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禁制,布靈石,啟動大陣!」
一名傳功長老立即指揮弟子就位,眾人同時默念法咒,釋放靈石的力量以驅使大陣運轉。Google搜索閱讀
然而。
大陣運轉到一半,突然就向卡殼了一樣,地上的陣紋不在轉動,無論他們如何驅使,陣法都始終只能運轉一半。
「難道是許久不用陣法,以至於我們法訣念錯了?」有弟子心生困惑,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瞎說什麼!」傳功長老怒瞪了眼那名弟子,厲聲喝斥道:「法訣沒錯,必定是你們有人偷懶,再來!」
說罷。
眾人再次一起發力。
陣法中,早先被葉晨埋下了一枚從聖陣中剝離出來的小型陣法,這道鎖如今起了關鍵性作用,無論這群人如何用力,守山大陣都不會運轉。
劍雨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
外門弟子已死傷過半,整座大山,血流成河,形成血色的瀑布,一望無際。
一些有防禦法器的弟子,倒是堪堪能夠抵擋一二,但一些沒有防禦法器的弟子,只能任由劍雨貫穿身體,無力抵擋。
滄浪宗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一次災難。
「陣法還是啟動不了啊!」弟子們焦急萬分。
眼看劍雨便要落向他們這邊,若是在啟動不了守山大陣,到時候死的就是他們了。
「別白費力氣了。」
一道陌生的聲音,出現在眾人身後。
傳功長老臉色唰一下變得蒼白,他控制著大陣,竟沒有注意有人出現,以至恍惚之間,心神受損。
「你是何人?」傳功長老凝視著葉晨,喉嚨沙啞的問道。
「給你們三個選擇,臣服,還是死?」葉晨淡淡說道。
「第三個選擇是什麼?」傳功長老眉頭上挑,表情凝重的問道。
「第三個……也是死。」葉晨咧嘴笑道。
傳功長老氣得鬍子都歪了。
「這特麼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一個是讓你們死得痛快點,另一個就沒那麼痛快了。」說完,葉晨看向身後。
滄浪宗的宗主以及幾大長老都來了。
三個元嬰,一個化神,這配置放在任何一個門派,都算得上是一流了。
當然,頂流的門派自己都不怕,還會怕這一流的門派?
等今日過去,滄浪宗還是否會存在,都將是一個疑惑呢。
「閣下一來就要我們臣服,可一點誠意也沒有。」宗主方龍眯著眼睛,打量著葉晨,雖見他只是鍊氣修為,但他知道,葉晨絕對隱藏了實力。
「誠意?這就是我最大的誠意。」
葉晨指著上空懸浮著的劍雨,原來,早在之前,劍雨就已經出現在上空了,只不過由於葉晨的意念所操控,並沒有落下罷了。
眾人抬頭望去,天空密密麻麻,猶如漆黑色的針點正對著自己,令不少人都心生恐懼。
這要是紮下來,自己保不齊得成刺蝟。
「閣下真要跟我們滄浪宗為難嘛?」方龍語氣沉重的說道。
「不是我要為難你們,是你們讓我很為難啊。」葉晨望著這些無辜弟子,嘆了口氣,「只要你們臣服,劍雨自然不會落下,可要是不臣服,劍雨便會落下,決定權在你們手上。」
「你這完全就是混餚概念!什麼決定權在我們手上?我們有得選嗎?」傳功長老氣得吹鬍子瞪眼。
「你可以什麼都不選。」葉晨眯眼笑道。
「那我什麼都不選!」
傳功長老冷哼一聲,拂袖打算離開滄浪宗。
其他弟子見狀,也紛紛喊著要脫離滄浪宗。
就在這時。
一道白芒閃過,傳功長老胸膛處瞬間出現一道血洞,一把劍穿過他的胸口後,又從半空折返回來,落在葉晨手中。
「既然要脫離宗門,那就不算是宗門的人了,如此,我殺他,也是按照外人擅闖宗門罪來論法。」葉晨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說道。
眾多弟子看得是額頭直冒冷汗,本以為脫離宗門,就是一條能夠活命的路,卻不想,這傢伙居然還能找出這樣一個破理由來。
「你太過分了,脫離宗門是死,不臣服於你也是死,那我們還不如跟你拼了!」一群人憤怒的大吼道。
「守山大陣都開啟不了,你們就這麼想死?」葉晨一番話,瞬間將眾人內心好不容易湧起了戰意給臨頭澆上了一盆水。
是啊。
守山大陣都沒法開啟,連跟對方談判的資本都沒有。
「我,我不想死。」
突然。
由一名弟子放下手中的法器,慢悠悠的舉起雙手,快速從地上站起來,隨後兩腿顫顫巍巍的走到葉晨面前跪下。
「前輩饒命啊!」
見狀。
越來越多的弟子紛紛效仿,開始跪地求饒。
這一幕,看得方龍險些腦溢血。
自己宗門的弟子竟然毫無鬥志,面對敵人甚至連犧牲一切的勇氣都沒有,轉眼就跑去給別人跪地求饒,太丟人了!
方龍感覺有些心灰意冷。
既然這群人都想要放棄了,那麼自己繼續的堅持又有什麼意義呢?
念及此。
滄浪宗所有人全部選擇了臣服,一時間,數萬人齊齊的向葉晨跪拜。
為了能夠控制住這些人,葉晨將一道禁制,打入方龍體內,滄浪宗的宗主依然是方龍,由他繼續管理滄浪宗,但將來若是自己有所需要,他也必須率領全宗之力,前來相助。
方龍儘管心中多不情願,可形式逼人,不得不答應。
處理掉滄浪宗的事情後,按照慣例,葉晨習慣性的先去找了藏寶庫。
打開庫門的那一刻,數以千計的功法捲軸,零零散散的擺放在地上,而在另一處角落裡,放著一塊無字碑。
「莫非這就是無字天書?」
葉晨興奮的跑到無字碑前,他嘗試輸入力量,以喚醒無字碑,但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反應。
「難道是要我滴血認主?」
一般的套路都是這樣,葉晨覺得自己有必要試一試,於是他劃破手掌,隨後緊緊貼在無字碑上。
這一次。
無字碑微微亮了片刻後,那縷光又很快便消失了。
「嗯?幾個意思啊?」
這到底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