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我會在意啊!

  洪荒大天地,浩渺三十三重天界,大羅天之下,那凌霄天的凌霄寶殿之內。

  因上清大道尊,手中那誅仙劍陣,包裹住了整個洪荒大天地,眾多古神,大羅道果們。

  也紛紛是入了這浩渺天界,進了這凌霄寶殿,看了一場又一場的好戲。

  那位所謂的太上玄始,一如往常一般的讓,另外以然成為了天帝,並且執掌幽冥地府的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數次下不來台。

  可以說太上玄始,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那為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

  不過對於此事,眾多大羅道果們,也都是早有預見,要知道太上陳玄,身為大羅天意的倡導者。

  更是下一紀元,神治天地的提出者,又有伏羲這個親娘舅,其師父又是,那位端坐於浩渺長河,無何有之地的伯陽啊!

  所以,太上乘玄嫉惡如仇,也是應該的呀!

  而且相較於他們而言,這位太上玄始天尊的年齡,本就極為的年輕,甚至比某些天仙道果的修行者,還要年輕上幾分啊!

  可以說縱觀整個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能夠同太上陳玄,相提並論的修行者,也是翎毛鳳角。

  對於大羅道果們而言,在下一個紀元,能有太上陳玄,這樣的修行者為,去執掌那森然神律的話,或許下一紀元,能夠更為恆久。

  這一紀元,雖然也算是恆久,可卻是紛紛擾擾,從來都不曾停歇過。

  從這一紀元開闢之初,到如今上清大道尊,在那東崑崙神山之下,玉虛山門之外,大擺誅仙劍陣來看。

  這一紀元內的某些紛爭,可以說是從頭爭到了尾,也沒有見他們,消停幾分呀!

  這一紀元,數億萬年的春秋,可又有哪一春秋之內,沒有那些機謀智計之輩的算計呢?

  面對那些,紛紛擾擾,永無休止的算計,或許只有那些靠著,自身道理去碾壓旁人道里的修行者,才有能力從中坦蕩走出。

  要知道有時候誅心,可比殺人更為狠毒。

  這一世遭了劫難,下一世還有機會重新來過,可如果道心被誅滅了的話,那麼即便是再來無數次,結果也照樣如此啊!

  好在下一紀元,神治天地之下,有大羅天意,還有那森然神律看著,情況必然會好上很多呀!

  ——

  凌霄天,帝之苗圃之內!

  陳玄面色平靜的欣賞著,這帝之苗圃之類的景象,淡然笑道:「老泰山果然是,會享受的人啊!」

  「即便是來到了這,洪荒大天地之內,也仍舊是花費了大量的心思,去營造這天帝苗圃。」

  「只是如今,確是歸了那位,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所有,著實是有些可惜了。」

  「這一紀元,沒有幾天的功夫了,這天帝苗圃,自然也難以存焉啊!」

  「亦復如是呀!」

  就連那,歷經魔難而不悔的太乙道果境界修行者,都要毫無保留的去往,下一個紀元。

  何況是這天帝苗圃呢?

  執掌神律而行,必然有不少大羅道果,緊緊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可那又如何呢?

  他是神律的編纂人,又怎會被那森然神律,所束縛住呢?

  仲尼有句話說得很好,『從心所欲而不逾矩!』

  所謂的神律,約束的是那些,本就心思各異,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神靈們。

  至少,如果沒有神律的束縛,那些所謂的神靈們,在下一紀元,必定會胡作非為。

  這並非是神靈們,秉性如此呀!

  而是因為那個神位,決定了神靈會這樣做,無論是誰坐在那個神位上,在沒有神律束縛的情況下,神靈們皆會如此呀!

  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俗世間的王朝講究所謂的和光同塵,人情世故也就罷了。

  在那浩渺天界之上,不應該講究,所謂的人情世故,所謂的人情世故,對於神靈而言,就是一位劇毒無比的毒藥,吞入腹中神位崩潰。

  嫦娥面色平靜的說道:「我父親的確是缺了幾分機緣,否則好好的一個大荒天庭,也不至於,四分五裂至如此。」

  「好在有你這位玄始帝君在,方才給那些,往日無事的大荒群神,又找了一個職司。」

  「無論是修行者,還是神靈,都不能閒暇下來,因為一旦閒暇下來,就會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那位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想要的是穩定,大荒天庭夕日,亦是如此呀!」

  「雖然看上去,巫庭人大方天庭,頗有些不同,可實際上殊途同歸,並沒有什麼不同啊!」

  「都是為了爭奪,那紀元的主導權,只是現在看來,我父親或許已經決定了,放棄那個天帝的位置。」

  正如這天帝苗圃之內的花朵,並非是因為其本身有所神異,而是因為其身在,所謂的天帝苗圃之內。

  所以方才可稱神異,這跟后土娘娘,伐天登臨天帝之位一樣,這浩渺天界,無論在何時何地,誰占據了都有資格,稱孤道寡呀!

  可以說,在之前數個紀元內,他父親都曾經,當過很長時間的天帝,也算是浩渺長河之內的正統了。

  但浩渺長河之內,所謂的天命並非恆久,即使是在,大荒天庭固若泰山的時候,那位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不也是伐天成功了嗎?

  陳玄微微一笑說道:「老泰山的大荒天庭,的確有幾分可取之處,但是大荒天庭代表不了,整個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

  「所以才會紛爭不休,這一紀元也就罷了,到下一紀元,神治天地之時,應由大荒群神同巫神合流。」

  「輔以玄門祖師,佛門佛陀、群仙萬真,諸多神聖,共同締造一個浩瀚天界,施以神律而行,但有不尊者,天雷擊之。」

  「我們不應該讓,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內俗世王朝,所謂道德占據主導。」

  「應是以大羅天意的道德去約束眾生,而非是眾生所提出的道德,約束眾生啊!」

  「眾生對道德的理解只有一個,那就是君王為之用,而以驅使眾生,誰敢不從皆斬之!」

  「可眾生的道德約束不了,所謂的君王,唯有大羅天意的道德,方能夠約束住,那些君王的一舉一動。」

  「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從來都是,真實不虛之言,這就是我一直以來,所謀劃的事情。

  俗世王朝的道德,從出現的那一刻,就在接連不斷的吃人。

  是在強說舊詞,眾生的道德,君王無法公平的對待每一個人,因為君王也會有親戚,也會有心腹嫡系之流。

  可大羅道果的道德,卻能夠公平的對待,包括君王在內的眾生,君王在俗世可稱君王,在大羅道果們的眼中,也不過是以凡俗之輩。

  嫦娥面色平靜道:「在過往的諸多紀元之中,倒是不曾出現過,神權下放到,士卒王朝之中的情況。」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至多不過是匆匆百載罷了,又有誰會去在意呢?」

  「修行者們在看待生死的問題上,只要不是生死道消,那麼何來死亡呢?不過是輪迴之中走一遭,重新來過罷了。」

  究竟何謂生死?

  這要看的從來都是,自身如何去界定,那生於死的界限。

  陳玄面色平靜的說道:「可我會在意呀!初見吾師時,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甚至是一個命不久矣,疾病纏身的普通人。」

  「所以即使是成為了,大羅道果境界的修行者,我也會站在黔首的角度上,去看待問題。」

  「曾記得有人言,要做到耕讀傳家,可耕讀傳家者,皆為官宦之輩,而我只是一黔首,之前是,如今亦復如是。」

  「少時在讀,某一本書時,便悟通了符籙之道,也曾見過一道符咒,更曾見得氣運神獸,張牙舞爪,籠絡爪牙以為己用。」

  「那一道符咒,名為天下蒼生!」

  「只是如今,越發感慨,當年之作為,若當年有如此修為境界,必然要飛劍取人頭,殺他一個痛痛快快,殺他一個朗朗乾坤。」

  他在未曾遇見他師父之前,就曾經見過那一道符咒,也曾經見過那浩蕩的氣運神獸,鎮壓四方、威嚴不可侵犯!

  常言,恆也!

  這是那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即使知道那一道符,究竟意味著什麼,也不敢寫出來。

  如今想來,趨利避害,本就是人之本性也。

  嫦娥微微一笑,說道:「如今那方大千世界,已然徹底的崩毀,那是上一紀元,所遺留之事。」

  「上一紀元之事,比這一紀人更為的繁雜,外神,舊神,等諸多不可名狀之神,相互牽扯編織出的一道網,曾經短暫的籠罩住了浩渺長河。」

  「那一道網下的所有大千世界,皆是一如那方大千世界一般,落到那個破滅的下場。」

  在轉修大羅道果之後,她也曾經逆流過浩渺長河,去看了看太上陳玄,小時候的模樣。

  在她父親的護持之下,她也的確看見了,那方大千世界之內,所發生的那些,蠅營狗苟之事。

  那方大千世界,破滅了一點兒也不冤枉呀!

  陳玄淡淡一笑,扯開了話題,說道:「當時之事,應是如此。」

  「不過怎麼沒見山主,山主不是跟你,一起來的凌霄天界嗎?」

  無論在什麼時候,山主在他心中的分量,無疑都是最重的呀!

  是他在漫長的修行道路上,最為真摯的一段感情,不摻雜任何的機謀算計,最是純淨,也最是純真。

  如今山主,修成了古神,也總算是,脫離了那劫難,不用去那誅仙劍陣之內走一遭。

  嫦娥面色無奈道:「我從山主剛到凌霄天界,山主就被她師父,西王母給拉走了。」

  「依我看呀!」

  「這位下一紀元的女仙之首,恐怕是想要讓山主,給你吹一吹枕頭風了,畢竟夫君你現在,可謂是位高權重。」

  「試問混元道果之下,又有哪位大羅道果境界的修行者,有這般的權勢呢?」

  太上玄始天尊之名號,早已在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流傳開來,其中某些經過了白澤,加工後的事跡,更是讓她夫君的名聲,更上一層樓了。

  陳玄悵然道:「要是有可能的話,我寧願不要這麼大的權勢,能夠待在玄始山上,多看漫天雲捲雲舒,便是平安喜樂之事。」

  「高處不勝寒呀!」

  「我之所以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一切都是因為有,太多的機緣巧合了。」

  「否則的話,依照我的修為境界,如今最多也就是,大羅天意內的一票。」

  他是伏羲公認的親外甥,他就是風家人,他師父是伯陽,玄門道祖級的人物,他老丈人是帝俊。

  可以說整個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各大勢力都因他而串聯了起來,他只是一味藥引子罷了。

  或許,早在諸多紀元之前,玄門就已經準備好了,用神治天地的方式。

  來治理一紀元試一試,只是無人敢於提出罷了。

  他便是那個,提出神治天地的人,雖然他並不知道,神治天地究竟有多好。

  但是他卻是知道,神治天地,絕對壞不到,那裡去啊!

  他在意的天地眾生中的黔首,因為在天地眾生之內,黔首所占到的比重最大。

  他也是一黔首罷了,一大羅道果境界的黔首罷了。

  嫦娥頗為無語的說道:「夫君啊!你還是,太過于謙虛了。」

  「或許,到了下一紀元,神治天地的時候,你也會成為,那天帝也說不定啊!」

  「要知道,我父親可不會,服氣那位后土娘娘啊!」

  「那位后土娘娘,若是服氣我父親,坐在那個位置上的話,就不會有伐天之戰了。」

  「天帝的位置,在於平衡!」

  「除了夫君你之外,還有誰能夠坐上,那個天帝的位置呢?」

  陳玄面色淡然道:「案牘勞形之位,誰愛去坐,誰就去坐,反正啊!」

  「我是不會去坐,那個位置的啊!」

  天帝的位置,還是讓其他人坐的比較好,在那個位置上,才是真的要被人,死死地盯著。

  當一個玄始帝君,不會因為神律的問題翻車,可若是坐上了,那天帝的位置,說不定還真的會因為,神律的問題而翻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