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至今還未遇到過殭屍,師兄正好講講唄。��
楊帆明白,二人的心結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可以就能夠化解,索性不如問點有用的東西。
「好,將來真有什麼情況你也有個心理準備,據典籍記載,殭屍以弱到強依次分為白、紫、綠、毛、飛、游、伏、不化骨等等,後幾種只記載於我茅山典籍中,具體未知。」四目拿起茶壺把茶水添滿。
「行屍你見過了,我們這一路趕的就是行屍,嚴格來說,行屍還算不上殭屍,行動緩慢基本沒有攻擊力,即便是普通人遇到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四目緩緩說到。
「第一種「白僵」,屍體入養屍地後,一月後渾身開始長茸茸白毛,這類殭屍行動遲緩,非常容易對付,它極怕陽光,也怕火怕水怕雞怕狗,比行屍稍強一些」
「第二種「紫僵」,也稱為「黑僵」,膚色紫黑,身上長出寸許黑毛,行動也較緩慢,但不怕雞狗,黑僵已有些許靈智,會避開人群,往往在人睡夢中才吸食人血。」
「第三種「綠僵」,也稱為跳僵,紫僵納陰吸血再幾十年,黑毛脫去,膚色灰綠,行動開始以跳為主,跳步較快而遠,怕陽光,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會主動襲擊生物。」
「第四種「毛僵」由紫僵納幽陰月華而演變,往往都是百年以上甚至幾百年的殭屍,行動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吸食精魄而不留外傷,很難察覺。」
「第五種「飛僵」是毛僵吸納精魄數百年之後,經九幽絕地或其他機緣進化而來,可飛天遁地,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我們單獨能夠對付得了,往往飛僵出世,都要伴隨眾多道友的隕落。
「據典籍記載,上一次出現毛僵是在二百多年以前滿清入關之時,出現大量飛僵,血流成河,直接導致了現如今各門派的衰落。」
「至於更高級別的伏屍、不化骨你可以翻閱典籍了解一下,基本都處於傳說之中,我也只是在典籍中看到過,真實情況不得而知。」
仰頭喝完茶,四目長出一口氣。
「騰騰鎮裡那具很有可能就是比飛僵還要恐怖的游屍,游屍已經具備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可以上游九天,下潛幽冥。當然更希望是我們的推測錯誤,飛僵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如果裡面真的是游屍,那會更加難以對付,且不說裡面還有數量堪比軍隊的其他殭屍。」
楊帆聽完四目的描述,心裡的危機感更加嚴重,這方世界也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自己這弱雞的水平還需要加緊修煉。
「篤~~篤~~」隔壁突然傳來木魚的敲擊聲。
「臭和尚又開始念經了,師弟你早些休息吧,我得做個裝備才能睡得好覺,防止這禿驢明早又擾人清夢。」四目念叨著鑽入了自己房間。
楊帆搖搖頭,不是冤家不聚首,四目和一休大師同一天回來,馬上就打響了攻防戰。
再瞧瞧家樂,正在用傳聲筒撩妹,看上去模樣憨笨,實際上腦子還是挺靈活的。
對於家樂的教育,其實四目一直表現得很糾結,也許是騰騰鎮一役傷亡慘重導致的心理陰影,並不希望他繼承自己的衣缽。
平日裡家樂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一個人獨處,沒有人監督,每天除了摸魚就是打鳥,結果成功的的把自己訓練成了大廚。
回到房間,楊帆開始打坐,不得不說四目的道場選址極佳,環山繞水,靈氣生生不息,形成一個天然的聚靈陣,比楊帆之前的修煉環境強上很多倍,在天眼的掃視下,周圍靈氣就像水蒸氣般緩緩的流動蒸騰,宛若實質。
這時,周圍的靈氣開始慢慢聚集,越來越快,朝著木屋匯聚而來。
正在專心製作隔音裝備的四目,察覺到周圍靈氣的波動,起身前去查看。
「這是……」四目站在前院抬頭看向頭頂,雖然看不見靈氣的存在,但卻能明顯感應到四周的靈氣快速的朝這裡匯聚,目標直指楊帆的房間。
一休大師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走出房間抬頭看向空中,這陣勢明顯就是汲取靈氣修煉導致的異象。
轉過頭發現四目就站在門口,心中略微詫異,這番異象並不是由他引起的?
「四目,這是你那小師弟正在修煉吧,夜晚的靈氣雖多卻也駁雜不堪,你不怕他走火入魔?」一休大師好心提醒。
「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我這小師弟法眼自開,汲取靈氣的時候能夠直接篩選,不用慢慢在體內煉化提純,你要是有這種天賦,也可以這麼囂張,直接把周邊的靈氣全部吸來。」四目使勁昂著腦袋,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原來如此,倒是和尚我多慮了。」一休大師眼睛一亮,這等天賦聞所未聞。
楊帆聽不到四目與一休大師之間的對話,他正在集中精力篩選出聚集而來的靈氣,截留其中可以汲取的部分,隨著丹田處形成的霧氣越來越多,逐漸凝結出了水滴。
最初水滴的形成仿佛是讓霧氣找到了變換形態的方法,陸續凝結出更多的水滴,匯集成一灘淺淺的水塘。
直至三十六個周天運行完畢,楊帆收功,渾然不覺此時天已拂曉。
一休大師按照往常的慣例醒來準備開始做早課,剛拉開大門就發現一道人影。
「四目你站在我門口做什麼,平白嚇我一跳?」一休大師滿頭霧水。
「閒著沒事,到處走走不行嗎?」四目瞪著通紅的雙眼,看上去不像是早起,反而是一宿沒睡。
昨晚話雖然說得很肯定,但四目心裡卻是無比擔心,楊帆修煉到底會不會有意外,他其實一點底氣都沒有,畢竟誰也沒見過天眼檢視靈氣修煉的方式,僅僅只是聽二叔公提過一嘴。
越想越不放心,乾脆一宿沒睡在前院遊走,萬一楊帆走火入魔,好以最快的速度叫醒一休大師,佛門應對修煉走火入魔有特殊手段,反正比學藝不精的他強多了。
楊帆並不知道四目平白擔心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