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杰想著,跟隨店夥計來到二樓一間丁字號房門前。(-_-) (-_-)
店夥計笑臉相問:「客人,您要住幾天?」
見張杰走神,店夥計又叫了一聲:「客人。」
「啊,先住兩天,再給我弄一些飯菜。」
張杰回神,從兜里掏出一塊大洋,遞到店夥計身前。
「好嘞,您先等著,飯菜馬上就好。」
店夥計拿著大洋,笑呵呵的離開。
張杰推門而入,環視一圈房裡的環境,覺得還不錯,邁步走到窗戶前,推開窗戶,就能看到石橋。
此時,婚嫁隊伍已經遠離石橋,勉強能看到隊伍的尾巴。
回想著英叔筆記中的內容,這西方乃庚金白虎位,這白虎是四象之中最凶煞的。
姜家就在凶煞位,加上祖傳蠟屍群雖積攢的陰氣,風水是一等一等的大凶宅。
「陰陽不分,必有大患,殭屍會在姜家嗎?」
張杰眉頭緊鎖,心裡有些拿捏不准,畢竟這個世界太亂了,加上自己亂入,劇情早就崩了,誰知道飛僵還會不會出現在姜家。
就在思索時,門外響起兩個人的對話聲。
門外走廊,有一個仙風道骨老者,手持一桿白布幡,其上寫著神機妙算四個大字。
在老者身旁,站立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少年有些不解:「師父,我們才來這裡不到一天,為什麼急著走?」
老者撫須長嘆:「唉,為師剛才算了一卦,其中一枚銅錢好端端的裂了,此乃不祥之兆,說明這裡有危險。」
說著,老者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腦袋:「咱們算命的,就會趨吉避凶了,有危險的地方,咱們不能去,也不能留。」
少年聽得似懂非懂,牽著老者的手,朝著樓梯口走去。
聽到這番話,張杰眼神一亮,立馬衝出房間,看著老者背影喊道:「老先生,可否給小子算一卦?」
聞言,老者和少年齊齊回頭。
張杰這才發現,老者雙目渾濁,明顯是個眼睛失明的徵兆,不由在心裡想:十個算命九個殘,難道真是看多了天機,遭到了報應不成?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張杰上前幾步,朝著老者拱拱手:「小子叫張杰,來這裡找東西的。」
「哦,敢問大哥要找什麼?」
老者並沒說話,少年先客氣詢問。
張杰見這裡人多眼雜,提出一個要求:「老先生,可否伸出手掌?」
「不能明說?」
老者聞言,不由一問。
「不能。」張杰搖頭。
「好吧。」老者伸出左手。
張杰在老者手掌上寫出一個僵字,老者頓時眉頭皺起,心道:僵字,這小子也是個同行?
老者職業算命,副業做喪事,也會一些法術,但不是很精通,算是江湖上的老前輩。
要是同行還好說,如果是邪道修士,那就不會了,還是先問清楚一些才說。
老者想到此,沉聲問:「小友可是佛道門下弟子?」
「玉清觀弟子,來此斬妖除魔。」張杰直言不諱,反正他學會了玉清訣,也算半個玉清觀弟子。
「斬妖除魔...」
老者撫須想了想,琢磨張杰話中真假。
張杰不著急,就靜靜看著老者。
少年則打量著張杰,他感覺此人不凡,有種獨特的氣質,用師父的話來說,放在人群里,能一眼看出不凡,屬於鶴立雞群那種人。
最為重要的是,少年看不出張杰的面相,感覺像是在看一尊行走人間的神明,而神明不可直視。
少年修行不到家,僅是盯了不到一分鐘,眼睛刺痛無比,捂著眼睛慘叫。
「怎麼了?」老者大急,拉著少年手臂詢問。
張杰也一臉擔憂看著少年。
片刻,少年眼睛發紅,眼淚止不住的流,他趕忙擺手:「沒事,師父還是給大哥算命吧。」
「好吧。」
老者雖擔憂徒弟的情況,可他也從徒弟的話中聽出幾分意思,誤以為少年眼睛,是張杰的威脅。
有了這個誤會,老者心頭一沉,臉上毫無表情,說道:「有勞小友伸出左手。」
「摸手相嗎?」
張杰將左手遞到老者身前。
老者摸著手掌上的紋路,這越摸越感覺奇怪,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摸到這種沒有過去未來的手相。
張杰是個穿越者,老者那點道行自然算不出他的來歷。
被老頭摸了半天手,張杰都有些無語,忍不住想要開口。
這時,老者嘆氣放下手:「唉,算不出,小友找別人吧。」
張杰傻眼了,摸了半天,就這?
就在張杰失望時,少年出聲了:「大哥,你要找什麼?」
真能找事啊。
老者聞言大急,握緊了少年的手,似是在提醒他,不要多事。
少年則不為所動,靜靜看著張杰的手,臉上不敢再看了,害怕眼睛會瞎。
老的不行,少的可以?
沒準可以啊,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小孩可能是個天才。
張杰認同少年的天賦,湊到他耳畔說:「飛僵。」
老者眼睛瞎了,可耳朵很靈敏,聽到張杰的話,大驚失色。
少年不知飛僵有多強,只以為是普通殭屍,自信一笑,便要開口說話。
「不可說!」
老者呵斥一聲,嚇得少年縮了縮脖子。
張杰看著這對奇怪的師徒,已經沒有耐心了,拱了拱手:「既然你們算不出,那就打擾了。」
張杰剛轉過身子,就聽到銅錢碰撞聲,扭頭一瞧就見老者晃著小龜殼,銅錢在裡邊轉著。
沒一會,老者攤開手,露出三枚銅錢。
少年看了一眼卦象,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虎煞天星!大凶之兆。」
老者摸了摸銅錢,捋須道:「你找的東西就在此地,你應該知道了。」
「明白了。」
聽到專業人士的話,張杰更加確定了,很高興的掏出十塊大洋,拍在少年的手中,隨即轉身回房關門。
少年愣神看著手中大洋,嘆了一聲:「給多了。」
老者不甚在意:「沒關係,收他的錢,多少都不為過。」
說罷,一老一少不敢久留,急急忙忙走出客棧。
走出大方伯門牌坊,老者大鬆一口氣,問向少年:「剛才為何慘叫?」
少年有些臉紅,整理一下語言,說道:「我那時給他看面相,看的時間久了,眼睛就很痛。」
「唉,傻小子,修行不到家,不要隨便給人看相,眼睛會瞎掉的。」
老者無奈拍了拍少年的腦袋,拉著他快速離開這個是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