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天地,東崑崙神山,玉虛山門之外。♠🐳 ➅9sħ𝓤א.ᶜⓞ๓ 👻👤
眾多截教仙真的面容之上,真可謂是滿面春風,潑油中風水輪流轉之意。
今時今日之景,正如昔時昔日,在那最初紀元,封神劫難之景。
只是風水輪流轉,你方唱罷我登台罷了!
無當聖母站在那玉虛山門之外,沉聲說道:「闡教的諸位道友,這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眼瞅著就要破滅了。」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依照二師伯那一套,一元復始的理論來看,這一紀元自,二師伯開闢,也應由二師伯道場而終,又由二師伯開闢下一紀元。」
「莫非諸位道友,想要就這麼一直攔著不成?」
今時今日的她,堵在這玉虛山門之前,就好比當年,廣成子帶著人,大搖大擺的上了碧游宮一般。
還是那句話,從來都沒有什麼感同身受啊!
片刻之後。
只見那玉虛山門之內,一懷抱寶劍的青年,從那巍峨山門中走出。
這青年正是被忽悠瘸了的太乙道人,而作為當年封神榜的開傑之人。
太乙道人自然不會這般的愚蠢,但現在的太乙道人,可不是之前的那個太乙道人了。
如今的太乙道人,在那混元金斗內走了一遭後,已然成為了一個,極為驕傲的仙真。
太乙道人面色倨傲,看著那無當聖母,笑著說道:「這位道友,我不打女人,你們截教趕緊換個人過來吧!」
「否則就憑我這手中寶劍,爾等又有幾人,是我之對手呢?」
雖然之前的事情,早已記憶模糊,可他一生的劍道修為,即便是容城子也要退避三舍,若非容成子攔著。
恐怕那妙秀,都擋不住他的手中寶劍。
而無當聖母,面色之上儘是詫異,她從未想到過,昔日那個殺伐果斷的太乙道人,如今卻成了這般模樣,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太乙道人!」
「看來闡教如今是真的沒有人願意,出來論道一番了,居然讓你這位,剛剛成就了仙道,尚未找回自我的人,出來背黑鍋來了呀!」
無當聖母面色淡然,手中那口在先天靈寶級數的寶劍,已然出鞘而去,縱橫南北而至。
這一劍斬掉了玉虛山門,同樣斬掉了,那太乙道人,數十年來引以為傲的倨傲。
那一道璀璨的劍光,貼著太乙道人的身側,落入了那玉虛宮之內。
而太乙道人,望著那一座塌陷了大半的玉虛宮,也是額頭直冒冷汗,嘴唇微微顫抖道:「這位師姐,我是奉了我家大師兄之命而來,有什麼事找我家大師兄啊!」
「我就是一個跑腿兒的弟子,跟我可沒有多少關係,像我這般老實的仙真,怎會輕言戰事呢?」
他在剛剛那一道劍光之內,感受到了深深的死亡,毫不客氣的說,如果眼前這位女仙,真的有要殺掉他的打算。
那麼剛才那一道璀璨劍光,就該斬在他的身上了,他這小身板兒,面對那一道道劍光,真的能夠頂得住嗎?
無當聖母雙眸之內,不免浮現出了幾分嘲弄,她不無嘲諷的說道:「如今這玉虛宮果然是,江河日下久矣,連當年最是殺伐果斷的太乙道人,如今也學會了這般賣弄言語的把戲。」
「太乙師弟,紅花、蓮藕、青荷葉,三教本是一家。」
「可似乎當年,在最初紀元時,最先挑起紛爭的人,就是太師弟呀!」
她永遠也忘不了,截教弟子死在,太乙真人那九龍神火罩下的模樣。
殺了人,又豈是幾句道歉,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太乙道人止不住的後退,這所謂的無當聖母,給他的感覺跟妙秀,給他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呀!
妙秀不是什麼好人,難道這無當聖母,就是什麼好人了嗎?
而姍姍來遲的趙公明,則是騎著黑虎,手持靈寶入了這玉虛山門,他笑著說道:「大師姐,切莫要以大欺小啊!」
「如今的太乙道人,不過是一孩童罷了,況且他還要入誅仙劍陣,等到了誅仙劍陣之內,再慢慢料理他也不遲。」
他跟這一紀元的太乙道人,往日無冤近日無讎,可這太乙道人卻用,煮沸的三光神水,澆死了他那財神廟內,成百數千的發財樹啊!
他為財神,所以這是為天地眾生服務的公事,他自然要選擇公事公辦,他沒有自己的私心。
這跟最初紀元之事,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啊!
太乙道人看著眼前這個,騎著黑虎的中年男子,也是不由的問道:「這位道友,咱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有過一面之緣啊!」
對於剛才那女仙,他沒有任何的印象,只有沒由來的恨意,可是對於這騎著黑虎的中年男子,他倒是有著些許的印象啊!
似乎不知是何時,在某個地方見過,只是那個時候的中年道人,似乎穿著一件紅袍子,他好像是在給樹澆水。
對,沒錯。
他當時就是在給樹澆水,一口氣澆了上百棵樹,差點沒把他給累死當場。
趙公明面色平靜道:「道友啊!咱們的確是有過一面之緣,可這緣分卻非是善緣,而是不折不扣的孽緣啊!」
「道友莫非是忘了,自己造的孽嗎?我那財神廟內,數百顆發財樹之死,道友果真是忘得一乾二淨啊!」
他妹妹雲霄那混元金斗果然好用,就連著太乙道人,如今也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即使是以後,這太乙道人找回了自我,也沒有機會,再一次成為,那個殺伐果斷的太乙真人了。
混元金斗之功效,與那大羅失我之劫,倒是破有些相似,只是大羅道果的失我,更為的兇險罷了。
而混元金斗,所造成之難,卻是可以由他妹妹雲霄,去人為的調整,只能說說這太乙道人,實在是有些過於倒楣了。
太乙道人聽聞此言,也是勃然大怒道:「道友何出此言啊?」
「我只是感覺道友面熟罷了,我可不記得我去過什麼廟裡,澆死過發財樹,如此污衊之言,道友居然也能夠說得出口,實在是敢為天人呀!」
他的的確確是不曾去過什麼財神廟,也不曾澆死過什麼發財樹,他最多也就是給樹澆澆水罷了。
趙公明坦然大笑道:「如此的太乙道人,才算是有意思,大師姐既然,闡教的諸位道友,不願意出來的話。」
「依我看,不如布陣如何?」
七載歲月悠悠然,如今這一紀元,早就只剩下了旬月功夫。
若是闡教當年,全盛之時期,或許還能夠,攔得住誅仙劍陣,立於這玉虛山門外。
可是如今嘛!
即使是,他們那位二師伯的化身,於此間也是攔不住啊!
如今,天時、地利、人合皆在,他們截教這邊兒啊!
此時此刻,時值天地末法,正是該由他們師父,上清大道尊,手持誅仙四劍,破滅天地紀元之時。
他們那位二師伯的天時、地利、人合,尚在這一天地紀元,破滅之後啊!
無當聖母面色從容,將身後背負著,那一口誅仙劍,扔向了那湛藍晴天之上。
那浩蕩雲海,頃刻之間便被攪得稀碎,劍氣縱橫七萬界,直入了那浩渺長河而去。
整條浩渺長河,亦是在這一刻,驟然間停滯,再也無法向前,浩浩湯湯而去。
此為,破滅天地紀元的開始,當浩渺長河不再流動,當道止於恆,卻非是恆也的時候。
那麼維繫著,天地紀元運轉的底層邏輯,便會逐漸的崩毀。
當此之時。
那玉虛宮外的古鐘,再一次被敲響,太乙道人茫然無措的聽著那,震耳欲聾的鐘聲。
這是玉虛的鐘聲,如今玉虛鐘響,可是玉虛大道尊何歸呢?
容成子面色無奈,神色凝重的看向了,那湛藍青天之下的誅仙劍,言道:「誅仙利呀!」
「玉虛鐘響,便代表著家師,已然同意了,三師叔的誅仙劍陣,立於玉虛山門之前。」
「太乙道人不曾,於這一紀元,證就大羅道果之位,自是要去那誅仙劍陣內,走上一遭,體悟生死種種。」
「貧道自然,也要入陣,一觀。」
「看看這誅仙劍陣,同最初紀元之時,有無什麼區別。」
他是玉虛大弟子,亦是將來這玉虛法脈掌教,他最後派遣太乙道人出來。
就是想著,讓截教的諸位消消氣,可是沒想到,截教的道友,有些不太領情啊!
那麼,他這個玉虛大弟子,自然是要,入那誅仙劍陣內走一遭。
無當聖母微微一笑,抬手道:「道兄,既然想要去,一觀誅仙劍陣,自無不可。」
「只不過,誅仙劍陣內,兇險萬分,一個不好,道兄的大羅道果,就要落在陣中了。」
作為曾經,在最初紀元之時,參與了那一場,封神劫難的仙真。
她自然清楚,這位玉虛宮大弟子的修為境界,如今數個紀元過去,許是更為深厚了吧!
她們那位大師兄,多寶道人若是,沒有去往西方教的話,或許也會一如,容成子在闡教之內的權勢那般,越發的深重。
只是可惜的是,大師伯帶著,她們那位大師兄,化胡為佛走了一遭。
這截教的重擔,也只能使,壓在了他的身上。
罡風咧咧,劍氣縱橫間。
容成子言道:「唉,誅仙劍陣啊!」
「昔年,曾見識過,誅仙劍陣之玄妙,大羅神仙血染衣裳的大陣。」
「可家師不再,師弟師妹門年幼頑劣,這玉虛宮又倒塌了大半。」
「若是我這做大弟子的不出面,那麼豈不是,墜了我玉虛之威嚴!」
誠然,他師父元始大道尊,委他以重任,可仍舊有不少,截教弟子在其中,一直虎視眈眈啊!
就好比那,跟著鴻鈞老祖,在玉京神山廝混的姜道真,也就是最初紀元時的姜子牙啊!
截教弟子,尚且沒有動怒。
反倒是,闡教弟子面容之上,解釋怒容啊!
尤其是妙秀,那雙眸之內的目光,仿佛是想要刀了,容成子一般。
什麼師弟師妹門年幼頑劣,這分明是直接,否定了他們,爭奪成為玉虛掌教的資格。
放心,依照截教仙真以往的做法,只要等到了,下一紀元,神治天地的失火。
今時今日之場面,必然會被繪聲繪色的流傳至,毫秒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的各處。
最了解截教弟子的並非是,截教的仙真,而是截教弟子的生死仇敵,闡教的仙真啊!
無當聖母雙手負在身後,微微頓首道:「容成子道兄,這一座誅仙劍陣,已經立起來了呀!」
「家師心善,所以昔日那般,劍氣縱橫取人頭的血腥場面。」
「只有,猶如微風細雨一般,將其道果剿殺,其人卻不自知啊!」
只見那牛毛細雨,洋洋灑灑的落入了,這洪荒大天地之內。
這一座巍峨劍陣,並沒有多大,只是包裹住了,整個洪荒大天地而已。
那牛毛細雨並非是,天地造化的雨水,而是那劍氣,誅仙劍陣的劍氣。
那牛毛細雨入得了,容成子的身,卻入不得其餘,闡教弟子的周身。
當然,除了因為,去了混元金斗一趟,不曾在這一紀元,證就大羅道果的太乙道人。
太乙道人,朝著眾多闡教仙真,恭敬行禮後,持劍言道:「太乙去也,願下一紀元,仍舊能夠,三光神水,澆死發財樹啊!」
在一陣爽朗的大笑聲中,太乙道人仗劍而行!
可謂是,殺伐果斷,果斷殺伐。
無當聖母道:「當年,最初紀元時,那兩位師妹,輸得不冤枉啊!」
「劫難臨頭,卻不思殺伐,終究是要,入那浩渺天界,赴三千瑤池之約。」
「今時今日,何其相似啊!」
趙公明面色淡然,看向了那後退幾步的妙秀,說道:「妙秀師姐,願你下一個紀元,也仍舊有,如此的好運道啊!」
「只是,師弟我的那些發財樹,的確是死的冤枉啊!」
自從當了財神,種下了那些發財樹以來,就不曾更換過。
在他的悉心照料下,即便是普通的發財樹,過了數個紀元,也已然都是,先天之靈根了。
那可是,為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眾生,所服務的發財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