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張杰背在身後,英叔看了一眼還在掙扎的天魔,心裡總有一種不安全感。💘😂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
天魔太強,速成的封魔陣大概能困住它三天,這段時間裡必須召集同門,徹底將天魔滅殺。
想到此,英叔神情極為凝重,朝還在看天魔的秋生和文才說道:「回家。」
兩人「哦」了一聲,跟隨在英叔身後,大步朝著義莊而去。
他們離開不久,一隻渾身被黑霧籠罩的蝙蝠從省城方向飛來,落在戲班不遠處,化成洋神父的模樣。
他低頭看著手中雷達,見其上的紅點突然消失,眉頭微微皺起,抬眼掃視四周一圈,只看到已成廢墟的戲棚。
「這裡應該發生過一場戰鬥,估計是神使出現,遭遇到東方修士圍殺。」
「根據我的了解,神使都擁有不死之身,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死掉才對。」
洋神父猜測著,緩步在戲棚四周走了一圈,感知到四周有一層看不見的壁壘,使得他瞬間想起,東方修士善用陣法。
「神使該不會被封印了吧?」
洋神父拿捏不准,抬手聚攏一團紅色能量球,轟擊在無形壁壘之上。
八卦封魔陣遭遇攻擊,瞬間亮起點點金光,凝聚出一隻蒼龍之爪,直接捏爆能量球的同時,爆發出一道能量衝擊波。
「噗~」
衝擊波來襲太快,洋神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波紋震的倒退數步,口中猛然噴血。
「好強!」
洋神父站穩身形,眼神凝重看著逐漸隱匿的陣法,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漬。
不對,我觸動了陣法,肯定驚動布陣之人,必須遠離此地。
洋神父警覺,轉身化成蝙蝠快速遠離此地。
等他離開,英叔快速來到戲棚查看,卻沒發現四周有其他人。
「奇怪,我的感應沒錯,剛才肯定有人觸動了陣法,他會是誰?」
英叔一邊檢查陣旗,一邊皺眉思索著。
想不出來人是誰,英叔就不想了,轉身快速回到義莊,在書房裡開壇做法,用紙疊出數張紙鶴,以精血開靈智。
「天靈靈,地靈靈,仙鶴有靈,替我傳信,神兵急急如律令,疾!」
英叔劍指紙鶴,紙鶴緩緩震動雙翅,隨即飛到半空圍著英叔轉了一圈,隨後紛紛飛出窗外,消失在夜幕中。
望著窗外星河,英叔緊皺眉頭,喃喃自語:「希望還來得及。」
...
此時,清風道觀。
千鶴正在三清神像下,盤腿打坐,口誦真經。
「師父,烏管事來了。」
千鶴弟子南誠推門而入,走到師父身旁小聲說道。
千鶴睜開眼眸,不解的目光看向南誠:「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
南誠搖頭:「不清楚,他點名要找您,說有急事。」
千鶴摸著鬍子思索幾秒,微微點頭:「請他進來吧。」
「是。」
南誠轉身離開房間。
沒一會兒,南誠領著一個有點娘的中年男人進門。
中年人名叫烏侍郎,他手裡甩動著手帕,一臉嫌棄的掃視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千鶴身上,頗為傲氣的雙手叉腰。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千鶴道長?」
「不敢當,在下正是千鶴,不知烏管事所來何事?」
千鶴雖不喜烏侍郎的傲氣,但礙於人家有身份,他不敢怠慢,起身離開蒲團,邀請烏侍郎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
烏侍郎入座,用手帕擦了擦臉頰,淡淡道:「聽聞你精通趕屍術,正好我這裡有一樁大買賣,想請你來做。」
大買賣?
千鶴心生疑惑,但面上露出笑容,追問道:「什麼生意?」
烏侍郎輕咳一聲,目光落在南誠身上。
察覺到他的目光,千鶴會意看向南誠,擺了擺手:「去泡兩杯上好的茶水過來。」
「好的師父。」
南誠拱手行禮,轉身離開房間。
見房門關上,烏侍郎才說出他的來意。
「是這樣的,邊疆有個皇族王爺戰死了,上面有命令,送王爺遺體回歸故鄉,也就是東北。
由於故鄉遙遠,加上王爺死得冤屈,他的遺體有轉化殭屍的趨勢,因此小阿哥讓我請你送王爺歸鄉。」
說著,烏侍郎拿出三條小黃魚,放在千鶴的面前。
千鶴不解看著金條,「這是...」
烏侍郎用手帕捂住鼻子,淡淡道:「定金,事成之後,還有七個小黃魚。」
十條小黃魚,是一筆大生意。
最近救濟附近災民,導致道觀財物消耗巨大,有了這筆財物幫助,應該能救下不少人。
千鶴想起那些骨瘦如柴的災民,毫不猶豫的點頭:「好!這生意我接下,明...」
話未說完,有一隻紙鶴從窗外飛來,緩緩落在千鶴的手中。
紙鶴傳信!
看到紙鶴,千鶴心頭一驚,趕忙將紙鶴拆開,見其上寫著:任家鎮出現天魔,請千鶴師弟速來,師兄林正英留字。
「天魔!!」
千鶴驚呼出聲,拿著紙張的雙手有些顫抖。
見千鶴一副見鬼的表情,烏侍郎不悅的挑了挑眉,「你怎麼了?」
千鶴回神,朝烏侍郎歉意行禮:「抱歉,我師兄有急事找我,這筆生意我不能接。」
「哼!不接就算,活該你受窮一輩子。」
烏侍郎不爽的冷哼,將三條小黃魚收起,轉身扭著屁股離開。
這時,南誠端著兩杯茶走來,正好碰到剛出門的烏侍郎,見他怒氣沖沖的模樣,南誠識趣的避開,目送他走遠之後,才邁步進入房間。
千鶴正在房間裡收拾東西,見南誠進來,叮囑道:「為師出門幾日,你們看好家門,若是災民來了,你們繼續施粥。」
南誠訝異,見師父神情嚴肅,也不敢多問,只能點頭回應。
「疾!」
不多時,千鶴穿戴整齊,雙腿貼上神行符,瞬間化成一道金光,眨眼間消失在夜幕中。
與此同時,某處樹林中,四目右手晃動著鈴鐺,左手拋撒著紙錢,口中吆喝:「湘西趕屍,生人迴避.....」
而在他身後,一排穿著官袍的行屍,在鈴鐺的指引下,緩緩蹦跳著前行。
這時,一股尿意來襲,四目夾住雙腿,側目看著行屍大軍,歉意笑了笑:「各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人有三急,我先去方便一下。」
說罷,他急匆匆跑到一棵小樹下,舒爽的開閘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