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間。
長槍落地的的地方,一道道裂痕出現。
葉晨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抱起殭屍妹沖天而起。
而副宗主反應也是快,大袖一揮,細看那袖子化作了一個大網,抓起了其他的人也衝到天上。
原地。
「轟!!!」
一道巨響傳來。
只見從長槍插入的位置開始,一道道裂痕蔓延無數距離,整座山幾乎都是一瞬炸裂。
「嘶……」
空中,葉晨倒吸了一口涼氣。
摧毀一座山,揮揮手葉晨就能做到,但將山分成一塊塊的,別看好像區別不大,但這其中差別可是非常大了。
葉晨自己就做不到。
「你就是葉晨麼?」
一道聲音隨風吹來。
葉晨抬頭看去。
只見前方,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子,約莫二十多歲,足足兩米高,渾身肌肉都是一塊塊的,此時就如履平地的走在空中。
葉晨眉頭緊皺,下意識看向了男人的臉,宛如刀削斧鑿的一般。
頭上黑髮披在身後。
一股莽荒的感覺撲面而來。
「你是誰?」葉晨沉聲道。
「我?」
男子眼神尖銳的可怕:「我的名字叫春,東萊武聖,是我的師父之一。」
聞聲,葉晨倒吸了一口氣,旋即急忙擺手:「叫春,你師父的死可不算是我的鍋啊,他是自己噗的一下就炸開了啊。」
半空中。
春眉頭揚了揚:「我的名字叫春。」
「對啊,叫春啊。」葉晨急聲道。
「呼……」
春深吸了一口氣:「叫做『春』,不是叫春。」
「呃……」葉晨下意識閉上了嘴。
可就這一晃眼的時間,葉晨突然一張臉扭曲到了極致,入目就看見了一隻拳頭從自己下巴處打來。
「好快!」
葉晨驚的渾身一顫。
不,是整個人身子在這一刻直接僵住了,徹底動都動不了了!
危急時刻。
還是殭屍妹一把抱住葉晨,轉身拉開了十幾米的距離。
原地。
春出現在了葉晨之前的地方,一拳打在空中。
「轟!」
氣爆聲仿佛是撕裂了天空一般。
遠處。
「嘶!!!」
葉晨一口涼氣直接吸進了肺管子。
這可了不得了啊!
「殭屍,殺我師父,霍亂天下,不管是於公於私,你今日都該死!」春一步步走向葉晨。
每一步落下,都震盪著天空晃動。
「又來了!」
葉晨又察覺到了那一股讓人無法動的感覺了。
「這傢伙,氣血如龍,恐怖的就連我的領域在他面前都無法展開,該死的!!」葉晨心裡咆哮道。
而副宗主此時瘋了一般的沖了上來。
「天魔之主,你快躲!!!」
看著擋在面前的副宗主,葉晨挑了挑眉,這傢伙倒是真的不錯啊。
隨即葉晨看向了春,這傢伙完全就是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樣子。
「呼……」葉晨深吸了一口氣:「王八蛋,你究竟是在看不起誰呢?」
話音落下。
葉晨一隻手猛地抬起。
「蓋亞!!!」
一瞬。
天地震顫。
只見一座山下,半年時間直接被泥土和沙塵覆蓋的喪天魔祖,在這一瞬睜開了眼睛,緊接著就消失不見。
天空上。
春腳步一頓,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雖然沒有回頭。
但那一道黑袍飄蕩的風聲就在自己身後。
「這就是……喪天魔祖麼!」春低喃了一句,轉身一拳打了出去。
「轟!」
喪天魔祖身子微微一曲,背後衣袍抖動間,仿佛有什麼東西打穿了過去似的。
但春卻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怎麼會!」
春收回拳頭,一雙眼睛慢慢擠出了血絲。
自己的一拳,春很確定,根本對這個傢伙無效!
前方。
葉晨眼神冷漠,此時意念一動。
喪天魔祖也抬起了頭,一隻手直接掐住了春的脖子。
「喝!」
春當即爆喝了一聲,肩膀撞在了喪天魔祖的胸口,雙拳不停的的打在了喪天魔祖的身上。
每一次出拳。
春都是渾身肌肉暴起。
可越打,春卻越是痛苦。
直到。
「嘎吱。」
喪天魔祖手臂猛地用力。
立刻,春的身子一僵,那鼓起如鋼鐵的脖頸被喪天魔祖硬生生捏的乾癟了下去。
「吾……」春眼中血絲越發密集。
「春!」
一道道驚呼傳來。
只見春身後帶的四五個人,全部沖了過來。
五個人,全部都是頂尖的武者。
一身氣血濃郁的渾身仿佛都在飄著血霧!
可拳頭和腿腳落在喪天魔祖身上,就連撼動喪天魔祖的資格都沒有。
「怎麼會……」五人同時色變。
而喪天魔祖手裡的春,此時猛地抓住了喪天魔祖的胳膊。
「噗!」
春吐出一口血,那一口血赫然是火一般,燙的喪天魔祖手臂一縮。
借著這機會。
春掰開喪天魔祖的手,轉身就要逃。
而葉晨眼睛一眯,「想跑,沒那麼容易!」
一拳。
喪天魔祖快如閃電的一拳,直接將春打的倒飛出了上百米!
「春!」
其餘人也是急忙去追。
原地。
葉晨心念一動,將喪天魔祖召喚了回來。
而副宗主等人急忙飛過來。
「大人!」副宗主深深鞠躬道。
而葉晨現在頭疼的要死,這算是個什麼事啊。
別的不說。
這又結仇了。
現在這個副宗主,說實話,這傢伙實力比自己還強大,葉晨還真的有點不知道怎麼應付他了。
「大人,請跟我走吧,萬人坑和血食都準備好了。」副宗主低聲道。
模樣雖然尊敬。
但莫名的,葉晨感覺到了這個副宗主的眼神有些不對,具體的說不清楚,可葉晨立刻就警惕了起來。
至於原因,葉晨也不笨。
這傢伙滿腦子都是天魔大業。
「呼……」葉晨看向了殭屍妹。
殭屍妹則是壓根不搭理葉晨。
這一點也是讓葉晨覺得吸引人的地方。
她的個性很強勢,但並不會幹涉自己的選擇,甚至就算是選擇錯誤了,葉晨也相信她不會離開。
愛情嘛,可能就是介麼簡單。
「既然如此,出去吧。」葉晨嘆息了一聲。
副宗主聽到這話,立刻眼睛亮了。
其餘信徒更是狂呼了起來。
遠古神秘的調子如歌般從信徒嘴裡傳出,幽幽飄蕩不知道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