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微風漸起。
空中薄薄的雲層被吹動,微薄的月光逐漸照射大地。
張墨和謝婉柔輕聲來到盜匪床邊,眼神交流一下。
張墨手掌成刀,一下砍在盜匪脖頸處,打呼嚕正起勁的盜匪腦袋一歪,在睡夢中暈了過去。
「學姐,你在前面帶路,我背著他。」
張墨小聲安排著。
謝婉柔點頭,轉身往外走,張墨則一把抓起床上的盜匪,隨意一揮,抗在了肩上。
盜匪瘦弱,也就一百四五十斤的樣子。
張墨經過兩次訓練,自身實力完全不亞於某些低級凶獸,一百多斤對他來講,如探囊取物反手關門,簡直不要太輕鬆。
兩人出了房門,依然一個隱蔽點一個隱蔽點的躲藏,不敢製造出一絲動靜。
當兩人距離石頭牆四五米時,剛要從隱蔽點起身,吱扭一聲,一道房門打開。
兩人迅速蹲下,屏住呼吸。
謝婉柔悄悄露頭觀察情況,只見一個醉醺醺的盜匪,歪歪扭扭的向這邊走來,邊走便解褲子,嘴裡哼哼著小曲。
謝婉柔的臉刷一下紅了。
趕緊蹲下身,紅著臉向張墨比劃了兩下。
「學姐這次開眼了,嘻嘻。」
張墨暗笑一聲,往下蹲了蹲,確保不被盜匪發現。
走到隱蔽點旁,一股酒臭味迅速傳到兩人鼻孔里。盜匪一直哼著小曲,絲毫沒注意隱蔽點另一邊有兩個人,不,是三個人。
釋放完天性,盜匪滿意的哆嗦了一下,又一路哼著小曲,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咱們趕緊走。」
張墨打了一個手勢,謝婉柔捏著鼻子,滿臉噁心的往牆那邊走,恨不得直接飛出去。
負責站崗的盜匪們都已經睡熟,哪怕現在有一些月光,兩道黑影從石牆竄過,也沒人注意。
跳出盜匪老巢,兩人沿原路返回,月光下,只見兩道人影在樹林中急速穿梭,比豹子還要敏捷。
穿過了兩座小山,兩人放慢了腳步。
「學姐,沒想到這麼簡單。」
張墨有些慶幸的說道。
從潛入盜匪老巢到帶走一個盜匪的重要人物,沒遭到一點阻攔。
中途被噁心了一下子,但在這喜悅之下,噁心感早被沖淡了。
「主要還是沒有那些突然出現的高手。」
謝婉柔也輕鬆起來,「其實這些盜匪不足為懼,我現在擔心的是,那些人到底去幹什麼?為什麼一點都不在盜匪老巢。」
張墨拍了拍肩膀上扛著的盜匪,「一會兒審問一下就知道了,住著僅有的幾間大房子之一,要是什麼都不知道,那他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張墨覺得,那些高手既然選擇和盜匪合作,就不可能一點信息都不透露。
展示一下力量是必須的。
還有就是他們的計劃,不一定對盜匪和盤托出,但一定絕對會透露一些,好讓盜匪們配合他們。
有了這個盜匪高層,想知道的東西足夠了。
那些高手不想讓知道的,盜匪們也接觸不到。
前往盜匪老巢時,需要隱蔽,需要動靜儘量小,但返回時,那就無需擔心了,走出小山範圍,兩人撒丫子似的往回跑。
一口氣便跑回了小城。
此時,白髮中年已經挨家挨戶通知了小城居民,小城居民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現在,白髮中年帶著人,在城門口等候。
張墨看到他們給張鳳圖搬了一張沙發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酒肉菜,老頭子一會兒吃點酒菜,一會兒喝口小酒,愜意的很。
來到城門口,張墨肩膀一動,死豬似的,把那個盜匪扔在地上。
盜匪暈的很死,哪怕腦袋撞地上,也沒有醒來。
「開燈審問吧。」
張墨淡淡的說道,喘氣聲勻稱,好像根本沒有一路狂奔。
咔噠一聲,城門口的燈打開了。
見到地上盜匪的那一刻,大壯愣了一下,馬上興奮道:「這個人我認識,他是盜匪中的軍師,在盜匪中地位不低。」
大壯與盜匪打交道最多,哪個盜匪地位高,他一眼能看出來。
白髮中年等人馬上抬頭看向張墨和謝婉柔,眼底儘是激動。
他們真沒說謊,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盜匪中的重要人物抓來了。
直到這時,他們才真切的確定,自己的城市安全了。
之前一直聽張墨說,信心增強,但畢竟沒見過真本事,吹牛誰還不會啊。
見到兩人的真本事,小城的人才徹底信服。
「做的不錯。」
坐在沙發上的張鳳圖滋滋喝了口小酒,笑意吟吟道:「就在這裡審問吧,問清楚後,明天動手。」
「好。」
張墨讓大壯把盜匪弄醒。
「你們幹什麼啊,不知道老子正在睡覺嗎?」
還處於醉酒狀態的盜匪說著胡話,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周圍仇恨的目光,酒勁一下子過去了,他掙扎著起身,「你們是什麼人?我···」
「你什麼你!」
張墨抬腿就是一腳,一腳踹在盜匪心口處,踹的盜匪差點斷氣,咳嗽聲不斷。
這一腳,對於盜匪來說,就好比一座大山撞擊一樣,力量巨大,難以承受。
盜匪,一下子萎蔫了。
他坐在地上,再也沒有之前的蠻橫,有的只是驚恐和害怕。
「抬頭,看看這些人,你認識嗎?」
張墨面色冷漠,冰冷的說道。
張墨在說話的時候,故意釋放出了一些小白的寒冰氣息,他說話時,周圍的溫度都跟著下降了好幾度。
白髮中年等人都覺得冷,盜匪更是蜷縮著身體,不斷打哆嗦,雞皮疙瘩遍布全身。
盜匪其實也是個貪生怕死的人,經過張墨這一恐嚇,直接嚇破了膽。
張墨讓他做什麼,他就乖乖的做什麼。
他抬頭掃視周圍人一圈,顫音道:「他們···他們是···是城裡的人。」
這個時候,盜匪全都明白過來了。
原來小城來了高手,深夜把他給綁來了。
於是,他馬上對著張墨棒棒磕頭,「大人,我就是一個小人物,連御獸師都不是,求求您繞我一命,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您讓我做什麼都行,我願意把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換自己一命。」
「你還真是不含糊。」
張墨冷笑一聲,蹲下身似笑非笑的看著盜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說的多,或許我饒你一命。」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