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之內

  李芸兒道:「就是怕莫纖纖把消息傳回郭氏祖宅,郭府世代經商,可都是些老狐狸。」

  「士農工商,商乃最低等,但郭氏就是世代經商的商人,能在商業站穩腳跟也絕非泛泛之輩。」宇文靖明白這個道理。

  「放心吧,她沒有機會傳消息,郭孝舉這個人自私自利,只顧眼前利益,怎麼可能讓白得的二十萬兩銀子飛了。」

  說來這郭孝舉當不成郭氏的家主也是有原因的,不僅自私,還摳門。

  他當了十幾年的御藥房庫官,至今為止還是一個小小的庫管,也沒有上進心,荷包倒是漲得鼓鼓的。

  否則郭氏家族也不會派莫纖纖來看著他了。

  」郭啟蕭也算給三房長臉,明明是嫡長子,但是他的父親郭孝舉太自私,也是個人才,連著親生兒子都防備,不願意放權。」

  「林義是庶出,不受重用,郭啟蕭是嫡出,也不受重用,這兩人也算是臭味相投。」

  「今天我明明想要故意引郭啟蕭來,沒想到郭孝舉也來了,本來想要通過郭啟蕭引出林義。

  沒想到郭孝舉也在字據上簽了字,這就讓本少爺生出想要更加賣力的把二十萬兩銀子花出去的想法。」

  「說起來,我看你平時吃住都是南宮世子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錢。」李芸兒疑惑道。

  宇文靖笑笑不語,只要他出示宇文氏的家族族徽,京都的各大銀號都可以取到宇文氏的錢,這有何難?

  以前只不過是他不想用罷了。

  只是動用了二十萬兩,只怕他家母親就知道他的行蹤了。

  南宮元熠本來是給他留了銀子的,但是為了更逼真,他去銀號取了宇文氏的錢來用。

  若郭孝舉用銀票去銀號查銀票的真實性,必定會查到宇文氏,就更會信以為真。

  李芸兒突然覺得平時油嘴滑舌的宇文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有心計,這簡直不像宇文靖了。

  「你這麼設計莫纖纖就不怕她難過嗎?」李芸兒突然問道,又覺得她問得真多餘。

  「我的意思是莫纖纖嫁給郭氏其實也是有苦衷的吧,我看得出來她心裡的人是你,就算現在不愛了,曾經也愛過。」李芸兒解釋。

  「江南有大把的美女等著本少爺去挑選,以前是本少爺不懂事,現在我也算想明白了,為什麼我從花間過,就要片葉不沾身,現在我偏不這樣過。」宇文靖嬉笑道。

  李芸兒笑道:「我只當你是字面意思,絕對沒有其他的深意。」

  「隨你怎麼想。」宇文靖道。

  馬車一路朝著安心藥堂行去,要等郭孝舉完全不猜疑,恐怕也還得等上一天。

  莫纖纖以為宇文靖最喜歡鵝黃色,最討厭白色,最不喜歡矯揉造作的小女人。

  其實不過是她喜歡穿鵝黃色,宇文靖不過是以她之所愛而愛,以她之所喜而喜。

  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愛的女人朝自己撒嬌賣乖當個小女人。

  所以李芸兒覺得,他們的愛情應該是由一種習慣衍生來的,並沒有達到要愛到骨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