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替世子出頭

  南宮元熠一路帶著她往樓上走,走到拐角處時,突然聽到大廳里緊挨著樓梯那桌的議論聲更大了。

  「那就是豫親王的紈絝世子,好久沒見他在京都晃蕩了,不知道又跑到哪裡遊山玩水去了。」

  「他應該也有二十五六了吧,至今都沒有成婚生子,也沒有什麼德行,浪蕩慣了,誰叫人家生來就富貴,不用自求功名,將來接管了豫王府更是榮耀非凡,豫親王手握重兵,他也不愁吃喝,豫王府的富貴,他吃幾十輩子都吃不完。」

  「哈哈哈。」這時傳來一陣嬉笑聲,滿滿的瞧不起。

  「跟在他身邊的小姑娘是誰,沒見過,衣著平平,只怕是世子爺的相好的,原來世子喜歡那種清淡的,現在這世道不管哪種姑娘都喜歡攀龍附鳳,反正又不娶回家當世子妃,門不當戶不對豫親王也不會同意。」他們看安西玥身上寡淡得很,衣服也不華麗,沒有什麼首飾。

  「咦,沒聽豫親王世子好女色啊,他一向潔身自好,我還聽說他有潔癖不近女色,至今連女人的身都沒近過。」王公子小小年紀滿口黃腔,小道消息很多。

  「哈哈,王公子,你如今也才十八歲,你悶心自問你潔身自好不,世子都二十五六了,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上過他的床。」頓時有人露出一抹淫邪的笑來。

  說這些話的全都是自詡清高的讀書人,他們骨子裡長滿了淫蟲,思想骯髒不已。

  安西玥滿臉尷尬,他們雖然議論得很小聲,但也聽得清清楚楚,抬眼瞟了眼走在她前頭的南宮元熠,也許南宮元熠背地裡真的有很多女人,畢竟南宮灝比他小很多歲,四皇子府里也時常有女人出入,安西玥前世只和四皇子有交情,所以她只了解南宮灝府里的事。

  南宮元熠瞟了眼安西玥,見她滿臉通紅,正準備對樓下的那些趕考的學子們教育一翻,他嘴巴毒是京都出的名的。

  突然,就有人啪桌而起,憤怒的指著那一桌書生模樣的人怒罵道:「一堆狗東西,骯髒貨,一堆的王八糕子,烏龜王八蛋們,你們像群公鴨子一樣嘎嘎說些什麼呢。」

  拍桌子的是剛到京都的徐副校尉,他是京都人士,此次回來是因為空谷關的戰亂停息,周將軍放他們假,聽說皇上要對空谷關的將士作封賞,他理應回京接受賜封,他回鄉之後便邀請京都的朋友出來喝酒吃飯,今天不是他請客,請客的是他們鄉的財主,財主很是巴結他們這些當兵的,所以就請到了京都最繁華的酒樓吃飯,不過他們也只坐得起大堂。

  那桌文人見是一群鄉巴佬,滿眼的鄙夷,他們看不起這些鄉下佬,裝什麼闊綽竟然跑到醉仙居來吃飯。

  「你怎麼罵人呢?真是有辱斯文,敗類。」其中一個文人回罵得很溫柔。

  文人們此時也忘記了他們坐的也是大堂,他們把坐大堂吃飯喝灑當作是方便和同窗好友們交流,方便他們談天談地,自詡瀟灑,洋洋得意,其實他們也是窮書生,能進醉仙樓談天談地談政事也讓他們很傲氣。

  「你竟敢口出惡語,你罵誰呢,沒有半點孝道,你不是爹生娘養的嗎?真是沒有教養。」另一個文人又道。

  「老子就是罵你們這堆龜兒子,怎麼著,你們嘴裡噴糞。」那徐副校尉又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