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面對磅礴的壓力,陳天問不僅沒有被壓倒在地。
反而緩緩站了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化神期的威壓。
便是元嬰巔峰的修士想要硬抗,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然而,眼前的陳天問卻是風輕雲淡。
仿佛這化神期的威壓就是一縷清風。
「呵呵」
陳天問發出一聲冷笑,緩緩道:「你們要找的,是不是兩個月之前,殺厲浩的那個陳天問?」
陳天問說著,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同時收回了天蠶九變的遮掩。
剎那間,陳天問身上湧出一股白霧。
二人眼中,他的形象出現變化,白衣如玉,青絲如瀑,仙姿玉質,渾身散發氣勢如淵似海,好似一尊降世謫仙。
恢復了本來面目的陳天問道:「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就是我!」
說話間,他直接將元神威壓釋放出來。
轟!
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從眾人頭頂上傳來。
在這股磅礴的威壓面前,陳明軒那點化神初期的威壓,如同洪水中搖搖欲墜的茅草屋,直接被衝垮。
噗通,噗通!
在這股無上的威壓面前,陳明合,和其他幾個只有元嬰期的長老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只有陳明軒靠著化神初期的境界,抗住了這股威壓,勉強保持站立。
陳天問看向剛剛沖他叫囂的幾個元嬰長老。
「你們要廢我一條腿是不是?」
他聲音淡漠,看向兩人的眼神,如同在看兩具屍體一般。
那幾個多嘴的元嬰長老直接膽寒,連忙道。「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既然錯了,那就要罰!」
陳天問噙著一絲冷笑,食指輕點。
一道淡淡劍氣凝聚了出來。
「那就以彼之道,換彼之身吧」
話音落地,只聽「噗呲」一聲,光芒閃過,鮮血飛濺,這幾個元嬰長老的腿直接斷裂。
幾個長老面色瞬間變的煞白,眼神卻放鬆了下來。
陳天問只是斷了他們的腿,至少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對於元嬰修士來說,斷兩條腿不算什麼大事。
吃一顆補肢生肌丸就能長出來。
接著,陳天問直接略過幾人,看向跪在地上的陳明軒,陳明合兄弟兩個。
「閣下到底是誰,和我陳家有何過節?」
陳明軒眼中閃這凝重。
陳天問爆發出來的這股威壓實在是太強大了。
在這股威壓面前,化神初期的他竟然連一絲抵抗的意志都提不起來。
這麼恐怖的存在,為什麼來到我陳家。
陳明軒不斷猜測著此人來陳家的目的。
難不成是為了我陳家的那件殘缺仙器?
亦或是某尊大敵?
他為什麼要偽裝成我陳家人。
又用什麼方法通過的滴血測試?
陳天問疑惑不解。
「我說過了,我就是陳天問,來自青州支脈!」
陳天問回答。
他的名字就那麼難記嗎?
「我跟你們更沒有什麼過節。」
陳天問說完。
一旁的陳明合眼中閃過一抹吃驚,然後道:「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為何要傷害同宗血脈?」
聽到這話,陳天問直接被氣笑了。
「剛剛,他們要打斷我腿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顧及同宗血脈之情?」
話說著,陳天問身上的威壓忽然加大。
這下,連陳明軒都搖搖晃晃起來,為了保持一家之主的威嚴,他祭出了一口金色的寶缽。
寶缽之上裂紋彌補,卻隱隱散發著天階寶器的氣息。
寶缽出現的瞬間,放出一道光幕,隱隱有梵音頌念,釋放出一股禪意,替兄弟二人抵消了這股威壓。
「他們只是說說而已,又沒有完全實行,你完全可以……」
陳明合還想狡辯。
話還沒說完。
陳天問身後忽然凝出一尊六臂元神,穿著一身金燦燦的神甲,渾身纏繞熾盛的火光,六臂四金二紅,手執四柄氣息凜冽的寶器,胯下紫麒麟神俊無比,散發一股浩渺的荒莽氣息。
六臂元神凝聚的一瞬間,狂暴的洶湧的氣息,如同海嘯一般沖向兩人。
那金缽散發出的光幕忽明忽暗,最終哐當一聲,變成了點點碎金,隨風消逝,
這一下,兩人正面接受了股巨大的衝擊。
噗通,噗通。
兩聲悶響,兩人再也堅持不住,跪在了陳天問的面前。
「都是同宗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陳明軒也顧不得他家主的尊嚴了,對陳天問連聲求饒。
「前輩,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陳明合也連連給陳天問磕頭求饒,他不是化神,那股威壓橫在頭頂,給他讓一種窒息般的壓力。
「下不為例!」
一直等陳明合磕的滿臉是血時,陳天問這才將身後的元神收了起來。
這當然不是為了什麼同宗情誼。
在兩人變臉的時候,他心中對陳家僅存的那一點血脈情誼,就已經煙消雲散。
不過他考慮到,一會兒還要靠這兩人尋找家族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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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得太大容易收不了場,到時候波及到了家人可就不好了。
感覺到身上那股如山般的壓力卸去。
陳明軒鬆了口氣,咧出一個難堪的微笑,看向陳天問:「請問……這位賢弟……」
「你不配跟我稱兄道弟!」
陳天問聲音冰冷。
若沒有發生之前的事情,陳明軒將他當做小輩稱呼也無妨。
可現在,雙方已經撕破臉了,他不想跟陳明軒扯上一丁點關係。
話音一落,陳明軒臉上出現一抹尷尬,眼中的的陰沉一閃而過。
他身為陳家家主,萬人之上。
除了雲州頂尖的那幾個,誰敢跟他這麼說話。
而且,說話的還是一個支脈弟子。
陳家傳襲上萬年。
從來沒有發生過被支脈弟子騎在頭上的事情!
「叫我前輩!」
「陳前輩……陳前輩。」
修真界唯一真理就是拳頭,誰拳頭大,誰說的有道理。
陳明軒雖然心裡有一萬個不甘,但也只能屈服在陳天問的威勢之下。
「請問陳前輩到此有何貴幹?」陳明軒問道。
「我且問你們,大約是去年的時候,可有一支來自青州的家族前來尋求幫助?」
陳天問大概算了一下時間:「應該去年十二月到的。」
按照陳家一行人的腳力,趕到雲州西境,會花費大半年的時間。
最早也要到十二月了。
「前輩,請容我們查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