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問沒有聽說過昊天劍神的名號不奇怪,就連星宇也是在傳說中聽聞過。
看到陳天問疑惑的模樣,星宇連忙解釋道:
「陳公子有所不知,昊天劍神,被稱為最接近神的男人!」
「最接近神的男人?」
陳天問微微一愣,單單從這一句話中,陳天問就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因為無論是人皇還是軒轅聖君,加上星宇,都是驚才絕艷的不像話,昊天劍神能夠得到這個稱謂,很顯然在成就上已經超出了這幾個人。
昊天劍神顯然不太願意談論這些陳年舊事,擺了擺手沒有讓星宇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而對陳天問說道:
「小傢伙,你覺得剛才那堵劍氣怎麼樣?」
陳天問思索了片刻,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小子以為,剛才那道劍氣浩然無比,大道至簡,頗有一種似有若無的感覺!」
陳天問說得玄之又玄,即使是星宇都聽得雲裡霧裡,可是昊天劍神卻聽得哈哈大笑,似乎對於陳天問的評價非常認可。
但是陳天問卻是話鋒一轉,開口說道:
「不過還有一些美中不足的地方!」
「陳先生,不要胡說。昊天劍神早在幾億年前就達到無能可以企及的劍道境界,陳先生還是不要隨意評價得好。」
星宇連忙阻止陳天問說下去,畢竟昊天劍神雖然實力超群,但是聽說脾氣卻很怪,星宇害怕陳天問口無遮攔,惹怒了昊天劍神,那後果便不堪設想。
而昊天劍神卻是不以為意,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美中不足這個詞用得很謹慎,小傢伙,你還是有什麼話直說吧。老夫這麼一大把年紀,還是能接受得起打擊的。」
陳天問笑了笑,從昊天劍神的劍氣之中,陳天問已經大概摸透了昊天劍神的脾氣,所以才會這麼說,現在昊天劍神的表現,也說明自己猜測的沒有錯。
陳天問對著昊天劍神行了一禮,開口對昊天劍神說道:
「既然前輩不介意,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有冒犯處,還請前輩擔待了!」
「前輩剛才的劍意,在我看來根本就不是劍!說難聽一點,那種劍意,根本就不配叫做劍意!」
陳天問語不驚人死不休,自己說的豪言壯語,可是把星宇嚇得不輕,不過看到昊天劍神並沒有變臉,心裡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陳天問沒有在意星宇的眼神,繼續開口說道:
「前輩剛才的劍道之中缺少了劍道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氣勢,一往無前,捨我其誰的氣勢!前輩沒有一顆無敵的戰心,自然不能擁有一身無敵的劍術!」
昊天劍神沉默了,並沒有因為陳天問這個小輩的指責,而有所生氣,反而在腦海之中不斷的重複著陳天問的話。
星宇看到昊天劍神的表情,又驚訝地看了看陳天問,難道陳天問的劍道造詣,已經到了可以和昊天劍神論道的地步了嗎?
昊天劍神沉默良久,終於還是開口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現在確實已經失去了無敵劍心,劍術一直無法突破的原因也在這裡。當年與天道一戰,被全面壓制之後,看來確實是在我心裡留下了陰影。你說得很對,我的劍氣,根本就不配稱為劍道!」
星宇驚訝了,昊天劍神居然親口認錯,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陳天問也驚訝了,昊天劍神曾經居然和天道有過交戰,並且還活了下來,那麼昊天劍神的實力,該是怎樣的深不可測?
昊天劍神搖了搖頭,語氣悠悠的說道:
「當年與天道一戰,我發現自己所有東西,都逃不出天道的眼睛,無論我使用何等的劍術,天道都會瞬間效仿出來。我在無盡虛空參悟上億年,本來以為自己已經修煉出來了,可以超越天道的劍術,可是你說得對,沒有無敵劍心的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成功!」
陳天問嘆了口氣,開口對昊天劍神說道:
「前輩也不用妄自菲薄,前輩剛才那道劍氣,單從實力來講,已經超越了晚輩所認知當中的所有仙術。只要前輩恢復了戰心,想必一定能夠更進一步。」
昊天劍神苦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不可能了,天道已經在我心裡留下了陰影,甚至當我回憶起那場戰鬥的時候,我的身體就不恐懼的不由自主的發抖!我已經再也恢復不了戰心了。」
陳天問也沉默了,這是昊天劍神的心魔,不是憑藉自己三言兩語就能夠開發成功的。
而星宇這個時候心思卻活躍了起來,星宇看得出來,昊天劍神對於陳天問非常認可,如果陳天問可以得到昊天劍神的傳承,那麼對於陳天問的成神之路,必定大有裨益。
於是星宇對著昊天劍神深施一禮開口說道:
「劍神前輩,我斗膽說一句話。這位陳公子不但具有無敵的戰心,更是擁有混沌之力,是最有可能成神的人物。如果要戰勝天道,我覺得必是陳公子能夠做得到!」
昊天劍神驚訝地看了星宇一眼,星宇的話,不得不說讓昊天劍神心動了。
自己當年挑戰天道,不就是因為天道的不公和無情嗎?
自己雖然現在已經失去了戰心,可是對於天道的復仇之心,卻是從未減弱過。
如果,陳天問真的如星宇說的那樣,昊天劍神似乎也找到了復仇的希望。
昊天劍神看向陳天問,開口說道:
「小友,能否為我展示一下,你的劍術。你本心之中的劍術,你知道,你騙不了我的!」
陳天問點了點頭,劍氣不會騙人,以昊天劍神的境界,自然可以從自己的劍氣之中,看清楚自己的本性。
這應該是昊天劍神對自己的一種考驗吧。
想到這裡,陳天問也不敢大意,微微調整了一下心神,食指和中指併攏,對著虛空狠狠划去!
原本黑暗無比的無盡虛空,在這一刻,卻被陳天問的劍氣照亮,猶如白晝一般。
而昊天劍神卻是沉靜下心神,去試著感悟陳天問的這一道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