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也沒人告訴她,儀式結束後她還要摘面具啊?
這……這還怪不好意思的!
林初意心裡犯嘀咕,手上還是摘下了面具。
「好漂亮的姑娘,水神真會選啊!」
「姑娘可有成婚?」
「姑娘家住何處,我要上門提親!」
許多青年男子一邊嚷嚷,一邊往林初意這邊扔著顏色鮮艷的花。
塞北民風淳樸且彪悍,連在這種事情上都是如此直白。
此刻林初意只想逃。
就在這時,一大片白花花的銀票從天上灑落下來,與之相伴的還有花瓣雨。
眾人愣住,仰頭看去,便見客棧二樓靠窗的位置,宋千流正悠閒地端著下頷,衝著林初意打招呼。
又是他!怎麼哪都有他?
「不知姑娘可有興致與在下共赴晚宴?」宋千流笑著道。
林初意撇嘴:「以為花這點銀子就想收買本姑娘,未免太便宜你了。」
話音剛落,宋千流又拿出一沓厚厚的銀票,正要拋灑。
「等!等等!」林初意承認,她心疼了,誰會跟錢過不去?
「別扔,我自己來拿!」說完,林初意將地上的銀票撿起,轉身走下祭台,走進了客棧。
她剛走到樓梯邊,就被衝出來的顧硯辭一把抓住。
林初意嚇了一跳:「顧硯辭?你從哪冒出來的?你不是在照顧林初雪嗎?」
「林初意,你就這麼缺錢,為了點銀票要如此出賣自己?」顧硯辭眼中迸發著火星。
不等林初意開口,她就被顧硯辭強行拖走。
馬車上,顧硯辭全程沒有和林初意說過一句話。
林初意也樂得自在,她也不稀罕和顧硯辭廢話,要不是他忽然冒出來,這會兒她說不定還在吃大餐。
馬車在軍營門口停下來,顧硯辭下了馬車,便直奔主帥軍營,身後還押著個人。
林初意匆匆掃了一眼,青陽城縣令?
青陽城縣令犯了什麼事?
林初意擰了擰眉,只聽見營帳里不間斷地傳出縣令的「喊冤」聲。
起初叫的還很大聲,慢慢到後面就沒聲了。
林初意回來後不久,趙青青和沈凌珩也回來了。
沈凌珩從主帥營帳出來,整個人灰頭土臉的,應該是他私帶人出營,被平西王訓斥了。
不過沈凌珩還是給她們帶來些有用的消息。
「聽說這縣令勾結沙匪,打劫沿路商販,如今沙匪落網,便將他一併供出來了。」
難怪那晚沙匪不惜和平西王軍隊拼死一戰,原來這背後牽扯著如此複雜的關係。
「此處沙匪剿滅,新縣令半月後到任,短時間內這裡應該不會再有匪患。」沈凌珩說道。
林初意點了點頭,原來顧硯辭這次塞北之行,是為了查貪官清剿匪患的。
如今事了,顧硯辭不日便要押解犯人回京。
林初意在塞北待的日子也到頭了。
沈凌珩有些不舍地望著林初意:「初意,此番來塞北,我便不回去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派親兵送你和青青回京。」
即便沈凌珩不安排,她和趙青青跟著顧硯辭的隊伍回京,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