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州家。
只有他的父母在家。
天卓母親哭哭啼啼,梨花帶雨。
田州父親田育光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小墨來了。」
見到張墨走進家門,田育光站了起來,臉上儘是無奈之色,「小墨你隨便坐吧,田州那小子···不見了。」
「田叔,我也是剛知道的。」
張墨在田州家,就和在自己家一樣,搬了把椅子坐下,「田叔,田州失蹤你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
田育光低著頭,聲音沉悶,「前兩天那小子的巨岩獸進化成了岩石偶人,開心的不得了,我也替他高興,沒想到···哎!」
「誒,老田。」
此時田州母親好像想起了什麼,猛的看向田育光,「你說小州會不會加入了什麼組織,跟著組織離開了,不然他的巨岩獸怎麼會突然進化成岩石偶人。」
「對呀!」
田育光一拍大腿,頓時來了精神,「光顧著傷心了,也有可能那小子被高手看上了,帶著走了也說不定。」
「那咱家田州豈不是沒事?」
田州母親破涕為笑。
「······」
張墨無語,這老兩口怎麼會往那方面想,他小聲說道:「田州的巨岩獸進化丹,是我給他的。」
事到如今,自己不得不說實話了。
萬一老兩口不讓人找了,那田州就真的完蛋了。
到時估計田州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死在他父母手裡。
「啊!?」
兩人大驚,田州母親立即雙手捂臉,瞬間大哭起來,剛看到希望就破滅了,「我的兒子啊,你到底去哪了?」
「別哭了!」
倒是田育光比較清醒,他喝住了老伴的哭聲,看向張墨,「小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兒子的巨岩獸進化為岩石偶人,是張墨的傑作。
事情好像更複雜了。
「你們有沒有向警察或者別人透露這些?」
張墨問道。
「沒有。」
夫妻二人同時搖頭,田州母親說道:「小州和我們說過,讓我們絕對保密,誰都不能說,所以不管來人怎麼問,我們都沒說。」
「小墨,小州失蹤和你有關係嗎?」
田育光緊跟著問道。
了解了巨岩獸進化實情後,他們不得不懷疑,自己兒子失蹤可能和張墨有些關係。
「目前我還不能確定和我有沒有關係。」
對于田育光夫婦,張墨對他們印象很好,所以他沒否認,「姜校長那邊已經聯繫了城主,現在城內好幾個大家族和機構都在盡全力尋找,叔叔阿姨你們不用擔心,我也會盡我的全力,找到田州,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不管他。」
現在,自己也只能安慰對方了。
別的,沒有線索,什麼都做不了。
之後,張墨離開田州家,準備回自己家喬裝打扮一下,外出尋找田州。
他剛走到門口,便看到門縫處有一張紙條。
「誰塞進來的紙條?難道是綁匪?」
立即撿起紙條,的確和田州有關,紙條上面寫了田州現在被關押的地方,並說讓張墨單獨前往,不然撕票。
握緊紙條,張墨感覺體內仿佛即將要爆發的火山,有一股強烈的憤怒。
他目露凶光,神色陰暗至極,「你們是在找!死!!」
下一秒,張墨扭頭朝樓下跑去。
他直接跑出小區,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城外。
······
城外一座不大的山,只有四五百米高,就像一個長滿植被的大土坡。
「紙條上說,田州被他們關在上面,去看看。」
做了些準備後,張墨直接上山。
到達山頂,張墨已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他環顧四周,的確看到了比較新的腳印,但沒有看到人影。
「我來了,你們把田州放了。」
乾脆,張墨直接朝四周大喊。
但是,除了飛走兩隻小麻雀,沒人出現。
「你們不是想對付我嗎?我現在來了,沒帶任何人來,趕緊把田州放了。」
張墨接著大喊。
「······」
喊了大約五分鐘,根本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張墨心中也是疑問連連,難道有人和我惡作劇?
「算了,回去吧,估計是惡作劇。」
張墨有些失望的搖搖頭,扭頭往回走。
下山走了不到五十多米,便看到前方有五個人排成一排,很明顯是在等自己。
「你們綁架了田州?!」
張墨雙拳緊握,心頭怒火翻湧奔騰,他費了好大勁才壓住。
帶頭的是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嘴裡斜叼著一根草,臉上獰笑著,「怎麼能說是綁架呢,我們只是把他叫出來,聊聊天而已。」
刀疤男抬手指向張墨,「我們要的是你。」
「要我?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張墨冷笑,把小白召喚出來,「既然你們送上門來,我正好直接抓了你們五個,看你們的同伴敢不放人?」
抬手指著前面五人,「小白,先滅了他們的寵獸,人留活口,等救了田州,再殺他們。」
小白鬥志昂揚:嗷嗷嗷嗷。
主人,放心吧,對付他們那些垃圾,我一棍子一個。
「哼哼,笑話!你真以為自己無敵了?」
刀疤男手指往前一甩,「一起上,先抓住再說。」
下一刻,五刀疤男身邊四人同時往前一步,召喚出自己的寵獸。
刷刷刷。
又有三隻寵獸從張墨身後草叢中飛出。
總共七隻寵獸將張墨和小白包圍。
張墨掃視一周,七隻寵獸全都是精英級別,最低的精英5級,最高的精英7級。
真是瞧得起我!
「小白,別怕,他們的實力都不怎麼樣,上!」
張墨無所畏懼。
小白揮舞著力量晶石棍,直接沖了上去。
噼里啪啦···
戰鬥並不算激烈,有些混亂,七隻寵獸圍攻小白一個。
很快小白身上就飄紅了,張墨看著都心疼。
沒多久,小白被七隻寵獸打敗了。
「小白,我會替你報仇的。」
撂下句話,張墨扭頭往一旁跑。
但是剛跑出兩步,又倒了回來,旁邊有人守著。
「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又是一頓噼里啪啦,張墨被打的鼻青臉腫。
「就這,也值那麼大價錢?」
刀疤男撇著嘴斜睨張墨一眼,一指隔壁另一座小山,「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