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搶了這金棺,咱們就發達了!」
人群中,有兩個偽裝成行商的土匪,眼睛直勾勾盯著金棺,滿是貪婪的神情。
其中一個國字臉的土匪,看到守護在金棺旁的四個武者,忌憚的搖頭:「有高手在,憑我們吃不下金棺,還是去買糧食吧。」
「好吧。」
另一個同伴,心有不甘的看了眼金棺,跟著國字臉轉身離開。
送葬隊伍穿過熱鬧的街道,很快來到北城門前。
「師父。」
有四個身穿青色道袍,背負桃木劍的人,看到率領隊伍的千鶴,皆是臉色一喜,上前躬身行禮。
四人是千鶴道長徒弟,分別叫東南西北。
見自己徒弟到了,本該高興的千鶴,臉上卻滿是愁容,開口質問:「誰讓你們來的?」
「這...」
四個徒弟互相對視一眼,有些不明白師父為什麼會生氣,皆低頭不敢回話。
千鶴見此,輕嘆一聲,走到四人身前,小聲道:「你們現在就...」
話未說完,烏侍郎的尖細嗓音在千鶴道長身後響起。
「幹什麼呀?」
千鶴立馬轉身,朝烏侍郎抱拳道:「烏管事,他們是我的徒弟,來給我送行的。」
烏侍郎聞言,抬眼打量東南西北一眼,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帕:「不用送了,你們四個跟著你師父一起走。」
千鶴心頭一驚,急忙開口:「烏管事,他們...」
烏侍郎不悅,瞪了千鶴一眼,冷哼道:「事關皇族,不可馬虎,你們最好別跑,否則...」說著,比劃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威脅之意,不以言表。
千鶴則心中一涼,完了,自己命保不住就算了,還搭上了四個徒弟的命,當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烏侍郎,怎麼還不走?」
這時,坐在竹椅上的小阿哥,有些不耐煩詢問。
「馬上啟程。」
烏侍郎朝千鶴低喝一聲,隨即笑呵呵扭著腰肢,向小阿哥揮著手帕:「馬上就走。」
「你們...罷了,一起走吧。」
千鶴有些愧疚看著自己的四個徒弟,想說些什麼,最終擺了擺手,率領著隊伍繼續向前,身後四個徒弟跟隨著,他們不明白師父這是怎麼了?
昨夜掐指一算,千鶴窺得一絲天機,得知自己這一月之內,必有大凶之兆。
關於凶兆是什麼,千鶴沒有算到,隱約感覺和金棺里的王爺有關,因此他沒有通知自己的四個弟子來幫忙。
而四個弟子不請自來,讓千鶴有些惱火和愧疚。
想再多也是無用,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前路會有轉機。
千鶴這般想著,甩手拋出大把紙錢開道,領著隊伍浩浩蕩蕩前行。
酒泉鎮,道堂。
「亞瑟放大啊!弄死殘血的魯班。」
張杰說著夢話,雙手無意識比劃著名。
阿星悄悄推門而入,聽到張杰說夢話,賊笑著走到床邊,側耳傾聽著。
「靠!又輸了。」
睡夢中的張杰看到手機上跳出失敗的畫面,氣得甩手丟到手機。
而現實中,張杰一巴掌呼在阿星的臉上,直接把他扇飛老遠,後背磕到門框上,疼得直不起腰,不住地倒吸冷氣。
聽到動靜,張杰猛的清醒過來,眼神警惕看向四周,最終目光落在門口處,單膝下跪的阿星,納悶的撓了撓頭。
「阿星,你跪著幹嘛?」
你以為我想跪嗎?還不是你打的。
阿星一手扶著後腰,一手捂住紅腫的臉頰,模樣慘兮兮的起身,悶悶不樂的說道:「吃早飯了。」
「哦。」
張杰應了一聲,麻溜的穿上鞋子起身,走到阿星身旁,伸手搭在他的肩膀,看著他紅腫的臉頰,有些疑惑:「你的臉誰打的?」
阿星本想說是你,可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只能苦笑搖頭:「自己摔的。」
張杰驚奇:「能摔成這樣,你也是個人才!」
如此炎熱的天,你怎麼能說著如此冰冷的話,真是不當人子。
阿星怨念的瞪著一眼張杰,什麼話也沒說,帶著張杰來到院中,指著一盆溫水說:「洗把臉吧。」
張杰點頭,走到水盆前,梳洗一番,隨後跟著阿星來到道堂前房。
一眉道長和小月正在吃飯,見張杰和阿星來了,很隨意說道:「坐下吃飯吧。」
「呀!師兄你臉怎麼了?」
小月抬頭看到阿星臉上多出一個手掌印,眼神狐疑盯著張杰。
張杰無所謂的坐在一眉道長身旁,拿起一個雜糧饅頭吃著。
阿星則朝小月搖頭,什麼話都沒說,坐在飯桌前,悶頭吃飯。
「切~」
見師兄不想說,小月翻了翻白眼,夾起鹹菜就著饅頭吃著。
早飯過後,小月和阿星收拾碗筷,一眉道長則掏出秘籍遞到張杰面前:「物歸原主。」
「嗯。」
張杰接過,直接收入納戒中,隨後起身伸了伸懶腰,朝一眉道長揮了揮手:「感謝招待,日後再見。」
一眉道長挑眉:「你這就走了?」
「師命難違,告辭。」
張杰笑著抱拳一禮,隨即轉身大步離開。
目送著張杰走遠,一眉道長輕嘆一聲:「唉,此人看不透啊。」
而張杰行走在鬧市上,眼神好奇打量著左右兩旁的商攤,心想民國時期沒有想像中的落後。
「剛到貨的洋車,走過路過不要錯。」
就在這時,路旁售賣洋貨的商鋪前,有個店夥計朝行人熱情叫賣著。
張杰頓時被吸引,快走幾步來到店夥計身前,問道:「車子怎麼賣?」
店夥計打量一眼張杰,見他穿著廉價長袍馬褂,心裡在想,這人應該是個窮鬼,本想揮手打發了。
鋪里的掌柜,見有客人上門,滿臉堆笑上前:「客官,我這裡都是正宗的西洋貨,絕對的物超所值,您進來看看。」
見掌柜熱情,張杰微微點頭,跟著他進入商鋪里,看到左側擺放著五輛嶄新的自行車。
張杰走到自行車,先是捏了捏輪胎,又試了試剎車。
掌柜見此,暗道:看樣子是個行家。
片刻,張杰檢測完車子,頗為滿意看向掌柜:「多少錢?」
掌柜笑呵呵伸出五根手指:「五十大洋!」
張杰搖頭,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十。」
掌柜眼神一亮,直接伸手到張杰面前:「成交,掏錢吧。」
靠,總感覺虧了。
見掌柜的如此痛快,張杰也懶得繼續砍價,故作伸手掏兜,實則從納戒中掏出錢袋,付了三十大洋後,直接騎車離開酒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