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燃燈,提燈而至,敲響了紀元之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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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荒大天地,三十三重天界最上,那大羅天之內。

  玄始神山之上,那同陳玄已經商談好了,有關下一紀元,神治天地,女仙之首歸屬權的西王母。

  面色輕鬆,微微一笑,起身說道:「天尊啊!」

  「有些時候,真的是難得胡塗呀!」

  陳玄嘴角微微上揚道:「難得糊塗,並不代表著,一定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或許能裝得了一時糊塗,卻裝不了一世糊塗呀!」

  有些事情,就那麼明明白白的擺放在自己的眼前,怎麼可能會,置若罔聞呢?

  能夠走到如今,這大羅道果的境界,他本身就不算是一個,什麼純粹的好人。

  純粹意義上的好人,別說是在,這洪荒大天地之內了,就算是在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

  在面對某些事情的時候,如果太過於跳脫的話,也免不了要來上一套,萬方天地版本的大記憶,針對軀殼與魂靈上的雙重恢復術呀!

  好人怎麼可能,走上修行這一條道路呢?

  正當陳玄想要,在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那洪荒大天地的天幕之上,卻是驟然黯淡了下來。

  那沐浴著火光,巡視著洪荒大天地的金烏,突兀的發出了幾聲悲鳴。

  然後整個,浩渺天界,洪荒大天地,七萬三千六百界內,皆是失去了光明。

  非是那種,有什麼大神通修行者,以玄妙神通,遮掩住了天幕,而是光明真真正正的消失在了。

  在遠處駐足了片刻之後,陳玄面色如常道:「天地寂兮寥兮,末法之末,最大的徵兆,並非是上清道尊啊!」

  「應是這,燃燈提燈而至,照亮萬法皆空,吹響那送葬的曲子,有人破滅紀元,那麼自然應有人為紀元送葬。」

  「如今看來,已經是送葬人來了。」

  如此詭異的天象,自然是嚇住了不少仙真,至於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的眾生。

  則是已經感受到了,但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這是性靈對於,紀元更迭的恐懼。

  這與道心是否堅固,更與眾生是否堅毅無關,這是最原本的恐懼。

  西王母悵然道:「那是燃燈啊!」

  「昔日的紫宵宮中,三千客之一的燃燈,世人皆以為,燃燈才是紫宵宮中,走的最慢的那一個。」

  「可誰又曾知道,紫霄宮中三千客,從來都只是一個虛數,能夠活到現在,並且還握著莫大的權柄。」

  「除了最初紀元內,那幾位之外,誰又敢說燃燈走的慢呢?真正走的慢的人,早就掉隊了。」

  之所以說燃燈走的慢,是同她們相比,的確是慢了不少,但是同那些掉隊的同道相比,燃燈走的並不慢。

  陳玄面色平靜,說道:「可燃燈來的早了些,他應該在兩千七百載後,才應該出現啊!」

  「末法之末,上清大道尊,手持誅仙四劍,破滅紀元,天地萬法的時間,如今看來已經提前了不少。」

  「哪裡還有什麼三千載光陰,能有三百載光陰,就算是莫大的幸運了。」

  他雖然是大羅道果,可並非能夠,在浩渺長河之內,做到全知全能。

  意外,總是如期而至!

  而後只聽得一陣,悠揚婉轉的嗩吶聲,自那浩渺長河的源頭而起,湧向了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

  這是昔日的紫霄宮中三千客之一,提燈人燃燈,所吹響的嗩吶,名為『送葬!』

  為整個浩渺天地,寰宇諸天,萬方天地,群仙萬真們送葬啊!

  有些事情其實在,最初紀元之時,早就已經是板上釘釘了,若是沒有三顆釘的話,那麼燃燈也拿不到這個位置。

  嗩吶聲依舊,只是那光明已然再次出現,那巡視著天幕的金烏,也是將自身的光和熱,再一次傻到了浩渺長河之內。

  西王母面色沉重道:「燃燈既然已經出現,那麼下一個出現的就該是,那位冥河教主了。」

  「對於那幾位混元道果而言,冥河教主就是一位,不斷在抄作業的差生。」

  「可是對於吾等而言,冥河老祖在混元道果的道路上,已經走的太遠了。」

  即便是在最初紀元之內,那位冥河教主,也是不顯山不露水,可卻少有人敢去找,冥河教主的麻煩。

  都說那頭孔雀,是聖人之下,能夠短暫媲美,混元道果的修行者,可實際上冥河教主,才當之無愧的混元道果之下第一人。

  陳玄微微一笑說道:「我曾聽家師提起過,冥河教主那些極為有意思的事情,但不得不說,在修行之上,冥河教主是一個極為純粹的修行者。」

  「沒有摻雜,太多的陰謀詭計,說殺伐之時,那麼便殺人,殺伐之道,若是僅僅以殺伐而論,冥河教主你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上清大道尊,需要用誅仙劍陣,破滅天地紀元,那麼這位冥河教主,就是單單純純,為了本本分分的殺人而來。」

  「殺該殺之人,殺盡可殺之人,非但不是罪業,這是莫大的功德,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

  這裡的人無一物以報天,這個人字指的從來都不是,神代人族,亦或是後世的人類。

  人究竟是喝了多少假酒,才會覺得自己是,天地蘊養萬物,所供養的那個人呢?

  那個人,是人道的人啊!

  天地蘊養了萬物以供養人道,可人道之內,芸芸眾生,卻沒有一物可以回饋天地。

  那麼自然應當有,冥河教主手持兩柄殺伐之劍,幫助那些,眾生體面一下。

  紀元更迭,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所掌握的六道輪迴之權柄會互助大部分,無有罪業的眾生,魂魄最大的完整度。

  至於那些罪孽滔天之人,還不如趁著紀元更迭,將他們的靈魂扔進誅仙劍陣之內,也好讓他們體驗一下,何為誅仙劍陣版的大記憶復術。

  用大肌恢復術者,當受大肌恢復術,如此方能夠體現,下一紀元,神治天地,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舉頭三尺有神明的規矩啊!

  西王母微微欠身道:「天尊,既然冥河教主,馬上就要出現了,我也該走了,今日之事,多有叨擾,還望恕罪呀!」

  而後只見那雍容華貴的西王母,乘著漫天霞光,直奔那凌霄天界而去,仙鶴齊鳴之間,盡顯仙聖之風采。

  陳玄說道:「排場倒是不小,只是摻雜了太多的算計,終究是不得純粹。」

  「我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大羅道果呀!」

  嫦娥面色平靜,看見了那浩淼雲海,說道:「下一紀元,恐怕真的會很有意思,如此之多的大羅道果,還有股神們。」

  「都打算在下一紀元,進行一場粉墨登場,你方唱罷我登台,我方唱罷你登台的熱鬧了。」

  在之前的紀元更迭中,從未有哪一位大羅道果,提出過完完全全的神治天地。

  所以面對一個,嶄新的紀元模式,沒有大羅道果,或是古神,能夠按耐住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絲小竊喜。

  ——

  而在洪荒大天地之內,燃燈提燈而至,也是給不知凡己的仙真們,帶來了一個名為意外的驚嚇。

  在那東崑崙神山的廢墟之上,沒有了精雕細琢的宮殿,也沒有了那些仙家聖境。

  有的只是幾座茅草屋,還有幾座草廬,以及幾間竹樓,這就是如今的玉虛山門。

  容成子面帶憂慮的說道:「燃燈來了,冥河教主自然是不遠矣,那麼最多不過三百載,太乙師弟可就要去,那誅仙劍陣內,走一走了呀!」

  「可我看,如今的太乙師弟,也不像是個能夠,從誅仙劍陣內,安安穩穩走出來的仙真啊!」

  他得為他的這位太乙師弟,默哀幾個時辰才行,若非是被妙秀給坑了,那麼如今的太乙道人,或許在誅仙劍陣內,還能做到遊刃有餘。

  可是現在的太乙道人,就跟哪咤一個樣子,甚至還不如小哪咤當年呢!

  妙秀一邊捏著,太乙道人那圓潤的小臉兒,一邊說道:「大師兄啊!您老人家就放一百個心,太乙道人不會有事兒的啊!」

  「三師叔他老人家,好歹也是一位混元道果,就算會對小輩下手,也不會對這么小的小輩下手。」

  「來太乙師弟,給師姐哭一個!」

  玩心大起的妙秀,捏著在以道人的小臉兒,而遭受了,那混元金斗之災厄的太乙道人,如今跟個三五歲的小孩,並無太大區別。

  而披頭散髮的元,則是面色淡然的說道:「紀元之末,若是連冥河教主,都出現了的話,那麼本尊,元始大天尊,也該要歸來了呀!」

  「妙秀啊!」

  「不是為師說你,太過於坑人,終究是不好,昔日在最初紀元之時,你坑西方叫那兩位,那兩位不會在意,最多給你下點小絆子。」

  「太乙道人是真的倒霉,一個本該在,這一紀元之末,能夠重新回到,大羅道果之境界的修行者,如今跟個孩童又有什麼區別呢?」

  有一說一,有二自然要說二,不得不說,妙秀是真的很二。

  而且是那種,不分敵我的二。

  妙秀眨巴著眼睛,盈盈一笑說道:「老師,這怎麼能怨得了我呢?我從不會坑,任何的師兄弟。」

  「換句話來說,我從未坑過,太乙道人啊!」

  「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太道人先坑的我,作為一介女仙,怎麼到了太乙道人口中,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男仙呢?」

  「如此一來的話,我不坑他坑誰,所以並不是我坑了他,而是太乙道人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太乙道人自己跳進了大坑,跟我可沒有關係,至於太乙道人會在,誅仙劍陣之內,遭遇怎樣的磨難,那都只能說明。」

  「太乙道人所遭受的一切磨難,都對得起太乙道人曾經的行徑,我行我行澄如明鏡啊!」

  她是女仙,可在太乙道人不斷流傳的故事中,她卻成為了一位男仙。

  她是在最初紀元,第二量劫時期,就已然成道,後於最初紀元,封神劫難時,走下了山門,親身去往了那一場,如火如荼的封神劫難。

  容成子哀嘆一聲道:「師妹你太執著了,容貌美醜,就是皮下白骨,表象聲色,又有何異同?」

  「神仙本就有文武相之分,你又何必拘泥於,男仙跟女仙,一些流言蜚語的爭論呢?」

  「謠言止於智者啊!」

  他想到了,妙秀為什麼會坑太乙道人的諸多理由,可他唯獨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理由,實在是有些離譜了。

  妙秀面色淡然道:「大師兄,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而且我都一把年紀了,還沒有把自己給嫁出去,一切都是因為,太乙道人的胡作非為。」

  「若非如此的話,我怎麼可能會無法,把自己給嫁出去呢?」

  仙真亦有真性情,或許未曾成道之前,要摒棄掉那些,兒女情長的紅塵事兒。

  可是在成道之後,就要把這些事兒給,重新撿起來才行啊!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大羅道果境界的修行者,更像是一個人。

  元毫不客氣的打擊道:「徒兒啊!你沒能把自己給嫁出去,難道不是你自己的緣故嗎?」

  「在最初紀元,封神階段之時,不也是有仙真,對你心生愛慕,可到了最後,卻被你嚇了個半死嗎?」

  「所以妙秀啊!」

  「你嫁不出去,是有原因的啊!」

  「我看你不如去,找找你那位陳師姐,讓他在下一紀元,神治天地的時候,給你安排一個姻緣的神位。」

  「也好讓你體驗一下,什麼才是兒女情長,比大道更長啊!」

  可以這麼說,闡教雖然弟子比較少,但也沒有少到哪兒去,也有幾位女仙,成功的把自己給嫁了出去。

  可唯獨妙秀,是個老大難的問題,在繼承玉虛道統上,妙秀有著先天上的弱勢。

  妙秀眼前一亮,躬身行禮道:「老師,看來我得多謝謝你了呀!」

  「若非是你的提醒,我大概也想不到這一茬,那麼下一紀元,必然會十分的熱鬧,十分的有意思!」

  在她的老師提醒下,她想到了一個,更有意思的玩法,她要讓她的這些師弟們,知道某些事情不能亂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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