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府門口,英叔停下步子,等著米念英跑來,急忙詢問:「蔗姑來了嗎?」
米念英點頭:「來了,她怕打草驚蛇,找了一間來來客棧入宿。♞♢ 6❾ѕн𝔲x.𝐜o𝐦 ☢🐊」
「嗯,你和你姐姐小心點,這大帥府還有危險。」
英叔囑咐一句,轉身離開大帥府。
米念英一臉疑惑看著英叔離去,小聲嘀咕:「還有危險?」不明所以的回到府內。
見念英回來,秋生文才對視一眼,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左右拉著她的手,直接衝到樓上臥室,躺在床上說事情。
傍晚,來來客棧門前,英叔看著客棧門匾,長嘆一聲:「罷了,為了救蓮妹,清白算什麼!」
英叔下定決心,握了握拳頭,便邁步踏入客棧,看到蔗姑和一個陌生的小伙子,坐在大廳吃飯。
年輕人是誰?難道是蔗姑的新歡?
想到這裡,英叔心中竊喜,步伐輕快走向蔗姑這一桌,距離近了,聽到蔗姑在講解符籙。
「這符籙之術博大精深,光是畫符步驟很繁瑣,要選擇天時地利人和。
還有一點,畫符有口訣,你聽我給你念,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
蔗姑講的認真,張杰聽得認真,沒意識到英叔已經來到背後。
直到蔗姑說錯一句話:「一筆祖師劍...」
英叔搖頭打斷:「錯了,是一筆天下動,二筆祖師劍,三筆凶神惡煞走千里。」
蔗姑點點頭,突然意識到什麼,扭頭看向身後,見是自家師兄,頓時喜出望外,「師兄你可算來了!師妹等的好苦呀。」
說著,眼眸含情脈脈盯著英叔,那模樣就是女妖精看上唐三藏,恨不得立馬吃掉。
英叔被盯著渾身不自然,輕咳一聲避開蔗姑那熾熱目光,看向一旁愣神的張杰。
「這位小友是...」
親眼看到英叔站在面前,張杰神情有些恍惚,激動抱拳行禮:「我叫張杰,是黃道長徒弟。」
英叔恍然:「黃道兄徒弟,你師父最近好嗎?」
張杰面露悲傷,「家師...仙逝了。」
「什麼?!」
英叔大驚失色,踉蹌坐在凳子上。
依稀記得,不久前自己與黃道友喝茶的場景,沒想到幾日不見人就沒了。
「師兄你沒事吧?」
見英叔臉色難看,蔗姑關切詢問。
英叔揮揮手,再次看向張杰,張了張嘴,「他怎麼死的?」
張杰嘆氣一聲,將騰騰鎮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當然稍微加工了一下,重點講述自己在河裡發現的死魚群。
聽完張杰講述,英叔面色凝重,沉聲道:「如你所說,我懷疑騰騰鎮附近的河水應該有屍毒,才會導致魚群死亡。」
聞言,蔗姑想起一件事,接話道:「有可能,我曾經處理過類似事情。
當時那個村莊的河流也有屍毒,後來我調查發現,村子後山有古墓,因人盜墓導致墓中屍變,散發出的屍毒順著山泉流進河裡,導致魚群死亡,不少村民感染屍毒。」
英叔抬手拍案:「八成跟你說的差不多,我懷疑騰騰鎮附近有古墓。
可能是最近兵荒馬亂,導致有些人鋌而走險去盜墓,才釀成騰騰鎮如今慘狀。」
張杰聽到兩人所說,心裡忍不住讚嘆,不愧是專業人士!
英叔手指敲擊桌面,思索片刻開口:「目前都是我們猜測,眼下要緊的是大帥府。」
聽到大帥府,蔗姑就想起英叔的老相好,不滿的切了一聲:「你不就是想著你的蓮妹嘛。」
蔗姑語氣酸溜溜的,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戳破心中所想,英叔臉色稍微尷尬,哀求的目光盯著蔗姑,「師妹,我們是修道者,使命就是庇護蒼生,守正辟邪。
如今蓮妹命在旦夕,還請你幫幫師兄。」
說著倒上一杯酒,朝蔗姑舉杯喝下。
不提蓮妹還好,一聽到「蓮妹」二字,蔗姑直接炸鍋,氣得拍桌而起,怒視英叔,「林正英!別給我說這些,我明確告訴你,想請我幫忙,你必須付出代價。」
說完轉身上樓回屋,靜待師兄投懷送抱。
蔗姑雖氣惱,但心裡一點都不擔憂,她很清楚米其蓮在師兄心裡的地位,師兄一定會投懷送抱。
望著蔗姑背影,英叔心內躊躇,拿著酒壺自酌自飲,嘆氣連連。
看到偶像如此頹廢,張杰端起身前一杯酒,朝英叔舉杯:「師伯,一個人喝沒意思,我陪你。」
英叔抬頭看了一眼張杰,呵呵一笑:「師侄有心了。」
兩人碰杯,一飲而下。
張杰放下酒杯,想了想說:「蔗姑跟我說過大帥夫人被魔嬰附體,您要是相信我,我可以幫你。」
「你?」
英叔疑惑打量張杰,搖頭失笑:「小伙子,你不行。」說著舉杯再喝。
「是嘛...」
張杰面露笑容,周身升騰起隱約可見的金色氣流,匯集面部之上,閃爍一張張戲劇臉譜。
小露一手,驚得英叔被酒水嗆到,不住的捂嘴咳嗽,「咳咳咳...」
見狀,張杰收斂氣流,伸手拍著英叔後背。
半晌,英叔回過勁兒,再次打量張杰,不由感嘆:「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你年紀輕輕就已是修行中人。」
張杰被誇的不好意思,連連擺手:「師伯過獎了。」
「謙虛有禮,修為有成,黃道友有你這樣的傳人,他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英叔越看張杰越是滿意,可一想到自己那兩個不成才的徒弟,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同樣是弟子,憑啥人家如此優秀。
想到此,英叔又幹了一杯酒,滿滿都是愁滋味。
放下酒杯,英叔忍不住詢問:「師侄啊,黃道友的本事你學到幾成?」
關於他人私密的事情,英叔是不問的,可他需要幫人救蓮妹,只能豁出這張老臉。
張杰也沒在意,隨口胡謅:「家師收我才三天,只教給我一門神格面具的功法。
後來家師在騰騰鎮遇難,我也遭受殭屍攻擊,危急關頭領悟這門功法,帶著家師遺體殺出重圍。」
聞言,英叔瞬間酒醒,難以置信盯著張杰,「你...你所言當真?」
沒想到英叔反應這麼大,張杰只能心虛的點點頭。
英叔卻不相信,伸手一把扣住張杰手腕,輸入一股氣流探查張杰資質。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張杰經脈寬闊如大道,田丹之炁純淨無瑕,資質好得不得了!堪稱百年一遇的天才。
不得了啊!如此資質咋就不是我的弟子。
英叔心中感嘆,鬆開張杰手腕,笑了笑:「師侄別介意,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資質。」
說實話,張杰也不清楚自己資質如何,看向偶像英叔詢問:「師伯,我資質如何?」
英叔沉吟瞅著張杰,伸出一根大拇指:「好!」
說完好字,英叔皺眉問:「神格面具是什麼?我沒聽黃道友說過。」
張杰暗道不妙,心思電轉間,想起黃道長給的玉墜,張口解釋:「這是家師偶然所得,說是什麼巫覡和戲劇結合,可自身演神,以身化神。」
這麼一解釋,英叔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類似道教請神。」
想到請神,英叔雙眼一亮,目光灼灼盯著張杰,看的張杰頭皮發麻,小心翼翼開口:「師伯,你...」
話沒說完,英叔面露和善微笑,伸手拍了拍張杰肩膀:「好師侄啊,有你相助大事可成,快隨我來。」
不等張杰有所反應,英叔一把拎起他,急匆匆朝門外走。
店小二見有人跑單,立馬叫喊:「客官你們沒付錢。」
英叔頭也沒回,甩手就是兩枚大洋,擦著店小二臉頰,穩穩落在課桌之上。
看到這一手,店小二目瞪口呆,捂著臉頰喃喃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