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轉眼間,三天時間匆匆過去。
「吾輩弟子當自強,本座將開啟劍冢,屆時,所有弟子悉數進入,為奪得誅心劍之劍意而戰!」
「斬凶魂!奪劍印!」
「斬一練氣期凶魂,得半枚劍之印記,築基期,一枚,金丹期,五枚!」
「每一枚印記,可在劍閣之中,感悟誅心劍法一個時辰!」
「劍冢不日開啟,此次開啟,不論身份,修為,皆可入內!」
此消息一出,全宗震動!
重點在與後半句。
不論身份,皆可進入!
也就是說,便是雜役也可以入內!
這在以往的試煉中從未見過!
這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十分振奮的消息!
「宗主真是光明神武,宅心仁厚!」
「在宗主的帶領下,我神劍宗何愁不興!」
「宗主萬歲!」
一種眾得到消息,申請激動的雜役弟子,對著神劍峰所在激動扣首。
一時之間,神劍宗群情振奮,弟子們紛紛歌頌起神劍天的功德起來,神劍天的威望在一瞬間到達了鼎峰!
所有人都不肯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若是有人透露出一點不想進入的想法,便會被其他弟子說是不知好歹!這等機遇都不願抓住!
而神劍天也沒有食言。
待劍冢開啟,真的讓雜役弟子、普通弟子、核心、真傳弟子,甚至像夏安雨這樣剛從真傳弟子晉升的長老,全部進入其中!
劍冢入口。
一個個弟子目光堅定的閃身進入。
許多雜役弟子更是跪下先朝宗主殿磕頭,而後才進入劍冢。
一個身穿錦衣,氣質華貴的青年男子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深意,嘴角勾起一絲玩味。
這時,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熟人,瞬間換上了一副溫和欣慰的樣子。
「大哥!」
宋時行對著這華貴男子施禮道,眉色之中滿是興奮。
「宋師弟……」
華貴男子神色淡淡,兩人交談片刻。
宋時行拜別華貴男子,和許心柔一起進入了劍冢。
華貴男子轉身離去。
宗門大殿。
華貴衣服的青年男子恭敬的朝高台之上的人躬身。
「父親,所有弟子盡數進入,他們都無比感激您。」
華貴男子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神劍宗近千名弟子悉數進入,相信很快,就可以湊夠父親所需的一甲子感悟時間的劍之印記。」
「嗯!」
那高台之上的人重重的說了一聲好,而後轉過身來。
「道子,你做的很不錯,待我領悟誅心劍法,得到誅心劍,我便會四處雲遊,尋找突破的契機,到時候你就是我神劍宗下一任掌門!」
這人的面孔終於完全露出,正是神劍天!
華貴男子臉上立刻滿是喜色。
「多謝父親!可是父親,會不會有弟子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便將誅心劍法直接領悟?」
神劍天搖了搖頭。
「道子啊!你們只知道這誅心劍法能夠斬元神,無比強大,卻不知道這劍法,已經近千年沒有人能感悟成功了!」
「我也是研習了六年,才有些許把握,能夠在劍之印記的幫助下,一甲子領悟!」
「就算有弟子得到一百個劍之印記,可是修煉一百個時辰,又頂什麼用?皮毛都學不會罷了!」
神道子點頭,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那道子就提前祝父親,劍法大成!所向披靡!」
「好!」
聽了神道子的話,神劍天心中更加開心。
神道子轉身離去。
神劍天哈哈哈在殿中狂笑了起來。
「如此你們可要努力的斬殺凶魂啊!」
……
劍冢,地如其名。
劍之墳墓。
這裡是一處上古戰場。
從遍地殘劍不難知道,交戰雙方是兩個劍道大宗。
雙方不知為何,廝殺成這般模樣,光是留下的劍骸,都覆蓋了千里之境。
時光荏苒,修士的屍骨難抵歲月侵蝕,早已化為一抹塵埃。
可當年那場廝殺留下的劍骸,聚合了亡者對生者強烈的恨意,形成了一種特殊的凶魂,在陽間肆虐,攻擊過路的每一個人。
神劍宗的隊伍在這樣的環境中緩緩前行。
四周陰霧瀰漫,寒風刺骨,鬼風呼號,似幽冥中傳來的亡語。
許多修為低下的雜役弟子,走一步都得顫上三顫。
這引起了許心柔等核心弟子的不滿。
其中最令他不滿的,當屬一瘸一拐,跟在隊伍最後的陳天問。
「宋師兄,這狗廢物憑什麼能跟我們一起參加試煉?」
宋時行淡淡搖頭。
「心柔師妹,這可是宗主的恩賜,我們怎可妄議。」
許心柔接著看向陳天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陳瘸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那點小九九!。你莫不是以為進了劍冢,就有機會感悟誅心劍吧?」
「我告訴你,痴心妄想!」
「就你這個練氣五層的廢物,餵殘魂都不夠的,還想參悟誅心劍,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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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天問一言不發。
許心柔猜的沒錯,
他進入劍冢還真就是為了參悟誅心劍。
春秋劍法已然如此強悍!
那跟《春秋劍法》並稱為神劍宗三大劍法的《誅心劍法》他斷然沒有錯過的道理!
這時,只聽前方宋時行道:
「你們從現在開始,不要跟著我們,你們愛去哪兒去哪!」
眾雜役面露難色
他們中絕大多數修為都在練氣中下層。
沒有核心弟子們的保護。
不就是給怨魂送菜嗎?
許心柔臉色依舊沒有好太多,臉上無比嫌棄。
「真是一群廢物,進來只是白白分走我們的機緣罷了!」
宋時行再次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
「大哥已經告訴過我,哪個地方有較為多的凶魂,我們還是快些動身吧!」
「果真?好!」
許心柔眼睛一亮。
兩人直接凌空飛起,朝劍冢深處飛去。
一眾雜役弟子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這時,宋時行洞府中的一個雜役,開口道:「我聽宋師兄說過,此處不僅有練氣期凶魂,更有築基期和金丹期凶魂!」
「築基期?那這凶魂揮手之間,我們這些人,不也就變成這劍冢之中的一道亡魂了嗎?!」
還有金丹期!
幾個雜役臉上顯現出駭然之色,身體也開始顫抖。
碰到金丹期,他們怕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那雜役再次開口:「我們只有聯合起來,在在保命的同時,再積攢一些劍之印記!不然,怕是九死無生!」
聽了他的話,其他人紛紛點頭。
「你說的對!」
「確實應該如此!」
「我看這位師兄見多識廣,更是練氣七重的強者,不如就由你來帶領我們如何?」
「我覺得甚好!」
「這位師兄說話非常有條理,又是宋師兄手下的紅人,我看行!」
「我曾經在凡俗學過一些相看之術,一見這位師兄,就覺得有不凡之相!」
面對眾人的吹捧,這雜役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掃視全場,忽然他發現了一個異類。
那個瘸子,站在隊伍最後,一臉的平淡,仿佛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他心中莫名有些憤怒,直接向他走了過去。
「你這死瘸子怎麼有臉跟我們待在一起?!」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他看向陳天問。
「對啊,若非這個瘸了腿的廢物拖拖拉拉,兩位上仙怎麼可拋下我們?」
「他還惹得那位女上仙不開心!」
「這傢伙瘸了個腿,又只有練氣五重修為跟我們在一起,也只會拖累我們!」
眾雜役將被拋棄的原因全部歸到了陳天問身上。
一時間群情激奮,許多人提議將陳天問仍在這裡。
這時,那名宋時行的雜役抬了抬手,壓下了眾人。
他一臉得意洋洋的走到陳天問面前道:「你若是跪下求我帶上你,我或許能勉強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