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們快樂了嘛?

  在原地看了一會繁華的城市,直到那些燈光大多數都關閉之後,他才朝著嘉嘉大廈走去。

  回到房間後,想起之前與何應求的合作,畫符這些東西,需要墨斗,紅筆,硃砂,符紙等一系列物品,這些東西他都沒有準備。

  還是明天找地方去買吧。

  唉,又得花錢……

  他倒在光禿禿的床板上,雙眼逐漸閉上,一個人的夜晚是很難熬的,所幸他早已習慣。

  第二天清晨,初升的太陽剛露出一縷陽光在天邊的時候,他便起身走出了房門。

  來到電梯旁邊,按了下樓鍵,這個時間段的人流是極少的,所以電梯很快便來到了三層。

  叮咚~

  電梯門被打開,他走了進去,裡面還站在一位身著保守的女子,對著他微笑點頭:「嗨?」

  「嗨。」他平靜的回道,然後目光看向電梯門口,並沒有太多與她交談的意思。

  「你好,我叫王珍珍,上次你去租房時,我們見過的。」王珍珍自我介紹。

  「嗯,有印象。」他始終對其以微笑,不過這種微笑,卻代表著疏遠。

  「你叫姜古是嗎?」王珍珍自己找著話題。

  「是啊。」他仍舊微笑道。

  「你是哪裡人呀?」王珍珍繼續問道。

  「四海為家。」

  「嗯?」王珍珍疑惑。

  叮咚~

  電梯到了一樓,他對其點頭,然後走出了電梯。

  他並不太想跟人有太多接觸,兩千年來,老死的故友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撿垃圾才是他當前人生的第一事業!

  王珍珍抿了抿嘴,然後走出了電梯,朝著學校走去。

  街上此時匆匆而過的上班族,當然還有一些賣早餐的也已經開了店鋪。

  他在街上打聽這座城市最大的廢品回收站在什麼地方。

  在距離城市繁華之外的郊區,有一個廢舊貨物堆積如山的小廠房,上面寫著廢品回收站。

  廠房的大門已經被修補過多次,上面的鐵皮大部分都被氧化,大門也只是緊閉著沒有鎖上。

  他推開大門走了進去,發現一個背對著他的是長髮及腰,中年婦女的臃腫體型,上身穿著綠色軍裝大衣,下身一條藍色牛仔褲,衣服已經被洗的有些泛白,但還是挺整潔的。

  「大嬸……你好?」他微笑著對其打招呼。

  那名中年婦女也逐漸轉過身來,目光疑惑的看向他。

  他此時才發現,那婦女下巴還長滿了鬍渣,而且頭頂有點地中海的趨勢,只不過被他用那稀疏的頭髮蓋住了。

  至於那長髮及腰,卻是那唱粵劇戲的假鬍鬚道具,此刻正刷著牙,表情誘惑的看著他。

  「不好意思,大叔。」他略帶歉意道。

  「嘛事啊?」那位大叔問道。

  「請問以後我撿到的垃圾,可以送到你這裡來嘛?」他微笑道。

  那位大叔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長相帥氣,一身儒雅氣質的男子,以後竟然要撿垃圾。

  「大叔?」他又叫了一聲。

  「嗯,可以,我姓鄭,叫鄭國忠,以後叫我鄭叔吧。」鄭國忠伸了伸手。

  「哦,鄭叔,你好,我叫姜古。」

  兩人握完手之後,鄭國忠便遞給姜古一張廢品回收價格表。

  姜古看著上面的價格表:

  易拉罐:五分一個。

  塑料瓶:一分一個。

  玻璃啤酒瓶:五分一個。

  廢紙板:兩分一個。

  ……

  拿著價格表和鄭國忠友情贊助的一個裝垃圾的大袋子,姜古臉色平靜的朝著繁華的城市走去。

  終於有了一份正經的工作了。

  兩千年來,他嘗試過很多工作,開過飯店,當過廚師,幹過鏢局,還當過保鏢,護送過許多達官貴人,還當過古代的快遞員,馬夫,考過功名,中過狀元,當過縣令,帶過兵,打過仗,當過將軍……

  不過這撿垃圾的工作,他還是第一次,估計也應該蠻有意思的。

  走到一個垃圾箱面前,一股腐臭味撲鼻而來,他仍舊臉色平靜的翻著垃圾箱裡面的東西,既然選擇了這項工作,他就會認真對待!

  兩個易拉罐,三個玻璃瓶,還有一個裝鞋的紙盒,塞入袋子裡面後,他繼續朝著下一個垃圾箱走去。

  路過的行人見那麼有氣質的男子竟然在撿垃圾,不由得疑惑。

  「不會吧,這麼好的皮囊竟然幹這個?當鴨子都比這個賺錢啊……」

  兩個身著華麗,臉上擦著濃厚粉底的三十左右女子從他旁邊走過,不過臉和脖子不是一個色(shai三聲)。

  一位是金髮,另一位是紅髮。

  「小帥哥,今晚跟我走,我給你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其中一個染著金髮的女子道。

  「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姜古愣了愣,這個的確能引起他的興趣,不過想了想便知道此人說的一輩子應該是短短數十年而已。

  「對啊,只要今晚你讓我快樂了,我就給你一大筆錢!」那位金髮女子繼續誘惑道。

  「快樂?」姜古臉上露出幾分單純的疑惑。

  這倒是更引起那位金髮女子的興趣了,沒想到還是一位純情小處男!

  她舔了舔嘴唇……

  「沒錯!」

  「你想要怎樣的快樂?」姜古一臉正經問道。

  「那種忽上忽下,忽高忽低,那種前一秒在地獄,後一秒在天堂的快樂!」金髮富婆道。

  姜古沉吟了一會,道:「可以,跟我來。」

  金髮富婆對著紅髮富婆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一絲壞笑,然後跟隨著姜古。

  「喂,我也給你錢!」紅髮富婆道。

  「一起來吧。」姜古淡淡道。

  紅髮富婆臉上壞笑,兩人跟著姜古來到了一處人員稀少的地方。

  姜古抓起兩人的雙手,道:「準備好了嗎?」

  「什麼?」

  「給你們快樂!」

  話音剛落,他抓起兩人的手,飛速躍起,飛到高空,又快速落下!

  「啊……」

  嘭~

  「你們快樂嗎?」姜古認真問道。

  「嗚嗚嗚嗚……」兩人嚇得哭了出來。

  「看來你們不夠快樂……」

  姜古說完,繼續抓著兩人快速跳躍到數百米的高空,又快速落在地上。

  進行了三次後。

  兩人雙腿發軟的坐在地上……

  「體會到了那種上一秒地獄,下一秒天堂的感覺了沒有?」姜古認真道。

  「啊……嗯!嗯嗯!不來了,不來了……」兩人邊哭邊擺手道。

  「那你們快樂了嘛……」姜古又問了一遍。

  兩人露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臉,道:「快樂了,我們快樂了……」

  姜古這才鬆了一口氣,伸出手道:「給錢!」

  兩人將錢包內所有的現金都給了姜古,然後迅速跑開了,姜古錢揣在口袋,繼續撿著垃圾。

  夜晚……

  他背著一個已經裝了大半的袋子,來到一家公司門口的垃圾箱裡。

  嗯~

  很多文件袋,一次性咖啡杯,吸管,還有飯盒……

  這家公司的員工已經下班了,除了二樓還開著燈,其他樓層的都關燈了。

  不過此時!

  他聽到二樓有打鬥的聲音。

  「臨兵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