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富貴險中求,鴻鈞合道,成大羅道果!
悠悠歲月,不過是些許風霜。
普通生靈的萬世輪迴,亦不過是仙真們,打一個盹兒的功夫。
末法之末將至,這是眾多古神、大羅道果,所公認之事。
可對於那些,真正意義上,普普通通的修行者們而言,這仍舊是那個,仙道昌盛的大世。
君不見,當下即便是大羅道果,也是層出不窮,從那浩渺長河超脫而出。
好像,之前總是在沉淪,總是無法尋回真我的失我大羅們,跟商量好了一般,在這個末法之末,蜂擁而出,直奔那洪荒大天地而去。
這洪荒大天地,非但沒有穩定下來,反倒是變得更加的混亂了。
大羅道果們之間,更是合縱連橫,遠交近攻。
五位大羅道果,就能有六個小團體,不知道在籌謀著什麼。
巫道神靈占據洪荒大地,天界神靈占據三十三重天,大羅道果們的道脈,占據了洞天福地。
這是仙道,最為艱難的時刻,留給仙道鴻鈞的如今,也就只有一座玉京神山,還有那虎視眈眈的魔道羅睺。
承載了鴻鈞業位的鴻,在太乙道果之上,走的愈發的遠,鴻此時的積累,完全可以去搏一搏,大羅道果的境界。
可是,魔道羅睺虎視眈眈,根本不給鴻,任何的證道之機。
玉京神山之上,幾乎每一日,都有仙真脫離,玉京神山奔赴了那,洪荒大天地。
每況愈下的仙道,在眾多大羅道果,以及古神的恐嚇下,艱難的求生!
更有甚者,因為默許有的罪名,前來這玉京神山上鬧事。
在那些仙真中,尤其以無生老母之截教最為張狂,幾乎是要重現了,當年魔祖羅睺,堵玉京神山大門兒的神跡啊!
鴻鈞看向掌中,那修復如初的造化玉蝶,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成也造化玉碟,敗也造化玉碟。」
「如今思來想去,唯有合道一條路子走了,若能走通,也能證個道果。」
「若是走不通,那麼下一紀元,再來過啊!」
「成耶,敗耶?」
「哈哈哈哈!」
「.」
他想到了在故土時,曾經流傳的神話故事,那還真是一個悲慘的故事啊!
鴻鈞者,鴻而鈞之啊!
鴻鈞業位,或許並非是,那仙道之祖的顯赫身份,反倒更像是一個,天大的麻煩啊!
他的大羅道果之路,已經斷掉了,唯有合道方才能夠,成為大羅道果,讓仙道昌盛。
末法之末,仙道昌盛,從而加劇,浩渺長河的衰敗,直到仙道破滅。
末法之末,見上清道尊,斬滅一切邪魔!
對於,那時的上清道尊而言,但凡是阻擋,紀元更迭者,皆為邪魔。
原來,仙道之末,邪魔也!
魔道之末,仙真也!
還真實應了那句老話,物極必反啊!
在鴻鈞做出決定的那一刻,整個玉京神山,微瀾不起,那象徵著,大道三千之數的造化玉碟。
一覽無餘的展現在,這玉京神山內外,洪荒大天地之內,那三千大道,那一道祖氣,亦是顯化。
浩浩蕩蕩的紫氣長河,自東向西而來,落入了那玉京神山之內。
鴻鈞腳踩祥雲,飛入那湛藍青天之上,踩著那紫氣長河,看向了洪荒大天地,言道:「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
「天地玄黃外,無當掌教尊!」
「盤古開天地,天尊傳道果;」
「仙道都領袖,一氣化鴻鈞。」
一首揭語說罷,這位在太乙道果境界,蹉跎了無數載的仙真,終究還是藉助於,鴻鈞之業位,成就了大羅道果。
只可惜成也,鴻鈞業位,敗也鴻鈞業位,末法之末,終究要挨上清道尊的誅仙四劍。
東崑崙神山之上,青銅道鐘響徹了一十三聲,為即將到來的仙道大昌,而賀。
古神、諸多大羅道果,皆是將目光垂落,看向了這位,合了洪荒大天地,盤古大真人之道,所遺留的造化玉碟之天道。
而成就天道大羅道果的鴻鈞身上,天道乃是盤古大真人,開天闢地之後,洪荒大天地眾多生靈,信仰的意識集合體。
洪荒大天地不層破滅,那麼鴻鈞之天道大羅道果,便無人可擋!
取巧的法子,雖然面對大羅道果的修行者時,會裡有所不逮,可太乙道果,面對這般天道大羅時,跟螻蟻也差不了多少。
鴻鈞成就天道大羅,最為恐懼的莫過於,那位躲在天魔界限之內的魔祖羅睺了。
鴻鈞頭頂造化玉碟,破開了那,以往難以尋覓的天魔界限,隻身沖入其中後,言道:「羅睺道友!」
「阻道之仇,不共戴天。」
「今日,鴻鈞前來,特與羅睺道友講一講,何為天道大羅。」
「羅睺道友,今天看來,是貧道的道理,更大一些啊!」
清氣鋪展開來,那滿是眾生哀怨,貪嗔痴具全的天魔們,瞬間成為了,仙道之天兵天將。
那天兵天將,同那些天魔們,戰做了一團。
「鴻鈞,你居然合道了,你這還真是,富貴險中求啊!」
「你難道就不怕,自己的道徹底,崩毀於此嗎?」
天魔界限之內,只聞羅睺之聲,卻不見羅睺的身影。
鴻鈞笑言道:「富貴險中求也好,可我終極是證了大羅啊!」
「羅睺道友,今日貧道,特來堵門兒。」
昔年,這位魔道祖,便是在他那,玉京神山之外堵門兒,他只不過是,讓羅睺嘗試一下,自家大門兒被旁人,堵住後的滋味罷了。
羅睺的身影驟然出現,他狂狷一笑,言道:「好一個鴻鈞,好一個富貴險中求。」
「可鴻,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取巧成就了大羅道果,以後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嗎?」
「鴻,即便是你承載了,鴻鈞之業位,成就了大羅,也只能是稱一句,大羅金仙罷了。」
「算不得,大羅道果!」
「我以太乙修太一,你又能奈我何?」
太一之道,便是古神之道,古神皆轉修大羅道果,那麼他便反其道而行之。
先修成了古神,再轉修大羅道果,只要那在浩渺長河,沉浮不定的無數方天地之內,只要還有一人,心中有貪嗔痴等念頭。
那麼,他便不滅,待他成就大羅道果時,他便是真正的羅睺,而非是承載了,魔道羅睺的業位。
鴻鈞面色淡然道:「所以,貧道來此堵門兒了,你想要修成,太一古神,簡直是痴心妄想。」
既怕羅睺沒成大羅,也怕羅睺真的修通了太一之道,他無法想像,末法之末轉為仙真羅睺,會怎麼追殺於他。
羅睺身影飄忽,言道:「鴻鈞,你已然成為了棋子,而我卻有成為棋手的可能。」
「老祖我心看得開,伱願意堵門兒,就堵著吧!」
在確定鴻鈞,因為心中執念,走上了一條歧路之後,羅睺心中竟然有,些許莫名的小竊喜。
他就在這,天魔界限中安座,等到了他成就古神的那一刻,就是這鴻鈞失我之時。
打不過那些古神、大羅道果,還打不過你,鴻鈞老賊嗎?——
洪荒大天地之內,鴻鈞成就大羅道果,更是讓那一座,紛紛擾擾的玉京神山,安穩了下來。
前路已經明了,剩下的事情,就是遵循著,鴻鈞的路子,一條道走下去就行了。
天道大羅,難道便不是大羅了嗎?
可對於,知曉了鴻鈞,如何成就所謂的天道大羅之後,眾多古神也是起了,別樣的心思。
雖說,鴻是靠著鴻鈞之業位,以及造化玉碟,成就的大羅道果,
那麼,使用先天靈寶,不也能夠,靠著磅礴的氣運,成就所謂的天道大羅。
說是天道大羅,可實際上,不過是古神、大羅道果,相互融合而走出的半吊子大羅罷了,雖然也有大羅之特性。
可,卻是一愚夫,但對於紀元之末的仙道昌盛而言,已經是夠了呀!
東崑崙神山上,玉虛宮外,那顆桃樹,碩果纍纍,已然有了,像仙真轉變的跡象。
陳玄面色淡然的看向了,那天魔界限之內,言道:「鴻鈞業為位、羅睺業位,皆是當年,最初紀元破滅,所誕生出來的存在。」
「鴻非是鴻鈞,羅侯也非是羅睺,可他們卻都是,大羅道果,失去自我時,所綻放的不朽華光中,無數個他我之身。」
「皆有,重新找回自我,成就大羅道果之時,鴻的大道已經走偏了。」
「這應是,冥冥之中,早已註定的結果。」
「末法之末,方見上清道尊,破滅萬法,斬滅紀元,那麼我承載了,暫領了元始業位,又不是否會被斬上一劍呢?」
相較於,其他人皆是,他我之身,但是他可是,正兒八經的本我啊!
初代元始天尊尚在,他只不過是,因這一紀元元始天尊之化身,並未覺醒真我,暫代了片刻而已。
若是因此,就要挨上清道尊的那,誅仙四劍的話,豈不是太倒霉了些?
嫦娥面色平靜,言道:「現在想那些還早,說不準什麼時後,真正承載元始業為位的那位仙真,就該上東崑崙神山,玉虛宮了。」
「況且,紀元破滅,見上清道尊。」
「那位,上清道尊,是我以為的那位,上清道尊嗎?」
她自成就古神之後,亦是尋回了,最初的記憶,若是仔細算來,她是在第一紀元,破滅之後,第二紀元,破滅之前成的道。
如今,已然流轉於,浩渺長河,一十六紀元矣!
在她的記憶中,印象最為深刻的除了,那開天闢地的盤古,便是那一道道,斬破了末法的上清道尊。
幾乎每一個紀元之末,都有無數的修行者,妄圖擊敗那位,上清道尊從而,讓浩渺長河,免於遭受紀元更迭之劫難。
但是,無一例外,他們都失敗了。
陳玄神色凝重道:「末法之末,方見上清道尊,那位道尊,就是你認為的那位道尊。」
「這是一場災劫,若是真有哪一個紀元,有修行者戰勝了,執末法之末,破滅紀元的上清道尊,那麼或許,便不再有,紀元破滅之劫難了。」
「可是,真的會有,那樣的修行者嗎?」
在最初的紀元之中,若論殺伐之盛,恐無人能夠,超越那位上清道尊。
最初紀元的故事,早已被白澤,用春秋筆法演示,即便是逆流時空,橫斷萬古,也只是一片空白。
那是,一片虛無之地。
嫦娥面色凝重,言道:「非銅非鐵亦非鋼,曾在須弭山下藏。」
「不用陰陽顛倒煉,豈無水火淬鋒芒?誅神利,戮仙亡,陷仙到處起紅光;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
「這是專門兒,讓大羅失去自我的陣法啊!」
「誅仙劍,斬殺的是大羅的那一顆道果。」
「戮仙劍,斬殺的是大羅的那一顆道心。」
「陷仙劍,讓大羅陷入,無窮無盡的輪迴,使得大羅道果,那一抹不朽靈光蒙昧。」
「絕仙劍,讓大羅徹底失去自我。」
昔日,第五紀元破滅之時,她也曾去那,誅仙劍陣中走了一遭,可惜連一盞茶功夫,都沒有挺過去,便失去了自我。
直到,這一紀元,方才重新尋回記憶,找回自我,她現在是嫦娥啊!
因果深重,情緣深重,伯陽認可,她要是不認,估計這一紀元,就該被上清道尊,刻意針對了。
太上玄始天尊,也挺不錯,至少背後,站著不少,第一紀元的大羅道果。
陳玄淡然一笑,說道:「第一紀元的魔祖,羅睺所煉,後流落於鴻鈞老祖之手。」
「第一紀元破滅,鴻鈞老祖跟羅睺,這一對老冤家,雙雙隕落,化作了兩方業位長存。」
「每一次的紀元更迭,這兩個業位就強盛一分,直到紀元不再更迭之時,那兩位或許,能夠重現。」
他的確是撞了大運,不過他很確定,他就是上一紀元,普普通通的一個人。
沒有什麼顯赫的身份,或許自始至終,他都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先天大真人啊!
嫦娥言道:「那兩位鬥了,不知道多少紀元,也不嫌累。」
陳玄言道:「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更是,其樂無窮啊!」
「與死對頭斗,更是其樂無窮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