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衣姑娘怎麼見本官，還要遮遮掩掩？」顧硯辭半眯著眼，眼神透著冷意。
他認出了她，這是故意要讓她難堪呢。
林初意索性破罐子破摔：「民女臉皮薄，大人想看，不如稍後趁四下無人再……」
說罷，她故作嬌羞地垂下頭。
顧硯辭：「……」
下一刻，顧硯辭的手搭在了她的腰肢：「好，美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林初意只覺得渾身僵了一下，她長舒了口氣，故作鎮定：「大人，我幫你倒酒。」
這時，一旁的甄譚將一個帳簿遞了上來：「大人，這是您要的東西。」
顧硯辭接過帳簿，快速掃了一眼，隨即又合上：「此物就暫且放在本官這兒。」
甄譚身子一震，面色難看：「大人，這不妥吧？這東西可是牽繫著咱們所有人的項上人頭。」
顧硯辭順勢將帳簿塞進衣服里：「怕什麼？有本官在，你還怕出事不成？」
「放心，等我要的東西到了，我自會將此物交還於你。」
甄譚張了張口，最終不再多言，只默默應承了一句。
說話間，甄澤摟住一個舞女，便開始調戲起來。
甄譚怒瞪了他幾次，可甄澤根本不曾察覺。
「犬子今晚有些喝多了，下官這就安排他走。」說完，甄譚立即喚人進來，將甄澤帶了下去。
甄澤前腳剛走，甄譚目光便盯上了林初意。
方才他只顧著討好顧硯辭，還沒察覺今晚的雲衣和往常不太一樣。
甄譚是見過雲衣的，不然也不會輕易將人帶到顧硯辭面前伺候。
「雲衣姑娘，為何不摘下面紗，好讓顧大人一睹你的芳容。」甄譚謹慎地注視著林初意。
林初意握杯的手下意識地緊了一下，甄譚這個老狐狸，還真是不好糊弄。
「無妨，本官喜歡看她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顧硯辭淡淡道。
顧硯辭有意解圍，原本甄譚便是見好就收，可甄譚疑心上來，輕易不會罷休。
「雲衣姑娘可還記得前兩日，下官給你喝的那壇酒？姑娘覺得那酒味道如何？」甄譚淡淡注視著林初意。
林初意輕笑了一聲，她怎麼會知道雲衣姑娘喝沒喝酒，又喝了什麼酒？
說不準是甄譚故意說出來詐她的！
林初意藏在桌下的手拼命拽著顧硯辭的袖子，救救我，救救我！我快要碎了！
「什麼酒？拿上來給本官嘗嘗？」顧硯辭開口問道。
甄譚笑了笑，不敢違逆顧硯辭的意思，立即喚人去拿酒。
一晃神的功夫，身後傳來女子「哎呀」一聲輕呼。
甄譚轉頭一看，卻見林初意低著頭擦拭著衣裙上的酒水。
「美人弄髒了衣裙，甄大人，本官陪她去換身衣裳。」顧硯辭抱起林初意，那意圖是十分明顯了。
甄譚也算是經驗豐富之人，這種事早已是心照不宣，只笑了笑便應承下來。
顧硯辭抱著林初意直接出了翠煙樓。
「硯辭！」熟悉的嗓音從旁傳出。
林初意一轉頭，就看見林初雪一臉傷心地站在街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