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昔日邂逅瑤家女,今日相逢春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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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臘月廿五,汽修廠放年假了,從開業至今,個個收穫滿滿,幾個員工都買了嶄新的嘉陵摩托車。中午,歐燁等四人騎著四輛摩托車來到望江樓門前 。門前廣場沒有多少車輛,估計食客甚少。幾輛摩托一起按了長音符的喇叭以示顯擺風頭。愛莉出來一看:哇塞,好威風。歐燁、曹耘、杜波、項翔泊車後爭先恐後的走了進來,個個面帶笑容,還有點不可一世。蘇唱靠近問了各位:「還敢喝酒不?」歐燁爭著回答:「今天特意來喝酒的,不過是我們請,昨天老闆發工資了。」松筠在收銀台那邊,左手肘頂著台面手掌托著下巴,右手拿著筆,幾個指頭把筆飛快的轉來轉去,心想要取樂一下歐燁,不然老是自作多情,便不屑的問:「上次你差點醉死,知道喝了什麼才能醒酒嗎?」歐燁有點不好意思。道:「第二天聽杜波說是童子尿,見笑了。」蘇唱一旁問:「這裡是幼兒園嗎?」大家竊笑。松筠走到廚房門口看了看,見馮姐在裡邊正洗碗呢。便走回來說:「你那晚要不是那杯老屄尿,今天你家人可能給你做頭七了。」眾人聽了,彎腰捧腹哄堂大笑,連那邊的食客都張望過來。歐燁耳赤追問:「誰的?」又連指著四位靚妹一個一個問:「你的?你的?你的?你的?」都不是。松筠一本正經:「我們很老嗎?」「不會是馮姐的吧!」歐燁低聲問。松筠聽了笑了:「吶吶,這是你說的,不關我們的事。」又說:「幾位帥哥靚仔,坐包廂還是大廳?你們幾個靚妹快去張羅,到廚房看看還有沒有菜要端出來的。」各人散去做事。歐燁幾位進去包廂,可靚妹們因工作關係也不好奉陪。不提。

  長話短說,望江樓餐館臘月廿八放假了,大家喜氣洋洋的回家過大年,老闆說定,年初七餐館、汽修廠員工歸隊打掃衛生,初八照常營業。

  問君曾記得,前次說過韓天在靈峰鄉的偶遇,韓天離開的時候曾把一紙條塞給如吟,如吟把紙條塞在瑤帽的夾層里,隨著時間的流逝就把這張紙條忘記了,至年前,如吟要把瑤帽子洗了才發現。曾經的他,容貌有點模糊了,於是便約林語春節期間去望江縣城玩玩,順便到韓天留下的地址看看是否真實。年初四辰八點鐘光景,她倆便擠上開往望江縣城的班車。

  且說尹如吟下了班車便問了車站門口等客的三輪車,把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給三輪車師傅看:「認識不認識這裡?」師傅說認識,便叫她們上了車,不一刻鐘便到瞭望江樓。如吟、林語下了車,看了看周圍環境,心裡想這裡一定是什麼大公司或者大單位。見三輪車走了又追上問:「師傅,你不會搞錯地址了吧。」三輪車師傅指著望江樓門牌:「你靠近去看看,這裡是不是望江路118號。」說著便離開了。如吟和林語靠近門前看了看,地址對啊,再從玻璃門朝裡面看了看,也不見任何人,心裡便罵娘了,很不痛快。暗想:你有沒有那麼大的房子重要嗎,倒不如說整個望江縣城都是你的。想著她們二人便來到河邊的越南攤坐了,要了兩隻椰丁燒餅和一壺熱茶,不時張望著望江樓。

  再說韓江在學校讀書形成的習慣,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往時在門前和那班姑娘打打羽毛球,現在沒有球伴了就沿著明江邊跑步。正月的天,霧霾很重,韓江跑步回來正到望江樓廣場門前已經九點多鐘了。恰在這時,如吟看見便問了林語:「你看,是他嗎?」林語轉過頭來看了看。道:「有點像。」說著兩人便快步走過去。如吟「韓哥韓哥」的叫了兩聲。韓江聽到便轉頭見是兩位姑娘,一臉懵逼。問道:「你們是在叫我嗎?」「你是不是姓韓?」如吟笑問。韓江這幾天正沒有和異性接觸過,現在眼前見有兩個標緻美女便色心蕩漾了,心想這兩個女孩一定認識我。便回應道:「我是姓韓,我等你們太久了。」如吟把韓天寫給她的紙條給韓江看。韓江心裡悟了:原來是來找哥的,可一下子來了兩個,先讓她們進去再說。他們進望江樓,韓江便在總台打了韓天的電話,並把電話遞給如吟:「你跟他說。」「喂,是韓天哥嗎?我是如吟啊,妹來看你,在樓下了。」韓天聽了,連忙起床盥漱。

  韓江本來想上樓沖涼,可現在只好招呼兩人。如吟看了一樓的擺設。問:「這裡是飯店?」韓江笑道:「是啊,小本經營,但求三餐。」「那這裡一個月租金要多少錢?」如吟好奇的問。韓江說:「不要錢。」如吟低聲說:「租房不要錢,那這個房東肯定是傻的。」韓江聽了,哈哈大笑。道:「房東不是一般的傻。」。如吟問:「我說錯了嗎?」這時,樓梯那邊有腳步聲。韓江說道:「你們的天哥來了。」一語未了,只見韓天已來到跟前。韓江起身和韓天說:「哥,她們來找你的,我剛剛跑步回來,太臭寒酸了,先上房間沖涼。」說著微笑的向如吟、林語點點頭便上樓去了。如吟打量著韓天:真乃同胞兄弟,太像了,只是弟弟白淨一點。韓天也目不轉睛的:和先前那個瑤家女依稀相似,只不過這個衣服時尚,那個古板。韓天坐定,四目相望,不言不語,好似分隔經年。林語在旁用手掌在他們眼前晃了晃:「喂喂,定格了?」兩人如夢初醒,都轉開臉。韓天笑問:「來多長時間了?」如吟回應:「剛到的,我以為來錯地方了,後來見到你弟弟,還以為是你呢,我剛才問了你弟,問租那麼大的地方要多少錢,他說不要錢,是真的嗎?」韓天笑著道:「真的,不用租,是我家的。」如吟嘖嘖稱奇:「你家真有錢。」韓天說:「我還沒有吃早餐,我去菜市場買點什麼來煮粥,你們在這裡喝茶吧,茶具在這裡,自己泡。」交代已畢,自己出去買菜了。

  再說劉霖、蘇唱和家人說餐館是年初四開門營業,兩人帶著大袋自產的年橘和幾條長粽子來到瞭望江樓,見門開著便進去了,把果粽放在茶几上。聽到廚房有人嘰嘰咕咕的說話,可不知道說什麼。劉霖便進去看了,只見如吟、林語在用土話交流,這種話連鬼子也聽不懂。劉霖先用客家話問了一聲好,見沒有回應,便用國語問:「你們兩位是?」如吟回頭見到劉霖。笑道:「我是天哥的女朋友,你是姑姑媽?天哥出去買東西了,姑姑先坐著,等我洗淨杯子泡茶孝敬你。」這時蘇唱在外聽到姑來姑去的,進來看個究竟。只見:有點蜷曲的劉海下一雙猶如啟明星一樣閃亮的眼睛,白裡透紅的瓜子臉,鼻若懸膽,嘴唇紅似塗朱;潔白的風衣敞開著,但見裡面是緊身高領粉色毛衣,此起彼伏的胸脯下纖腰細細;軍藍色的窄腳褲齊至腳踝,腳踏深藍色的登山鞋與城市流行的「波士頓」不大相近可自有山里姑娘別有的風韻,使男人過眼難忘,女人冤魂留恨,真如天仙一般。

  身旁的林語見廚房門口的蘇唱看著如吟出神。過來問道:「難道你才是姑姑?」蘇唱一時惘然。回個神來應道:「你才是姑姑。」如吟看來者不善。又問道:「不是姑姑,難道是天哥的老婆?失敬失敬,那我更要孝敬你們了。」蘇唱一聽,心裡舒服了點,可又不便說清,進門便是客。「好吧好吧,你們忙吧。」蘇唱說完便叫劉霖出來了。

  不一刻,如吟端著茶托出來了,林語隨後。劉霖也不正眼。說道:「把茶杯用開水燙一下。」如吟不做聲,把東西收拾了拿到廚房。劉霖又道:「泡茶的時候用洗茶的開水燙一下就可以了」。劉霖出城在先,肯定比在窩在山卡拉的人知道得多,可見到別人比自己靚,心裡不舒坦了,所以就傲慢了些。又指著裝茶渣的垃圾桶對林語道:「你把這個拿到外面的垃圾桶倒了。」一副家主的氣勢。林語心想:「至於嗎,我們是來玩的。」這時,韓天提著果蔬回來了。如吟笑著道:「天哥回來啦,我們正和兩個嫂子喝茶呢,哥也來喝茶吧,煮什麼讓給我做就可以了。」韓天回道:「什麼兩個嫂子?」如吟努嘴道:「這兩位不是你的夫人?」韓天大笑:「什麼夫人,她們是這裡的服務員!況且一男不能娶二妻。」劉霖、蘇唱一時臉紅。都說:「我們沒有說,是她倆以為的。」雖然如是說,可心裡有點憋屈了,還瞪了如吟一眼。如吟道:「這裡和我們山裡的風俗不一樣,只要你對山歌輸了就得跟女孩子回家,一個男的可以嫁多個女的。」蘇唱、劉霖面面相覷:「敢都得?」如吟道:「男人嫁多不好,一個月被幾個女人分來分去,好辛苦的。」韓天邊泡茶邊笑道:「這個我有聽說,可我們這裡不敢明目張胆的,犯法的。」意思是說可以,只是偷偷來。

  韓天泡了茶,先問了劉霖、蘇唱:「不是說初六回來,初七上班的嗎?你們怎麼提前了。」劉霖口氣深沉的道:「我們不提前來,不曉得你又做出什麼么蛾子呢。」說著嘴唇一撇,將脖項一扭白眼如吟。如吟一頭霧水。心想:「她說話為什麼老看著我?難道他們真是偷偷來了?」韓天又問如吟:「你們今天是特意來看我還是路過?」林語、如吟都爭著回答,可一個說是「特意」的一個是說是「路過」。韓天問:「我們這裡要招工,你們兩位想來嗎?」劉霖一聽,看情況不妙,想著如果她們來了,我還有市場?她們豈不成了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便說道:「我們這裡已經有四個服務員了,夠用了。」韓天笑著說:「你們放心,她們不會搶你們的飯碗的,可能你們還不知道,我堂弟準備回來在這裡二樓開一個旅遊公司,我弟也準備到旅遊局報到了,六月底他正式上班,我也要到縣政府幫縣長開車了,總之這裡需要人。」如吟、林語沒有馬上表態願意來。劉霖道:「我想在二樓旅遊公司上班。」蘇唱也說想。韓天道:「在二樓上班可以,但你們要先學好越南話,這是帶客人去越南旅遊的,現在街上有幾個越南語培訓班,晚上學的,誰想就去學吧,旅遊公司什麼時候開業,這個我弟弟安排。」這時如吟已經知道個大概了,原來劉霖、蘇唱都是這裡的員工,並不是什麼特殊人物,只不過她們來得比我們早點罷了,還裝腔作勢的。韓天說完,叫劉霖蘇唱去廚房煮粥,再把沙箭魚炆黃欖,自己和如吟、林語聊著這半年來的故事,如吟、林語也同意今晚在這裡過夜,明天由韓天開車送回把行李帶來,先來這裡先做餐館服務員。是夜,劉霖潛入了韓天的房間。正是:小床喃喃欲生漪,紗窗迷夢春來遲。蘇唱也和韓江一起:兩岸猿聲啼不住,春風再度玉門關。次日,韓天搭載如吟、林語回靈峰鄉拿行李,回的時候如茵同來,都安排住在五樓。這下,如吟住一房,如茵、林語同住一房。欲知後來一群欲女如何爭風吃醋,請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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