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4章 言出法隨
「嘆為觀止,驅魔術果然是最接近神術的力量,可惜啊,你沒有成為張府的傳承人,當年的事我也聽說了,可惜了……」炎山搖頭嘆息。
「沒什麼可惜的,靈雨當上傳承人我也很高興,她的天賦在我之上,可笑的是,他們扶植張智丞,白虎印卻沒有承認他。只要靈雨在,張府就還有希望。」張如煙自信道。
「如煙姐,我的陣法成就不如你。」張靈雨謙虛道。
張如煙微微搖頭,淡笑一聲:「驅魔術也好,陣法也罷,都只是小術,最偉大的驅魔術不是斬妖除魔,而是驅除人們心中的心魔,陰霾,為人們點亮希望的明燈,建立面對恐懼和困難的信念。」
「知道伏羲為什麼能成為人王嗎?因為在人族處於蠻荒的時期,他教化天下,開民智,帶領人族披荊斬棘,建立人族的文明,他沒有稱皇稱帝,但他為所有人帶來了希望。」
「驅魔師也應該如此,我們驅散的不應該只是邪魔,而是照亮人的心,帶來生的希望。」張如煙看著張靈雨,眼神前所未有的虔誠,和平時的不羈完全不同。
張靈雨用力點頭:「我明白了。」
張如煙一笑,一步踏入通道之中,義無反顧。
三人再出來時,四周已是冰天雪地,壁立千仞,冰川連綿,遠處的峽谷,黑雲籠罩,什麼都看不到,偶爾雷霆閃過,仿佛在醞釀一場雷雲風暴。
「祭壇影響的範圍更大了,很快就會覆蓋整個峽谷,當力量積蓄到巔峰,空間通道就會開啟。」炎山也是一驚,這才半天不見,祭壇外泄的力量已經幾乎覆蓋整個峽谷。
「那裡是峽谷唯一的出口,只要我們建立要塞,就能阻擋惡靈軍團的步伐。」炎山指著不遠處的山峰裂口,鄭重道。
張靈雨卻是皺了皺眉:「要塞可以抵擋惡靈軍團,但是無法抵擋嬴勾,只要他全力攻擊,要塞一朝崩潰,惡靈軍團便會衝出峽谷,外面一片開闊,屆時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他們。」
「林天被困在歸墟,唯一的好處就是嬴勾也一起被困,我們的任務就是拖到林天吸收盤古墓中的力量,王者歸來,一舉擊潰冥界軍團。」張如煙思路很清晰。
她心裡也很清楚,僅憑人界修行界目前的力量,根本無法抵抗冥界軍團。
「如煙姑娘,藥王府就在崑崙,我們能做什麼?」炎山堅定道。
「靈玉,丹藥,這兩樣缺一不可,修築要塞陣法需要能量,我和靈雨施展驅魔術布置陣法更需要補充元氣。」張如煙說道,一點也不客氣。
炎山想了想,道:「靈玉沒問題,藥王府定會竭盡全力提供,只是補充元氣的丹藥,倒是有些犯難,驅魔師修煉的是驅魔術,補充能量的丹藥和其他修行者有些不同。」
「林天曾經在藥王府留下過半張丹方,叫九轉龍虎丹……」炎山猶豫著說。
還沒說完,張靈雨和張如煙便驚訝道:「你們有完整的九轉龍虎丹?」
「那倒沒有,林天留下了半張丹方,還有一部古籍神農帝藥經,以及神農帝一生的煉藥傳承,他的豁達,連老夫都自愧不如。」
「我們藥王府的藥師組織了最有經驗的藥師,對這半張丹方和藥經,傳承手札進行研究,推斷出了另外半張丹方,並試著煉藥……」炎山讚嘆了一聲,繼續說道。
張靈雨兩人又是一陣驚訝:「你們研究出了完整的九轉龍虎丹?」
「呃,算是吧,只是畢竟沒見過原丹方,這張新丹方處於試煉期,我們沒有經過驅魔師的試吃,無法確定其藥效。」炎山不敢把話說滿了,或者說,一向謹慎的他,不想在這種關鍵時刻冒險。
張如煙卻是豁然一笑,向炎山伸出手:「我就是驅魔師,拿來給我吧。」
「可是……」炎山還是有些猶豫。
「九轉龍虎丹是張府秘傳丹藥,只是可惜,很久之前就失傳了,這種丹藥專門針對張家族人和功法的特性煉製,比任何丹藥都適合我們。」張如煙卻是無所畏懼。
「好吧。」炎山只得答應,拿出了一盒丹藥。
可是沒等張如煙接過,張靈雨卻是一把搶了過來:「如煙姐,你才是陣法的核心,試藥的事就讓我來做吧,如果沒有危險,你再吃不遲。」
說罷,張靈雨倒出一顆丹藥,就要吞下,她要把未知的危險留給自己。
但是她剛放到嘴邊,丹藥一滑,飛了出去,眨眼就到了張如煙手上,張如煙微笑道:「傻姑娘,我實力比你強,就算丹藥有危險,我也死不了,而你有可能會死。」
說完把丹藥放到了口中,張靈雨阻止不了,以她的實力,確實阻止不了張如煙。
張靈雨和炎山頓時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試藥失敗,後果有可能無法承受。
張如煙剛一吞下丹藥,頓覺丹藥消融於腹部,炙熱的能量快速擴散,沖向全身經脈。她感覺整個人瞬間力量無邊無際,如神龍降世,虎嘯龍吟,威震八方。
她感覺耳邊好像響起了龍吟鳳鳴之音,振聾發聵,但是她看到張靈雨和炎山沒有任何反應,說明這只是能量激盪之下的錯覺。
一想到這,張如煙收攝心神,心中默念功法口訣,勉力運轉能量,隨著她神念一遍遍控制,能量開始按周天運行。
霞光在她頭頂出現,把她映照得如同得道仙人,莊嚴肅穆。
「成……成了……」張靈雨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仿佛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炎山即便不了解張府的功法,此刻也看出來,這是好事,霞光普照,這是功法大成才會有的特徵。
張如煙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露出一個眀悟的表情:「原來如此,龍虎際會,坎離相濟,這世上根本沒有誰天生克制誰,不過都是五行相生相剋。」
說罷,她微微一抬手,符文流轉之間,能量在空氣中涌動,轟隆隆,一道石柱拔地而起,石柱表面布滿古樸的花紋。
「這是……言出法隨?」炎山大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