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湊到阿強身旁,目光落在麻麻地和張杰上,見他們聊的熱鬧,就推了推阿強。
「你見過他嗎?」
阿強吐掉嘴裡的乾草,搖搖頭:「不認識,能跟師父認識,還聊得這麼好,應該是同道中的朋友。」
「廢話!」
阿豪白了一眼阿強,懶得理會阿強這個悶葫蘆,靠著牆壁打起盹來。
而這時,麻麻地講述過程,無奈攤了攤手:「就是這樣,簡直是無妄之災呀。」
音樂殭屍的劇情,印象中這個殭屍很強!不懼陽光,可飛天遁地,跟飛僵很像,要不是英叔憑藉天時地利人和,這個殭屍根本就消滅不了。
腦海想起這些劇情,張杰也有點無語。
見張杰走神,麻麻地不爽的在他面前揮了揮手:「阿傑,你說句話啊。」
張杰回神,朝麻麻地笑了一下:「我跟你都在牢里,還能說什麼,睡覺。」
本打算找客棧入宿,現在好了,免費住牢,就是不知道,明早會不會有早飯服務?
張杰想著,直接躺在乾草上,擺了一個比較舒服的睡姿,閉眼休息。
麻麻地瞅了一眼張杰,嘆氣一聲,摸著自己的鬍子,望著牢房外搖曳的火光,陷入沉思。
此時,任家大宅。
任珠珠躺在柔軟的床上,靠著手中懷表,不由回想起童年,爺爺拿著懷表,逗弄自己的溫馨時光。
想著想著,任珠珠打開懷表蓋子,懷表響起一首樂音。
「爺爺...」
聽了一會,任珠珠眼眶濕潤,一滴淚珠滑落,滴在懷表鏡面上,濺起一朵水花。
好熟悉的聲音。
已成殭屍的任天堂,正在夜幕下遊蕩,它在尋找殘破記憶中的家,突然聽到熟悉音樂,暴躁的內心逐漸平緩,順著音樂快速來到任家大宅前。
看著極為熟悉的大門,任天堂呆愣在原地,似乎在回想著什麼。
片刻,任天堂縱身一躍,飛進大宅里,順著音樂,來到任珠珠的房間裡。
任珠珠已經睡著,懷表就放在她的耳畔。
任天堂小心翼翼來到床上,俯下身子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孫女,僵硬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伸手輕輕撫摸著她順滑的秀髮。
見被子沒蓋好,任天堂伸手給她蓋好被子,本想留在這陪著孫女,可又害怕自己現在樣子會嚇到孫女。
想了想,任天堂戀戀不捨的離開。
「爺爺!」
任珠珠似乎感受到什麼了,猛的睜開雙眸掃視臥室,只見窗簾晃動著,沒有看到自己心念的爺爺。
「唉,錯覺。」
任珠珠有些失落,捏了捏眉心,蓋上被子繼續睡覺。
任天堂就在在門口,聽到孫女在叫爺爺,眼眶頓時濕潤,默默的消失在任家大宅。
次日清晨,安保所。
任老爺等一眾鄉紳,得知昨晚殭屍又害死了兩個人,便怒氣沖沖找曹隊長質問。
任老爺指著曹隊長鼻子質問:「曹隊長,昨天你說好的,一定能保護鎮上的百姓,可昨晚殭屍出現,又害死了兩個人,你必須拿個說法。」
「就是,還有這些破爛東西,根本就對殭屍沒用。」
一個拄著拐杖的鄉紳,用拐杖敲了籮筐里的鐵頭盔和降魔棍,憤怒的想掄起拐杖,打一頓曹隊長出出氣。
面對一群大佬的質問,曹隊長壓力很大,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諸位老爺,我就是個普通人,你們讓普通人來對付殭屍,不覺得殘忍嗎?」
任老爺蠻橫擺手:「我不管!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沒有拒絕殭屍,你這個隊長就別當了。」
淦!這老小子不講武德,居然想憑藉此事撤我的職位,我絕不能讓他得逞。
面對任老爺施壓,曹隊長不斷思考解決的辦法。
想了一陣,曹隊長突然想起地牢里那三個師父,好像是什麼茅山弟子。
對了,正好廢物利用,他們能解決殭屍最好,解決不了,就拿他們背鍋。
我真是太聰明了!
想到此,曹隊長頓時有些自信,猛地拍桌而起,目光掃視鄉紳大佬,拍著胸脯道:「諸位放心,三天時間,我一定能找到辦法解決。」
看到曹隊長這個架勢,一眾老爺們對視一眼,皆默契的點點頭。
帶頭的任老爺,見他們都點頭了,也不再廢話,豎起三根手指:「就三天!」
說罷,領著一眾老爺離開。
目送他們離開,曹隊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著下巴思索。
這時,一個隊員上前,看著曹隊長問:「隊長,我們晚上還巡邏嗎?」
「告訴兄弟們,晚上都在家裡睡覺。」
曹隊長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隊員說道。
聽到這好消息,隊員忍不住咧嘴一笑,剛要說句好話,就聽曹隊長繼續說道:「你去買一些酒菜,一會送到地牢里。」
「是!」
隊員敬禮,轉身離去。
「希望他們真的能行吧。」
曹隊長嘀咕一句,從兜里掏出煙盒和火柴,點上一根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此時,地牢里。
「好餓呀~」
阿豪被餓醒了,一臉蒼白靠著牆壁,揉著乾癟的肚子,有氣無力拿起一根乾草,含在嘴裡。
「吵死了!」
麻麻地聽到阿豪的聲音,肚子也是一陣咕咕叫,有些惱怒的起身,踹了一腳阿豪。
阿豪沒力氣躲避,挨了一腳後求饒,「師父,我知道錯了,您消消氣,留點體力吧。」
「哼。」
麻麻地冷哼,一些頹廢的坐在地上,靠著牆壁發呆。
張杰被他們吵醒,有些不滿的坐地,從納戒中掏出一包幹餅子和水袋,直接丟在麻麻地腳下。
「你們安靜與一些。」
麻麻地看到腳下的食物和水,先是愣了一下。
阿豪則眼神一亮,在飢餓的折磨下,他已經忘了師父的畏懼,直接從師父腳下搶過干餅子和水,大吃大喝起來。
麻麻地瞪了一眼不懂的徒弟,也懶得教訓他,掏出一塊干餅子,推醒一旁的阿強。
阿青揉了揉睡睛,就看到師父遞過來一張餅,他憨厚的笑了笑:「謝謝師父。」結果餅子開吃。
「唉。」
見兩個徒弟狼吐虎咽,麻麻地不由嘆氣一聲,默默拿起一塊干餅,咬了一口咀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