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銘鈺的手指被踩紅了,她也只敢藏在袖子裡,如果不是衛明鳳踢了南宮銘雪一腳,只怕會腫得更厲害。
衛明鳳也不點破,又提起掛在腰間的玉佩,意思是說,她有玉佩當護身符,又道「我只是看不慣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霸凌,所以我也讓她嘗嘗被人霸凌的滋味。」
「霸凌?何為霸凌?」南宮銘鈺疑惑道。
「就是隨意侮辱、打罵、語言攻擊、肢體衝突對方,總之就是無緣無故欺負別人。」衛明鳳解釋道。
南宮銘鈺先是沒聽明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衛明鳳,她說的這些事不管是豪門世家,還是寒門小戶都時有發生,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後又笑了起來:「衛小姐家裡一定沒有兄弟姊妹,沒有嫡庶之分,姐妹相鬥,所以才活得這麼恣意灑脫。」
「我是家裡的獨生女,所以如果我……爹爹和娘親知道我不在了,他們一定很傷心。」衛明鳳聲音又變了,鼻音很重:「我是說衛國公府已經沒有人了,只剩下我一人,當然不存在姐妹間的欺凌。」
南宮銘鈺也感同身受,她也很小就沒了娘,「你進了宮,就是我的妹妹,我當你的親人好不好?」
衛明鳳揚起笑臉,「好啊,放心我會保護你的,一定不會再讓南宮銘雪再欺負你,我衛明鳳認定的人就一定會護到底。」
南宮銘鈺覺得她不僅奇怪,吹牛也很厲害,皇宮裡的勾心鬥角遠勝於尋常百姓家。
南宮靖聽到她如此說,不自覺地往後看了一眼,「口氣倒是不小?父皇常年不在宮中,宮中死了什麼人,也正常得很,真是無知者無畏。」
衛明鳳見不得她柔柔弱弱的模樣,瞬間忘掉自己的煩惱,又道:「你知道你為什麼總是被人欺負嗎?」
南宮銘鈺道:「因為我的母親的身份……」
衛明鳳又大膽道:「錯。」
「因為你總是在示弱,所以你的敵人才對你火力全開,讓你招架不住,他們的火力越猛,我們的反擊就要越強,這樣才能保護自己,同樣是公主,首先你在氣勢上就輸了。」衛明鳳頂著一張七歲孩童的臉開始說教了。
頓時,引得周圍學堂里的學子紛紛都豎起了耳朵,緩緩地靠了過來……
奇怪的是,衛明鳳的誇誇其談,大家竟然都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簡輕揚對著南宮靖說道:「衛國公的孫女果然與眾不同,見解非凡。」
南宮靖卻笑她蠢:「待會兒就有人讓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難道大皇子不同意她的那套說法?」簡輕揚又道:「只有弱者才會挨打,強者是無所畏懼的。」
南宮靖又看向衛明鳳,不經意地道:「本皇子指的是她口中的「霸凌」。」
衛明鳳上課時挺老實的,一句話都沒有說,整個課間也都很安靜,師傅教了什麼,她一句都沒記住,反倒靠在桌子上和射進來的一束光玩了一上午。