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來我們舒家,找到過一位咒道聖尊……」
舒亦遙繼續講述。
在中了詛咒之後,舒家並沒有坐以待斃。
而是遍訪整個大陸,尋找解決之道。
在耗費無數代價之後,找到一位同時代的聖人。
那位存在,經歷了數個時代,極為擅長詛咒之術,並且跟舒家那位聖人老祖,有不淺的交情……
「那位可曾看出你們家族是中了何詛咒?」
陳天問凝眉問道。
咒術一道,曾經在上古時代興盛,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在如今已經落寞。
舒家能找到這一道的聖人,實屬難得。
「那位咒道聖人,說我們舒家是受到了天詛!」
舒亦遙眉頭顰蹙,緩緩念出一個名字。
天詛?
陳天問眉頭凝住。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詛咒。
「天詛,是上天的詛咒,水滿則盈,月滿則虧,我們舒家的血脈太強盛,有違天道,於是便降下詛咒,讓我們血脈斷絕!」
舒亦遙眼中閃過一絲憤懣。
「不只是我們,那個時代,很多逆天存在,都受到了這種詛咒,也正是如此,很多遠古存在,才逐漸消失。」
作為從久遠時代流傳下來的家族。
舒家經歷了這個過程。
親眼目睹天龍,鳳凰,麒麟,玄武,這些曾經稱霸整個大陸閃耀的種族,被不詳所籠罩。
或是血脈斷絕,或是逢遭厄運
漸漸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
陳天問凝眉。
他在麒麟神藏中,發現了一點端倪。
麒麟古國的滅絕,就是因為末代麒麟皇,始終沒有子嗣,最後孤獨的老死……
麒麟古國從此再無麒麟,後來便被其他國家吞併。
殘存的高層以無上手段,將麒麟國都,封閉進入一個小世界,這才將麒麟傳承保護了下來。
當然,他這只是麒麟族很小的一支而已,至於麒麟一族最後的結果,他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舒亦遙所說屬實,麒麟一族的沒落,跟這個天詛絕對脫不了干係。
於是,陳天問繼續問道:「那位咒道聖人,給出解除天詛的辦法了嗎?」
「沒有」
舒亦遙搖了搖頭:「天詛,是上天的詛咒,天下沒有任何手段能夠解除……不過」
說道這,她忽然話風一轉:「那位咒聖說,我舒家身上的天詛很弱,無法跟那些真正逆天的存在相比,所以可以用一種特殊辦法規避。」
「什麼辦法?」
陳天問眉頭一皺,眼中升起一抹好奇的光芒。
天詛的恐怖,連麒麟這種逆天存在都沒有辦法解決、。
而這咒道聖人竟然能夠解決。
這不僅讓陳天問感到好奇。
舒亦遙繼續道:「那位咒道聖人,給了我們一塊特殊石碑,上面承載一片特殊咒法傳承,領悟之後,可以獲得一項大神通……」
「如果我們能修煉此功法,達到煉虛境界,真靈不滅,便可以抵抗住天詛,壽元破萬載。」
聽到這個方法,陳天問恍然大悟。
煉虛修士,真靈不滅,萬法不沾身,還真有抵抗住這弱化版天詛的可能。
「厲害!」
他不得不感嘆,這位咒道聖人逆天。
「那你們直接修煉不就行了嗎?」陳天問又問道。
既然那位咒道聖人,已經給出了解決辦法,舒家人照著修煉就行了。
以舒家人逆天資質,修煉個功法不是輕輕鬆鬆,手拿把掐?
「前輩…」舒亦遙臉上忽然流出一抹苦笑。
「那咒法玄奧無比,我們獲得至今,只悟到了一半左右,後面的合體大境,我族耗費萬年時間,都未能參破……」
舒亦遙說著,臉上流出一抹絕望。
蒼天仿佛就是在玩弄舒家一樣。
明明有逆天資質,卻身中天詛,易遭不詳。
明明距離解決天詛只剩一線之隔。
但這一線之隔卻有如天淵。
根本不是他們努力一下就能夠解決的。
而陳天問聽到這裡,總算是明白了,舒亦遙的意思。
他淡淡問道:「所以,你是打算讓我幫你們參悟那功法?」
舒亦遙輕輕點了點頭。
跟陳天問探索秘境的這段時間。
她發現陳天問至少同時會三種劍法,外加一本主修功法,至少都是地階甚至天階的存在。
這些如果是發生在一個合體大能身上
她或許不會震驚。
但陳天問只是元嬰境界。
元嬰境界,便能學會這麼多的功法,並能將這些劍法臻至大成境界。
是舒亦遙想都不敢想的。
這種堪稱逆天的悟性,才讓她看到了真正解決詛咒的希望。
「也好,那我就幫你這一次。」
舒亦遙的講述,讓陳天問對那本逆天咒法,也生出幾分興趣。
況且,舒家作為上古時期就存在的古老家族,就算沒落了,也還掌握著赤峰傭兵團這一大勢力,在雲州可謂是根深地厚,對他尋找陳家,也有幾分幫助。
「只要前輩答應,舒家上下必銘記前輩的大恩大德。」
舒亦遙再次跪倒在地,向陳天問恭敬的磕了一個頭,聲音中帶著鄭重。
陳天問心安理得的受了她這一份大禮,問道:「什麼時候動身?」
「只要前輩有空,咱們什麼時候都可以。」
跟解決家族詛咒比起來。
什麼事情都不重要。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陳天問淡淡道。
他也懶得浪費那麼多時間,早辦完這件事,早去尋找家族。
「沒問題,我這就去通知父親!」
舒亦遙見陳天問答應的這麼痛快,俏臉激動的通紅。
趕忙從地上起身,跟陳天問道別後,著急的向赤峰樓頂層跑去。
……
漆黑的密室之中,沒有一絲光亮。
舒雲天靜靜坐在密室中央。
距離天詛到來日子越來越近。
那股無形的恐怖,如同一隻大手,死死捏住他的心臟。
赤峰樓內,布下了秘密麻麻的陣法,甚至有天機陣的守護。
但無法帶給他哪怕一絲的安全感。
天詛太詭異了,稍微一點風吹草動便有可能要了他性命
等待死亡的過程,比死亡更恐怖。
那種明知道死亡臨近,卻無可奈何的感覺,太煎熬了。
他有時候,甚至希望,自己就這麼死了,或許還能輕鬆一點。
但他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