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質問杜斯年 二更
進了門後,蔣朕忽然問,「這裡的房子隔音效果如何?」
「挺好的,怎麼了?」
「喔,那就算了。」
葉桃夭見他臉上似是遺憾之色,好奇又不解,「你要幹什麼?」
蔣朕一本正經的道,「我原本想著,如果隔音不好的話,就弄點動靜出來,可你說好,那就沒必要了。」
葉桃夭一言難盡的看著他,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夭夭想哪兒去了?我就是想故意製造噪音,讓杜若在這裡住不下去而已,絕對沒有任何邪惡的想法,什麼啪啪啪,我都不懂。」
「你就裝吧。」葉桃夭無語的去洗澡了。
蔣朕還在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辯解,「夭夭,我這麼沒那麼想,他住對門,哪裡能聽得見我們臥室里的啪啪聲?除非是在門口……」
葉桃夭才不跟他貧,洗完澡,跟大姐聊了一會兒家裡,就睡了。
蔣朕睡得有點晚兒,因為杜若這次回來,讓他覺察到幾分不同尋常,他不得不提高警惕,防備著他出什麼招。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過的風平浪靜,也不知道是刻意避開的原因還是巧了,葉桃夭沒再碰上杜若。
蔣朕卻不敢有絲毫放鬆,在葉桃夭的周圍又多安排了一倍的人守護,他知道最後的防守就是進攻,所以開始讓韓長淵把搜集到那些證據,不著痕跡的透露給齊悅知道,還有杜若那裡,也拐了好幾道彎的暗示了。
杜若城府極深,他就算知道了,有什麼反應和打算,也不會讓旁人看出來,倒是齊悅那裡,很快就有了消息。
齊悅很震驚,甚至在收到那條『你兒子沒死』的信息時,驚駭的渾身顫抖,作為一個母親,她沒有去想這條信息是騙她的,她半點不質疑,不是相信對方,而是太渴望兒子活著了,以至於但凡有一線可能,她都會緊緊抓住。
她哆嗦著回復,「你有什麼證據?」
對方把十年前,杜蘅查體的報告發給她,還有一張火化單,單子上重點標註了一項,那就是火化後的骨灰里有鋼板。
這說明什麼不言而喻。
齊悅盯著那兩張圖片走火入魔一樣的反覆看,等她清醒,已經是淚流滿面,她問,「這些證據都屬實嗎?」
「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再去查證一遍,不過我得事先提醒你,做這一切的時候,最好隱秘些,你兒子可是詐死,人盡皆知的話,對他有害無益。」
齊悅這才想到詐死的事兒,一連追問了幾句,「為什麼?」
對方回復,「我怎麼知道?你得去問你兒子,為什麼要讓你承認喪子之痛?」
齊悅又問,「阿蘅在哪兒?」
對方道,「那我就更不清楚了,他既然詐死,那就是不想再出現,或許,你可以去問問你的丈夫。」
「他知道?」齊悅大驚失色。
「你覺得呢?」對方反問。
齊悅不由的去回憶十年前的那天,當她得知兒子在執行任務中出了意外時,嚇得肝膽欲裂,都顧不上悲痛就往醫院跑,然而還是晚了,她甚至沒有來得及跟兒子說幾句話,就看到他躺在冷冰冰的床上,臉上被蒙上了白布。
她哭的聲嘶力竭時,杜斯年在做什麼呢?
她發現,她竟然想不起來了,可手腳卻是冰冷的,如果,如果他真的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
齊悅回撥,對方沒接,她再撥,對方關機了,她平復了一下情緒,喊了屬下進來,讓他去追查對方的號碼,卻顯示是個空號,她猜了好幾個可能的知情人,最後又一一否認,從頭至尾,都沒考慮過蔣朕。
她沒讓屬下去查報告單和火化單是否屬實,直接回家去找杜斯年對峙了,潛意識裡,她也覺得他是知道的。
杜斯年不在家,她給傭人放了假,哪怕她現在的心情再激動,也知道兒子的事是秘密,絕不能讓外人知道,她給杜斯年打電話,催他趕緊回來,杜斯年一開始沒當回事兒,還想找藉口敷衍,可聽她情緒不對,這才匆匆坐車趕回來。
一進門,就看到齊悅神經兮兮的沖他走過來,看他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詭異,讓他寒毛直豎,「你怎麼了?」
跟中邪了一樣。
齊悅直勾勾的盯著他,「杜斯年,你是不是瞞了我一件事?」
杜斯年擰起眉頭,不悅的道,「你這是又唱哪一出?我最近上班很累,你不能幫忙也就算了,別再給我添亂行嗎?」
說著,越過她,走到沙發那兒,就開始喊傭人,自然無人應答,「家裡的人呢?看看客廳里亂成什麼樣兒?」
原本客廳被傭人收拾的很板正,只是被齊悅支走後,齊悅因為情緒不穩,拿這個,扒拉那個,又給弄亂了。
齊悅像是聽不到他的話,跟著他過來,居高臨下的盯著他打量,「你再想想,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杜斯年更加煩躁,「你有完沒完?我能瞞著你什麼啊?你別總是聽風就是雨的,煩不煩?有空多管管瑤瑤,看看她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還有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氣質?傷養好了,就趕緊出院,整天躺在病房裡算怎麼回事兒?」
杜瑤被打後,心理就有些異常,不願離開病房,好像在那裡最安全,杜家也找了心理醫生給她疏導,只是收效甚微。
以往只要說道杜瑤,齊悅都會立刻跟上,但這次,她沒理會,依然用那種瘮人的眼神看著杜斯年,「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你也有病啊?」杜斯年沉著臉罵了一聲,「有病就去看,別在我這裡發瘋,我現在煩著呢。」
齊悅忽然一腳揣在茶几上,像是發怒的母獅子,把杜斯年駭了一跳,下意識的站起來,跟她對望,「你,你抽哪門子的瘋?」
齊悅惡狠狠的道,「我發瘋?是你瘋了吧?我真想挖開你的心看看,到底黑成什麼樣子了,我跟你是夫妻啊,是阿蘅的親媽,你怎麼就忍心那麼對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