿上的傷怎麼回事?不像是操練的時候弄傷的。」林初意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問道。
沈凌珩垂著眸:「回來路上趕路趕得及,不小心睡著了,從馬上摔下來的。」
林初意一臉詫異地望向沈凌珩:「你不要命了?為何擅自離軍營?你知不知道這是重罪,要是讓朝廷知道,你麻煩大了!」
沈凌珩一臉正色道:「我聽聞他要納妾的消息,初意……我來帶你走!」
林初意愣了一下,隨即一臉堅定道:「我就算要走,也是光明正大地從大學士府走出去。若真的跟你走了,外界得把我說成什麼樣?」
「你不想跟我走?」沈凌珩有些失落,雖然這個結果他早就料到了,可是他一路風餐露宿地趕回來,不是為了聽她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