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哈連忙跪倒在地,恭敬領命。
「你繼續在仙劍宗內散步謠言,務必逼夏安雨和青煉與仙劍宗決裂!事成之後,你就是下一任的仙劍宗宗主!」
血皇惡狠狠的下令,似乎已經看到仙劍宗被自己奴役的場景。
「宗主放心,梅哈一定將此事辦好!」
聽到血皇讓自己做下一任仙劍宗宗主,梅哈高興的口水差點流了下來,不停的磕頭表示感謝。
血皇擺了擺手,讓梅哈退下。
「田祥!」
梅哈剛剛退下,血皇就對旁邊一個血煞宗長老吩咐道:
「你帶些禮物,前去接應雲州陳家,就說我血煞宗,全力支持陳家的復仇!」
田祥領命退下,血皇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畫面,在血煞宗大殿上哈哈大笑!
……
梅哈返回仙劍宗之後,為了自己能夠當上仙劍宗主的美好生活,自然是馬不停蹄的開始自己的策反之路。
先是說自家小姑的表姨夫的三侄女就是嫁到了雲州,陳家是雲州的最大家族,家族內化神遍地走,元嬰多如狗,要滅仙劍宗的話,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又說陳天問本來只是仙劍宗一個雜役弟子,後來又拿走了仙劍宗的鎮宗仙器,現在不知所蹤,咱們為什麼要因為陳天問的家屬,而陪葬?
還別說,怕死之人在什麼地方都比比皆是,就是這麼一段漏洞百出的說辭,居然也說的群情激憤,仙劍宗上下都叫嚷著要讓夏安雨交出陳嘯谷和陳雨萌!
只是夏安雨一直在與青煉長老商量對策,並沒有露面,梅哈便帶著眾人來到青煉長老居住的煉器峰逼宮!
「夏長老!我已經決定帶著萌兒下山,不能因為我們連累了仙劍宗!」
陳嘯谷拉著陳雨萌,語氣堅定的對夏安雨說道。
陳雨萌的小臉之上雖然因為氣憤有些發紅,但是此時也是眼神堅定,顯然與父親是一樣的想法。
夏安雨看著眼前的父女二人,心中一痛,如果自己連宗主的親人都保不住,將來宗主回歸,自己又該怎麼面對宗主呢?
「陳兄,你是天問的父親!仙劍宗的宗主永遠都是陳天問,仙劍宗又怎麼可能不管宗主父親的死活呢?」
青煉長老雖然比陳嘯谷大上幾百歲,但是因為曾經與陳天問有過一段師徒之情,所以一直與陳嘯谷兄弟相稱。
現在看到陳嘯谷提出主動離去,自然開口挽留。
以陳嘯谷父女二人的修為,只要離開仙劍宗,落入陳家之手,必然是凶多吉少!
「是呀,陳叔叔。仙劍宗就算全滅,也要護住陳叔叔周全!」
夏安雨也終於開口,語氣中儘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憑什麼我們仙劍宗的弟子,要為了這兩個外人送命?」
這時候梅哈帶著仙劍宗眾人來到煉器峰上,正聽見夏安雨的話,梅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挑撥的機會,開口說道。
夏安雨皺著眉頭,厭惡的看了梅哈一眼。
青煉長老脾氣火爆,看到這麼多人來到煉器峰,自然心中不悅,開口呵斥道:
「煉器峰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嗎?滾下去!」
仙劍峰眾弟子都懼怕青煉長老的威勢,聽到青煉長老的呵斥有些膽小之人,就想偷偷退去。
梅哈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連忙開口說道:
「青煉長老息怒,在此仙劍宗存亡之間,我們也只能以下犯上了。得罪之處,還請青煉長老寬恕!」
實在梅哈心裡暗想著,等老子當了仙劍宗宗主,先把你這裡改成公用茅房,讓所有人都來你這裡上茅房!
青煉長老冷哼一聲,沒有接著說下去。
夏安雨知道這群人來者不善,只得開口說道:
「宗內各弟子都退下安心修煉,不要打擾到青煉長老靜修!」
梅哈心想要是現在弟子們退開的話,再想號召起來就做不到了,連忙開口說道:
「雲州陳家已經送來書信,現在馬上陳家就會打到仙劍宗!請夏長老將陳家兩個餘孽交出,保我仙劍宗安寧!」
夏安雨憤怒的看著梅哈,雲州陳家來信一事,本來就被夏安雨壓了下來,是這梅哈傳出的消息,讓宗門內人心惶惶。
現在梅哈有帶人來煉器峰鬧事,而且還敢說陳嘯天和陳雨萌是餘孽,憤怒的夏安雨直接出手,重重的一巴掌打到了梅哈的臉上。
梅哈不閃不避,硬接了一巴掌,臉上也瞬間紅腫,梅哈趁勢躺在地上大喊大叫:
「夏長老,都知道你喜歡陳天問,但你也不能以你一己私慾,害了我們整個宗門呀!」
一眾弟子聽到梅哈這麼說,都是群情激憤,吵嚷著讓夏安雨交出陳嘯谷和陳雨萌!
陳雨萌被這些人氣的眼圈通紅,如果不是父親拉著,都要上去找這些人拼命去了!
夏安雨被梅哈說的羞憤交加,就要再次對梅哈出手,卻被青煉長老攔住。
青煉長老活了一千年,怎麼能看不出梅哈的激將法呢?
夏安雨隨時天賦卓絕,但畢竟年歲不大,被梅哈一激就差點上當,被青煉長老攔住之後,也明白過來,不再動手,只是冷哼一聲,看向梅哈的眼神更加厭惡。
「梅長老,眾位長老,仙劍宗的弟子們!」
青煉長老大聲開口,作為現在仙劍宗最強之人,青煉長老的威信自然很高。
現在青煉長老開口,眾人都安靜下來,聽青煉長老要說什麼!
「三長老,當年血煞宗入侵,你險些被血煞所殺,是誰出手救了你?」
青煉長老淡淡開口,三長老羞愧難當,當年要不是陳天問出手,自己恐怕早死在血煞手中!
「車宰,當初你練功走火入魔,是誰將煉製丹藥,將你救活,還使你實力大增?」
「酈白,那時候你家族有難,是誰派人和你返回家族,手刃仇人?」
「……」
青煉長老一句一句的說著,聲音不大,卻直擊眾人心靈。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眾人,現在大多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因為在場的眾人,幾乎都受過陳天問的恩惠!
現在卻合夥來逼迫人家的父親,怎能不使人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