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鎮壓,非同一般。
天道之法則力量在其中不斷的醞釀,只要是從洪荒世界當中誕生的,在沒有達到超脫之境界之前,都不可能從外部破壞天道鎮壓的封印。
簡單來說,別看此刻站在葉晨身邊,化身成為了人形的凶獸深不可測,十分的強大,但是在天道禁制面前,它依舊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些威能稍微的席捲,就可以將它的力量全部吞沒,甚至連它自己都可能被困在其中,成為被封印的一部分,再也沒有辦法逃脫。
這個時候,他們就需要葉晨的幫忙。
葉晨並非是洪荒世界之存在。
他是天外來客,帶著難以言喻,洪荒世界沒有的契機,只要能夠合理的利用,便可以規避天道法則的醞釀。
這才是葉晨能成為破除封印大陣關鍵的真正原因,沒有他破開那個小小的口子,就算這些凶獸再怎麼醞釀強大的陣法都沒有用。
「封印就在這下面,我不能繼續再往裡面走了,否則天道鎖鏈便會鎖定,將我捆綁鎮壓。」
到了位置後,這傢伙便直接對葉晨說道。
聞聲,葉晨低頭往下面的無底深淵看了一眼,眼睛微微一眯,道:「這麼深的地方,讓我相信你跳下去,那至少也得讓我知道你到底是誰吧?」
聞言,那人轉過臉看了葉晨一眼,隨後抬手一揮,面前的迷霧漸漸消散,露出了下面一張俊美到了極點的容顏。
「我叫白玉,是白澤一族的,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嗎?」
「白澤?你是白澤?可是據我所知,白澤乃是神獸一族,向來和聖人親近,特別是玉虛宮座下,你又為什麼要幫凶獸,還要放出混沌凶獸老祖?」
葉晨聽到白澤一族的白玉介紹自己,當時就愣住了。
在他的印象中,白澤是神獸,在洪荒時期非常的有名,出現代表天下大吉,也代表了天命所歸。
如此祥瑞之獸,要不是就在自己的面前運轉力量。
那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拯救一隻來自混沌的可怕凶獸,葉晨是怎麼也不會相信這種事的。
「神獸又如何?與玉虛宮親近?聖人之徒,人族之仙家,他們有哪一個將我白澤一族當做是祥瑞的?」
白玉聞言,俊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憤恨的神情。
「他們只是把我們當成了強大的坐騎,一個牲畜而已,我白澤一族生於太古天地,是自混沌就開始醞釀的天地精靈,怎麼可以做別人的坐騎牲畜呢?」
「失去一切之自由和尊嚴,所謂神獸祥瑞,不要又如何?」
聽到這兒,葉晨算是明白了,白玉的年紀看起來並不大。
當然了,作為太古神獸一族,單從外在來判斷它們的年級是非常不科學的。
但是從白玉的話和口氣當中其實也能窺探一二,這傢伙,用人族的話來說,就是還在青春反叛期,有逆反心理。
白澤一族都全部投靠了玉虛宮,就他一個覺得不公平,覺得失去了自由和尊嚴了,那不是叛逆是什麼?
不過叛逆歸叛逆,白玉的天賦當真是令人羨慕得緊。
雖然有可能它其實也修煉了很多年才有了如此境界修為,但是若是將神獸和人族的壽命以及一切進行兌換的話,它在人族當中的年紀其實也不大。
如此天才,對於投靠了玉虛宮和天道的白澤一族來說,實在是一個天大的遺憾。
可要是對葉晨來說,那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有越多強橫的存在不滿天道,就意味著將來他有更多的幫手。
白玉現在的修為還不足以改變太多的東西。
可是修為這種東西,總歸是會慢慢成長的嘛。
何況它還很年輕,還有大把的機會,它也還沒有得到葉晨傳播逆天之道,所以種種方面都有欠缺,將來總歸是會好起來的。
想到這裡,葉晨對白玉微微一笑的說道:「你今天的話我記下了,有朝一日,逆天大旗豎起來的時候,你可不要害怕了!」
說完這句話後,葉晨沒有絲毫的猶豫,對著無窮的深淵便跳了下去。
白玉運轉,能夠抵擋可怕水壓和封印力量的氣泡還包裹著葉晨,讓他在到達最下面之前不被影響。
而就在葉晨跳下去後不久。
忽然,一道黑影席捲,出現在了白玉的身旁。
黑影化作了另外一個人形,同樣看著往深淵底部而去的葉晨,眼中閃爍的光芒十分的陰寒。
「白澤一族的面子就是好用,換做是我來,他一見了我是黑水玄蛇,恐怕扭頭就跑了。」陰寒男子說道。
「那是你的事情,避水珠呢?」白玉面無表情的說道。
「在這兒呢,幹嘛?封印的開口都由他去打開了,還要這個作甚?」陰寒男子疑惑的問道。
「我答應了他,用避水珠作為交換的條件,他打開天道封印的一個缺口,避水珠就歸他。」白玉直言不諱的說道。
「倒是個會做買賣的傢伙,避水珠我們凝練如此的困難,耗費了如此多的精力,他一張口,就歸了他了。」陰寒男子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凝練避水珠也是為了能夠打開封印,現在這件事有他代勞了,避水珠給他,有什麼不妥當的呢?更何況,他的作用還並不僅僅限於此。」白玉又說道。
「你說得也對,不就是一顆珠子而已嘛,給他就給他了吧。」
陰寒男子說到這,沒有任何的猶豫,抬手一揮,便將一顆珠子丟給了白玉。
正是避水珠!
另一邊。
隨著下沉越來越多,葉晨漸漸的開始感覺到了壓力。
白玉運轉的法術雖然幫他抵擋了不少的天道力量和水壓,但是也不是所有都能夠抵擋。
特別是越接近封印,力量的運轉就越強大的時候。
「這個買賣不太好做啊。」
葉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此時下面已經有陣陣的光芒出現,天道封印要到了!
光是看著那光芒,葉晨就感覺到了雙眼當中有一種刺痛感覺。
就好像,那種光芒原本就不應該被看到一樣。
任何看到的人,都是對其的褻瀆。
不過,自己可是從新世紀來的人,會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