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愧為卜火城城主。」
聲音落地,一個人影也出現在了虛空之中,正是溪水城城主水文斌!
水文斌笑聲爽朗,絲毫沒有因為被陳天問發現而尷尬。
陳天問也打量著這個溪水城的城主,水文斌中年模樣,消瘦的身材顯得有幾分陰柔。雖然此刻水文斌滿臉笑意,卻總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水文斌身上的氣息比卜強還強上幾分,但是卻不及白休長老,想來應該是大羅金仙初期,不過距離突破大羅金仙中期也不會太遠了。
陳天問打量水文斌的時候,水文斌也注視著陳天問,胡生回來稟報說卜火城城主在溪水城當街行兇,起初水文斌並不在意。
因為水文斌與卜強的關係一向不錯,所以不認為卜強會來找自己麻煩。
可是當胡生稟報說,現在的卜火城城主是一個修為只有金仙期的青年,卻讓水文斌好奇起來。
此時的水文斌還不知道卜強也就被陳天問殺掉,但是城主印信卻不會作假,生性謹慎的水文斌便暗中觀察起陳天問。
水文斌打算,如果陳天問連發現自己的實力都沒有,那麼水文斌就會在溪水城和卜火城中間的野外,出手做掉陳天問,搶奪下陳天問手中的城主印信!
如果在城中動手的話,那麼域主大人一定會知曉,到時候可不好交差,但是沒想到才出了溪水城,陳天問就發現了自己。
其實以陳天問現在的實力,只要水文斌小心的隱蔽著,陳天問還真的很難發現。
只是陳天問覺得,自己在溪水城鬧出那麼大動靜,身為溪水城城主的水文斌一直不露面,這本來就有問題,所以才會時刻注意周圍的空間。
加上陳天問掌握了一絲空間法則,雖然水文斌的隱藏功夫確實不錯,但還是被陳天問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卜火城新任城主陳天問。」
陳天問對著水文斌拱了拱手,自報家門。
「溪水城城主水文斌!」
水文斌也是拱了拱手,不過態度卻有些倨傲。
這幾天的觀察,發現陳天問確實是一個實打實的金仙中期,無論這個金仙中期多麼特殊,在大羅金仙面前都是螻蟻而已。
雖然水文斌不知道陳天問如何得到的城主印信,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水文斌只要將陳天問抹殺之後,自然可以施展搜魂查明一切。
但是水文斌還想再等等,等陳天問距離溪水城再遠一些再動手。
「水城主是要追究我在城中動手之事?」
陳天問看著水文斌,只是大羅金仙初期而已,現在的自己還有把握對付,而且水文斌的倨傲態度,也讓陳天問有些反感。
「哈哈,陳城主說笑了。只是陳城主新官上任,水某自然要祝賀一番。」
水文斌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陳天問,隨後開口說道:
「陳城主年少有為,金仙中期就能登臨城主之位,必然是一方俊傑,看到陳城主如此,水某不免一時有些技癢,陳城主可願賜教?」
陳天問冷哼一聲,這水文斌還真是不要臉,哪裡有大羅金仙找金仙挑戰的?
不過水文斌是打著城主之間互相切磋的旗號發起的挑戰,這本身就讓陳天問不好拒絕,如果拒絕的話,無論是什麼原因,等於都承認自己這個城主比對方低上一頭。
這個不成文的規定,在陳天問煉化城主印信的時候就已經得知,沒想到水文斌居然利用這個規定,來難為一個金仙強者。
如果換做是其他金仙強者,聽到大羅金仙的挑戰,一定會嚇得手足無措,但是陳天問可不是一般人。
陳天問曾經在金仙前期就可以與大羅金仙戰鬥的旗鼓相當,現在陳天問已經突破到了金仙中期,而且也凝聚出了自己的法則領域,再面對大羅金仙前期,陳天問絲毫不懼。
「既然水城主有如此雅興,陳某自當奉陪!」
陳天問淡淡的說道,似乎並不將這個不公平的挑戰放在眼裡。
水文斌看到陳天問居然這麼輕鬆地答應了自己的挑戰,微微一愣,隨即陰笑著說道:
「此處距離城池太近,不如我們到遠處荒野一戰如何?」
「正有此意。」
陳天問說著便向遠處飛去,陳天問特意選擇遠離時家隊伍的方向,出城之時陳天問就傳音白青松,讓白月商會派人接應時家眾人,這時候引開水文斌,陳天問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一戰。
陳天問的速度並不快,水文斌也在身後不疾不徐地飛著,心中冷笑不止,在水文斌眼中,陳天問敢於接受自己的挑戰,就證明陳天問只是一個初生牛犢而已!
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是因為牛犢多麼厲害,而是因為牛犢不知道老虎的恐怖!
兩人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飛行了足足有上萬里,陳天問才停下了腳步。
水文斌看了看四周,荒無人煙,雜草叢生,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這裡就是陳城主為自己挑選好的墓地嗎?果然是一塊風水寶地呢!」
陳天問冷笑著說道:
「水城主既然喜歡此處,那也不枉費陳某的一片良苦用心!」
兩人心中所想,都是心知肚明,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也就停止了廢話。
水文斌率先出手,一出手就是仙術攻擊,顯然有速戰速決的意思。
「仙術,弱水三千!」
水文斌的仙術瞬間凝聚,原本還寧靜的虛空,憑空出現一道巨大星河,星河流轉之間,水之法則纏繞其上。
隨著水文斌的手指點動,巨大星河對著陳天問傾瀉而來。
陳天問卻搖了搖頭說道:
「水城主,這種程度的攻擊,想要傷害到我,還有些不夠看。」
陳天問不閃不避,任由無數星河對自己傾斜,星河流動連虛空都被壓迫地扭曲起來,可是到了陳天問身上之後,只是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就順著陳天問的身軀流動到了地面之上。
星河落盡,而位於星河之中的陳天問卻是毫髮無損。
只是陳天問腳下的大地,被這星河砸得滿目瘡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