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意猜測,想必是要探一探她瘋傻的虛實。
「這是今年家中剛得的明前龍井,姐姐嘗嘗!」林初雪將熱氣騰騰的白開水送到林初意面前。
用白開水當明前龍井,真當她是瞎了不成?
且還是滾燙的茶水,林初雪是故意的!
恰在這時,林初意餘光瞥見門外走來一人,是林初羽。
林初意順勢接過茶水。
「哐當」一聲,茶水摔在地上。
林初羽聞聲急忙小跑著上前。
林初意捂著燙紅的手:「好燙!」
林初羽看見林初意被燙紅的位置,急忙問林初雪:「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只是倒水給二姐喝,是她自己太不小心。」
林初意一臉無辜地望著林初羽:「三妹說這是明前龍井,很是貴重,是我太心急了,想嘗嘗新茶的味道。」
林初羽看著地上的白開水,哪裡是什麼明前龍井?
「雪兒,你明知初意病了,你怎能如此戲耍她?」林初羽有些氣憤地瞪著林初雪。
林初雪連忙焦急解釋:「不,不是,我只是不敢相信二姐生了病,所以想用這個法子試試。」
「你竟然懷疑初意的病?她為了你受了那樣的苦,你一點不心疼她,居然還懷疑她?」林初羽有些失望地看著林初雪,「雪兒,從前你最是懂事溫柔,什麼時候變成這般鐵石心腸?」
林初雪連忙搖頭:「不,我沒有!我只是……」
「就算你不信她,你也該知道這水是剛燒開的,怎麼能直接端給她?」林初羽說完,他扶起林初意,「二妹別怕,大哥帶你去泡冷水!你的手不會有事的!」
林初羽帶著林初意快步離開,壓根不聽林初雪的解釋。
林初雪氣的手指甲摳進了肉里,明明是硯辭選了她,怎麼就成了林初意為她受的苦?
要怪也只能怪她不得硯辭的寵愛,跟她有什麼干係?
為什麼所有人,包括最疼愛她的親人通通都站在了林初意那邊?
林初意泡了冷水後,林初羽喚來姜氏陪她。
「你別怪你三妹,她如今是被情愛沖昏了頭,滿心只記掛著顧大人,難免言行不當。」姜氏找不到什麼好藉口為林初雪的言行找補,只能勸林初意寬心。
「她如今這樣,實在是讓人寒心,為了個男人,連自家姐妹都不顧了!」林初羽一臉氣憤,一拳砸在桌案上,「都怪這個顧硯辭,從前雪兒是我們家最聽話懂事的孩子!」
「好了,你再生氣也改變不了什麼。」姜氏走上前,在林初羽耳邊小聲道,「大婚在即,雪兒也是急於在顧家站穩腳跟,等婚後慢慢就好了。」
林初羽被姜氏勸的冷靜了一些,又道:「他今日還在祠堂跪著?」
姜氏沖他使了個眼色:「管他作甚?他願意跪讓他跪著唄,咱們就當不知道的。」
林初羽點了點頭,都是這個顧硯辭,害得家裡雞犬不寧,的確要讓他吃一番苦頭的。
姜氏低聲道:「你且放心吧,後日便是大婚,再跪也跪不了多久,左右也就這兩天了,跪不出毛病來。」
林初羽還有公務在身,留下姜氏陪林初意說話,傍晚時分,姜氏也被叫走了。
林初雪卻在這時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