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發生都在須臾之間。
在場的幾人,甚至包括章老都沒有想到天玄碑攻擊的對象不是敖煌竟然是陳天問。
反正他是喜聞樂見這個場面。
這邊的陳天問連眼皮都沒有抬,直接召喚出了春秋劍。
翠綠色的劍身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玄自的天玄碑,就見密密麻麻的裂痕直接出現在了碑面上。
下一刻,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中,天玄碑直接碎成了一堆渣滓。
與天玄碑心神相連的玄自直接噴出了一口血,渾身無力的直接倒在了他的座位上。
陳天問心中微曬,要不是為了繼續隱藏身份,問心劍就直接出手了!
只是可惜問心劍的特徵太過於明顯,只要一出手,在場的妖王估計立馬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份。
否則自己直接一劍斃了這廝的命。
玄自就算是跌倒哎椅子上,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這絕對是假的!
他的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
像是想到了什麼,玄自的眼中像是淬了毒藥一般看向敖,神色癲狂的發問:「是不是你做了手腳。」
敖煌心中狂喜,主人終於解決了這廝,可是替自己一勞永逸了!
但是,面上的敖煌依然在裝傻充楞!
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不過天天吹噓自己的實力有多強,結果連四階都打不過,可真是丟了妖王們的臉。「
陳天問直接點點頭,這敖煌的反應速度還算快。
聽到敖煌極盡挖苦之語,一直強壓著自己傷勢的玄自再也支撐不住了!
氣的兩眼翻白,氣息震盪暈了過去。
旁邊的章老知道這事雖然和自己的關係不大,可怎麼也擺脫不了。
於是忙不迭的直接上前,朝玄自的嘴中餵了一顆梳理靈氣的還神丹,緩緩的替他煉化。
「虛偽!~」
敖煌看了一眼,隨意的評價了一句,就直接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
倒是一旁的葵星冷冷的看了兩眼陳天問,然後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
顯然她也十分的疑惑玄自怎麼一招就敗在了這不起眼的侍衛身上。
「主人,剛才我的反應沒漏洞吧!」
敖煌正在在線邀功。
「沒有!陳天問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我就知道!玄自這大傻逼,怎麼能在主人手下走一招呢?主人出了這一劍就是抬舉他了!」
敖煌正在自己的識海內抱著陳天問的大腿,沒有發現大殿的氣氛突然變得十分的嚴肅。
「海皇來了!
還是陳天問提醒了一句,他睜眼才發現葵星以及章魚一族的那老族長早就已經畢恭畢敬的行禮了!
這也是陳天問第一次見海皇。
這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身著閃耀的銀袍。
走動間,無言的威壓出現在他的周圍,海水甚至都進不了他的身邊。
但敖煌漫不經心的行了一個禮,他身後的陳天問以及各侍衛也隨著他的舉動胡亂的行禮一番。
至於敖煌為什麼突然這麼做,當然是陳天問剛才吩咐的。
海皇的壽宴之上,最不希望出岔子的一是敖韻,二就是海皇了。
若真是出了岔子,丟的可是他自己的面子。
陳天問要做的事情就是激怒海皇,讓海皇直接在這大殿之中動手。
現在的時機剛剛好,大殿中只有這麼幾個人。
等到海皇忍不住的時候,造化鼎他是會絕對忍不住拿出來攻擊敖煌的!
果不其然,敖煌行為剛一出現,海皇的臉色立馬陰沉起來。
眼中就像是結了寒冰,看起來又陰又冷。
很好,自從突破成為六階妖獸之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妖獸敢做這樣的挑釁舉動了!
這敖煌倒是挑釁他的第一人,不知道是說他大膽還是說他無知。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敖煌這般的不怕死。
此時大殿死一般的沉寂。
還沒有等海皇出聲,陳天問就看到那滿臉花紋的老者先跳了出來。
「敖煌,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目無海皇。」
這老者剛才在敖煌的諷刺下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只是一味地做那縮頭烏龜。
可海皇一來,就直接搖旗吶喊,顯得自己多麼的忠心。
就想要海皇治敖煌的罪,可真是牆頭草,隨風搖的人物。
陳天問無不諷刺的想。
只是誰說的海獸都是一根直筋,這些天他看到的高階妖獸全都是爾虞我詐,狡猾殘忍之輩。
比之陸上的人修還要狡猾三分。
這陸上的修士還是將海獸們想的太簡單了!
不過,這老者倒是有一件事情做對了!
拱火。
只要這海皇直接失去了理智,說不定那造化鼎直接就出現了!
果不其然,陳天問對面的海皇在老者的挑撥之下,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不過好歹還記著今天的壽宴想要釣的魚太多了!
有些魚現在還沒有進池塘,
於是艱難的壓下了自己的怒火。
但不在禮儀上挑敖煌的錯處,不代表別的地方不挑錯。
「敖煌,虞州青州邊界戰敗,回來之後為什麼沒有向我解釋!」
海皇威嚴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了大殿的各個角落。
陳天問清楚的知道這是海皇專門的責難,但是竟然沒有直接撕破臉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打贏了那麼多的勝仗,這只是一時的對峙,沒有必要解釋。」
這時候的敖煌更加的囂張了!
「殿下,他就是沒有將您放在眼中,還是請陛下嚴治龍蛟王的罪,否則,其他的妖王有樣學樣,戰局就沒有辦法收拾了!」
章老滿臉通紅,激動的勸道。
好像敖煌現在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海皇沉默許久,直到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之際,終於開口。
「敖煌,軍情豈容兒戲!」
此時的海皇得知所有的賓客已經進入到了達海宮。
終於撕下了一直偽裝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